“秦青天,这个王八蛋,我恨不得将其剐了,无耻的小人……”
风花突然一脸气愤,把气撒在了秦青天身上了,看来她的那种恨,还真是想咬碎肉嚼碎骨头。
而这一突然的转变,把大家几乎都震了一下,根本就没来得及脑回路。
“风姐姐,你说当时秦大当家突然间消失,而致使你们原计的计划失败,或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
袁缺带着安慰看向风花。
风花回了一眼袁缺,说道:“误会,有什么误会,肯定是他是出卖最亲最信任的人去求荣华富贵,因为他一直以来都说穷怕了,他总是想着出人投地,定然是他主动将我们的计划去告诉了枭城势力,而置一帮兄弟不顾,置我与肚里的孩子于不顾,他就是个畜生,畜生!”
风花是越说越气。
全场哑然。
看着大家都低下了头,风花也意识到了有些情绪过激,于是缓了一下,接着说道:“后来我依托楚家哥哥的帮助,在枭城以新的活法开始了新的生活,全靠他们拿出了大量的银两开了雪月楼,而借着雪月楼高端之地,结识了很多的权贵,慢慢的想通过这样一个场所,而积蓄力量,而摸清高权内情,以待后面有机会再图为伯侯复仇……”
风花又转了话向,说道:“当然,这期间我也不断地打探着秦青天的下落,可是一直未得其果,我还以为他或许已经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躲进了山里做了山大王,亏我还那么一直记挂着他,不论是死是活都想知道个结果,按理说他更应该或许更容易找到我才对,眼下看来,他没有,他完全没有把我放在身上,他这个负心汉,畜生……”
又来了一番,大家再次把头低了下去。
“风姐姐,你先别激动,气坏身子不好,或许像袁缺所说的,那秦大当家总他的苦衷或原因呢,在没有弄清楚事实之前,一切都不好过度猜测,再说了,现在袁缺做了这十里八寨的总大当家,此事定然会找秦大当家问个清楚的。”
杨紫梦说着,便看向袁缺。
袁缺会意接说道:“是的,肯定有机会问个清楚,或许要不了几天,所以风姐姐你先息怒!”
于是,大家都慢慢笑着附和起来。
风花的故事说完了,大家也大概知道了其间的过程,只能尽力去宽慰于风花。
过了一会,萧然突然表情一惊,看了看袁缺,接看看向木凌风、贺莽、时不待,忽然问道:“对了,方才风花姐姐说到她少时所经之地,一个鹏城,一个勉城,突然想起来两位朋友,不知道你们可有我同样的想法?”
几人被萧然这么突然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一个个都答不出来愣在那里看着萧然。
“鹏城的陆修平陆兄,勉城的李孤清李兄,你们可还记得?”
萧然立马说出了想法。
贺莽一拍脑袋,惊呼出来,说道:“是了,是了,天啦,还别说,以前我们还提及过李孤清,可是就是一时忘了陆修平,就是使得一手好锏的那兄弟,哎呀,罪过,罪过,不过李孤清的长枪我们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还以常念及了,还真是偏偏把陆兄弟给漏掉了。”
贺莽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来还真觉得心中有歉意。
“如此说来,看来你们也是把我也给忘了吧?”
萧然故意一脸很无辜的样子。
“难道你的耳朵就没有感觉到经常发热吗?”
贺莽这么一问。
换作萧然愣住了。
“我们可是经常提到你,你的耳朵没有感觉到我们一直在呼唤你吗?”
此时,大家听到贺莽这么一说,不禁都笑了起来。
风花的情绪也慢慢缓解了,看来他把大家刚才的劝慰听进去了,也不再陷入其中纠结了,也跟着笑了。
“你可不知道,你那徒弟现在可是枭城铁律司的一把好手喔!”
时不待轻轻拍了拍萧然的肩膀。
“我徒弟!?你们说的是何解吗?”
萧然自问自答。
“哎呀,看来那小子没说大话,你果然收他为徒啦,哎呀,还是你萧兄厉害啊,不仅做了这绿林中的大当家,还收了何解那么一个好徒弟,真是风光无两啊,羡煞旁人啊!”
贺莽假装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那样子好不搞笑,害得大家又是一阵笑意。
“怎么样?萧兄,说说你这面日子的经历呗!”
木凌这一提议,大家便来了兴趣。
“时侯不早了,大家都累了,改日再说呗!”
萧然弄了弄炉中炭火,故意很淡定的说。
“说你胖,还喘上了,想说就直说,快点,别磨迹!”
时不待也催促着。
“我嘛,当时跟大家分开之后,就一路去打听枭城中的一些有名的剑客,还别说我嚣张,这枭城之中有些武馆什么的,都没有什么真材实学,不值一提,而且还有些稍有名气的所谓的名剑家,也不过尔尔,走了一圈真的让我失望至极,感觉后悔来枭城了!”
萧然如此淡然地吹牛,引得大家都哄笑了起来,还发出了嘘声。
“敢情,你是把枭城的剑客找了个遍,还专门找人家去踢馆,你可是真欺人太甚啊!”
贺莽笑了笑,丢过去一个冷眼。
萧然自己此时忍不住笑了,接着说道:“哎呀,这城中哪有什么名家剑手,后来一打听,说高手都在城外,尤其是山里面,那里有很多的帮派什么的,不乏名剑高手,于是我便转出了城,去寻找高手,这么一转悠,便来到了这深山这中,糊里糊涂得到了齐大当家的赏识,结果他竟然主动让贤,让我做了老大,你说意不意外!”
萧然突然把气氛调高,然后就没往下说了。
“怎么,完啦?说完啦?”
时不待在一旁拍了拍萧然。
萧然摇了摇头,冷静得不得了,说道:“对啊,说完啦,不就是这样吗?”
“行啦,别卖关子啦,从实招来,照你这样子的,若是进了我们铁律司啊,定然是要吃苦头的,少说也得一顿猛抽!”
时不待话语中也带着几份玩笑地调侃。
“哟哟哟,还我们铁律司,还舍不得你的统领官位啊,看把你美得,老时,这可不像你啊,什么时候学会了抖风啦!”
时不待自己笑了起来,大家开心地跟着笑。
萧然这才接着说道:“的确是,找了个遍,也没有遇到所谓的剑术名家,当时的确也是身无分文,饥渴难耐之时,便在城角边一偏地,找到一户人家,想去讨点吃食和水喝,可是刚走进去,便看到一位小男孩童在练剑,还别说,练点有模有样,不过当时饥渴难耐,也也不想多管闲事,但这一家子确实很热情,对我也没有半分的忌讳与提防,看得出来他们一家子都是很纯良的人,他们拿出了吃食,虽然只是粗粮几个土瓜什么的,但是那一次我吃得很香,特别香……”
萧然此刻眼中盘旋着感激的回味。
“而我在狼吞虎咽的时候,那小男孩拿着刚才练的木剑走到了我身边,问我是不是饿坏了,怎么吃得这么急,那表样甚是可爱,然后又天真的告诉我说他爹爹也有一柄真的剑,而且他爹爹的剑很厉害,这一下可提到了我的兴趣点上了,于是在吃饱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他小孩爹爹的回来,果然没过多久,他爹爹真的回来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何解。”
说到这里,萧然自己脸上泛起了笑。
“你笑啥?”
贺莽奇怪地问道。
萧然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知道,当时那何解一回家,见到我也是使剑的人,不但没有把我当外人,而是一个劲地拿着我要与他比剑,看得出来他对剑的痴迷程度也是很疯狂的,当时我根本不想与他动手的,毕竟吃拿人家的嘴手都短,便极不情愿的答应了,强调一点,我一看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从心底里看不起这样的剑术,所以极为不想比,可是拗不过何解的热情就动手,结果大家肯定知道了,我就是三下五除二的出手,竟然将其打了个心服口服,而且不问清楚我是什么人就要拜我为师,太热情了,太热着,太疯狂了,当时我不知道怎么拒绝,想不到自己没找到什么名家剑客,到头来却被迫收了一位徒弟!”
大家听着都笑,听起来那场面肯定也是很好笑,难怪萧然都忍不住边说边笑。
“就这样,我便留在了何解家里,他们家虽然清苦,但是一家老小把我当佛一样供着,想尽办法尽可能让我吃好的,他们自己去啃地瓜粗粮为食,我于心何忍啦,所以我便很用心的指点着何解的剑法,还别说,这小子学得还真快,进步很大,也不知道在他家呆了多久,突然有一天我在街角处听到有人说魔剑古松年好像出现了,于是那天我也未等何解回来做告别,跟他老人与妻子匆匆一说便离去了,去寻找魔剑去了。”
萧然说到这里,时不待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个接驳点,好像何解以前在我们面前提到过,说你去找魔剑去了。”
“哎,像我这种剑痴,兜兜转转四处探寻魔剑消息,可是都是些虚讯,一会在城外,一会在山里,一会又到城中,不过那段时间我听说城中发生了很多大案奇事,不过我根本就没兴趣,还是一心地去找魔剑,就是想找他比剑,上次在来枭城路上根本就没有打足劲,哪怕再次找到他明知是败了,起码也要拜他为师吗?哪怕他不收我,起码我要学我的徒弟何解那股子劲死缠烂打也要让他收下,可是一直未得见到其人。”
萧然此时有些失落感。
“找什么魔剑,你不知道吗,魔剑跟妖道被我们袁兄弟打得有多惨吗?二人联手都打不过我们袁兄弟,还四处寻找他干什么,当初我们在枭城之中位高权重,你为什么不来投奔我们,要不你起码也能混个统领或将军做做,哈哈哈……”
说到这里贺莽自己先大笑起来。
全场又跟着笑了起来,看来这样的聊天才是真的轻松,风花见几位兄弟这样久别盛聊,真的别有一番情谊与味道,很是能令人忘掉烦恼。
“袁兄弟,噢,袁总大当家……”
萧然突然有些不适应。
“萧大哥,别这么叫我,再说了,听到这样称呼极为别扭,反而把大家感情都弄生疏了。”
袁缺笑了笑。
“好好好,袁兄弟,你真的击败了魔剑与妖道的联手,那可是当年旷古绝今的江湖四大名宿,泰斗级的人物,还是二人联手,我都能将其击败,你说你现在的武功,都神到什么地步了,再说了,还这么年轻,真不知道哥哥该如何倾表我对你的钦佩。”
萧然真诚地看着袁缺。
“别来一这套肉麻的了,我们袁兄弟不吃这一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本事,当时我们一行一路来枭城,还不是遇到了魔剑也妖道,袁兄弟也与他们交过手,很明显就看得出来,再者,他不仅击败了妖魔联手,还与鬼医交过手,虽然未曾有过大战分胜负,但是想都想得到,鬼医定然不是我们袁兄弟的对手,要知道我们袁兄弟是谁了,那可是堂堂怪侠乔元极前辈的传人……哎哎,不吹了,大家都知道的,反正呢,这世上能找出一个能打得过我们袁兄弟的人,我估计除非去天上找神仙了。”
贺莽拍了胸脯,如此自豪的说道。
不过大家都表示附和,打心底里佩服着袁缺。
尤其杨紫梦,看袁缺的那种眼神更加的入迷,几乎整个眼睛之中把灵魂都闪了出来投向了袁缺。
“好了好了,别再这样说我,我听着浑身不自在,萧大哥,还是说你吧,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你后来怎么又来到了野风谷,还做了大当家,给我们讲讲呗!”
袁缺此刻看起来轻松很多,看来听人多夸,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极为舒服的,看来是人都有这个特点。
萧然说道:“说实在的,你们在枭城之中混得风生水起,一个个的都做了高官,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对于官场一脉实在是能敬而远之的就尽可能不去沾惹,实不相瞒,当时我心中还有些对你们有些想法,还以为你们也是那种潇然快意的江湖人,却也是留连权贵,融入了暗黑污秽的大染缸之中,我还真不屑,不过细想一来,各有各的路,或许从今往后也不会再有见面交集的机会了,也算我们当初出生入死的兄弟之情且作露水之缘吧,看来我错了……”
说到这里,萧然竟然抱拳向大家致歉,一脸的不好意思。
时不待用力拍了拍萧然的肩膀,说道:“好小子,原来你是这么想我们的,不过我告诉你啊,你还别说,江湖有江湖的快意不羁,做官有做官的威风,哈哈哈,我们接受你的鄙视,同样也佩服兄弟你的清高,你看这最后我们还不是流落在一起了吗?”
“看不出来啊,关键时候老时还能吐一些好听的话出来,你本就是一个官迷,不过呢,当时在做官的时候的确有几分威风,不过规矩多了,还真没有那么自由,爽劲却还是有的,所以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各有各的好吧,不过萧兄有句话说得对,官场之中的确暗黑得很,勾心斗角争权夺权的,不过想来江湖也不也差不多嘛,都同样身不由己啊!”
一席话,贺莽把朝政与江湖都感慨完了,总结得还真的那么一回事。
“你们看你们,一 个个的,一聊起来就扯远了,你们就让萧大哥说完嘛!”
杨紫梦看了看袁缺的表情,知道袁缺也是这样意思,忙帮袁缺把话说出来。
“对啦,还是我们美丽无双的杨小姐说得对,你们又想听,又这样扯,要不我先回房睡觉了,改日再叙如何?”
萧然故意端了起来。
“可以啊,如果你觉得对得起兄弟们你就尽管睡你的美梦觉,我们可是要畅聊到天亮的!”
贺莽此刻虽然酒醒了不少,可是说话还是那么大嗓门的。
萧然真的被完全将住了军,此刻有些进退两难了。
忙笑着硬着头皮说道:“好好好,刚才算兄弟我错了,行吧,你们就静听我把话说完吧。是这样的,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后我们没有再回枭城,便继续我们剑痴梦,总四处打听着魔剑的下落,可是毫无所获,便一路浪啊,你们猜我们后来误打误撞到过那些地方?”
萧然故作神秘,可是大家都不回应,就等他把答案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