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老人姓溥,是老陈皮小组的副组长跟上老陈皮的刎颈之交,三十年前就已名满天下!
姓溥的!
自然是有大名堂的人物!
插完杆子的傅老神色凝峻看了我一眼,突然咧嘴一笑,咳嗽声声倒退而去。
就在黄冠养疑惑惊惶不定之际,傅老斜对面,一个秃顶老头背着手漫步前插到了我跟前,手中杆子用力下插。
黄冠养脑袋一团浆糊,面容扭曲惊愕交错讪讪叫道:「杨老您……」
秃顶老头姓杨,圆明园技术学院考古系历史系首席博导!
杨老根本不理睬黄冠养,插好杆子之后,向我默然颔首,漫步退开。
跟着,又一个白发苍苍神色憔悴的老头快步上前,在我面前插下探杆。
看到这个老头,黄冠养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战战兢兢小声叫唤:「封老……」
老头是封长青!
整个神州,我唯一敬佩的几个人里边,封长青算半个!
封长青插完杆子冷冷看着我:「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夏老的徒弟?」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封长青就向我拱手,即刻后退。
黄冠养顿时鼓大眼睛。
平辈礼?
当世排名前十的考古大家的封长青竟然跟我行平辈礼?
天呐!
这,这,怎么可能!
可怜堂堂巴蜀副馆长兼考古所大副的黄冠养闹绞尽脑汁抠破秃噜皮也完全搞不懂这些人的目的。
插杆子的三个老头连同华麒焜在内都是国内一等一的大师和宗师,老刀和豹子有更是最高等级的翰林。
他们都给我插杆子,这又代表什么?
下一秒,又有三个大佬联袂而出,将三根探杆插在我身前三米外。
黄冠养身子狂颤,神魂颠倒!
云十一张着可以塞进大苹果的嘴巴,眼睛都直了。
这三位大佬,可是评审会的副主裁!
连他们都给我插杆子!?
这是几个意思?
一时间,不仅云十一黄冠养惊怖交加,在场其他人更是如陷五里迷雾,张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又跟着,又是五位评审会耄耋古稀老头们鱼贯而出,到我了身前,逐一插下杆子。
这一回,黄冠养是彻彻底底的傻了眼!
这些老头老货们有的佝偻着老腰,有的步履蹒跚,有的甚至连杆子都提不动,更有甚者,和夏冰雹一样都坐着轮椅。
但他们却是拒绝自己门徒学生的搀扶,只靠自己到了我跟前。看書菈
两个老家伙手哆嗦得不成样,就连插杆子的力气都没有。
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坚持凭借自己的双手完成插杆动作。
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画面在这一刻活生生上演,黄冠养彻底变成白痴。
随着评审会五位巨佬插杆结束,观摩团和众多竞选团队副组长拎着杆子整肃出列排成长龙到了我旁边,将手中的杆子一根一根插在我面前土中,默默冲我颔首默默退后。
疑窦困惑迷惘困顿的黄冠养看着地上排列齐整有序的杆子,眼睛疯狂眨动,身子骨抽了又抽!
突然,黄冠养打了个哆嗦,身子巨颤,眼睛暴凸,魂飞魄散。
「泰阿倒持!」
「辕门杆……」
啪叽!
黄冠养跪在地上,嘴里颤颤叫着辕门杆,浑身抖若筛糠。
「辕门杆?什么是辕门杆?黄冠养!
」
黄冠养慢慢抬头仰望欺霜赛雪凄寒霜冷的云十一,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眼泪不要钱的狂涌狂淌,呜咽叫着:「泰阿倒持!」
「辕门献戟!」
「最高荣誉……」
黄冠养骨头都快抖散架却是语不成声,激颤万状又语无伦次的大喊大叫:「辕门献戟,泰阿倒持!」
「众星拱北!」
「定于一尊!」「继天立极!」
「继古开今!」
「最高荣誉!」
「小师叔……师公,师公都没拿到!」
说到此处,黄冠养一蹦三尺高,紧握双拳,满面扭曲全身狰狞,满场疯跑振天高呼。
「辕门杆——」
「辕门杆啊——」
「辕门杆出来啦!」
「二十年啦,二十年了呀!」
「辕门杆再现啦!!!」
「霸陵霸陵霸陵,辕门杆辕门杆!!!」
「辕门献戟!」
「众星拱北!」
「泰阿倒持!」
「继天立极!」
「小师叔,小师叔——」
「继古开今!」
「童师,童师,童师!」
「定于一尊!」
「方州童师,方州童师,方州童师啊!」
「考古第一人!」
「考古第一人!」
「哈哈哈,哈哈哈……」
噗通一声,疯跑疯吼的黄冠养摔倒在地,砸得口鼻来血,却丝毫不管不顾站起来转着圈子,疯癫到爆!
撕心裂肺的话化作轰天五雷,在天空爆响,又化作九霄神雷炸裂天地,炸得所有人魂飞魄荡。
直到黄冠养吼出这话,周围众多中青年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继而惊恐万状神魂炸裂!
轰!
轰隆隆!
整个白鹿塬陷入最疯狂的海洋,陷入开天辟地的混乱!
自神都铲被应用到盗墓中,行里边就有了高低高下之分。
打杆子是个体力活,但辩墓辩土则是技术活。
旧时候,盗墓贼们交流就是靠杆子说话,谁辩土辩墓绝活高,谁就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