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又酷热的天气浸湿了彴约的头发,如婴儿般娇嫩和牛奶般晰白的玉颜上尽是绯红的潮热。
那白里透红的粉嫩像是娇艳欲滴的腊梅,美不胜收。
呼!
如兰似麝的异香扑面而来,淹没我的呼吸。
喝水?
不渴!
我喝!
脱掉包裹的束缚,一身短袖配梭织七分裤的彴约自行起身到了门口,抄起刚刚送达的冰水拧开,当着我面昂头畅饮。
清凉的冰水流淌而下,如春水映梨花,伴着玉脖上的晶莹香汗,化作珍珠,一颗颗滑落进紧身的短袖。
入目,尽是一片炫白。
白得炫目,叫人无法直视!
还有那起伏跳动的山峦!
更叫人惊心动魄!
冰水下肚,彴约又开了一瓶浇在头上,放肆的甩动螓首。
万千水滴四溅,像是子弹打在我的脸,满是春的昂然。
文档湿了。
自己再写一份。
我顿时闭上眼睛,眼皮狠狠抽搐。
一万两千字的资料,还不带图形,叫我重写?
彴约喝着冰水冷冷说着:遇见你就没好事儿!
怎么说?
每次都那么长时间。上次冷,这次热,我全湿了。
我眼皮和嘴巴不由自主抽了起来:我,也不想那么久。我也想早点结束。
哼!
你不想那么久?
你想早点结束?
彴约拎着冰水走过来,冷冷说:我还没完。你也别想歇着。
我不敢再接话,生怕一开口,彴约就会像上次那样,用那把袖珍枪指我太阳穴。
接下来彴约并没有急着继续下一道程序,而是从随身携带的手提箱里掏出巧克力糖果,还有各种水果。
吃什么?
随便。
没有随便。
苹果!
我就一个。你吃其他的。
四个多小时脑速全开的拼搏,我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我抬手去拿巧克力,彴约却是突然冷叱出口:我喜欢吃松露味的。你不准拿。
我立刻放弃换成其他。
这个我也喜欢!
我要吃这个。
你吃糖果!
连续三次都被彴约呵斥,我连糖果都懒得去碰。
这个彴约,绝不是一般千金大小姐。
她吃的巧克力是godiva,全世界最贵,一年只生产两万包。比爱马仕都少。
其他糖果也都是世界级大牌,价格贵得吓人。
嗯!
那个苹果,好像也是高卢鸡的灰苹果。
算了。你还是吃苹果。
说着,彴约就将苹果放在我跟前。
我斜眼一瞥,默默将苹果送回去。
什么意思?
一下子的,彴约的语气就骤然冷了十度。
我不吃别人吃过的!
哼!
冷哼声乍起,热得发指的密室中立马变成了冰天雪地冰雹满天的南极。
交接人。记录!
我只说一次!
冰冷彻骨的命令声从彴约闪着寒光的银牙中迸出,一本全新的资料本砸在我面前。
最重要最绝密的神局档案资料开始交接。
不吃彴约吃过的苹果的我,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时间里,完全就是在无间地狱中渡劫。
文字资料彴约难不住我。
可怕的是星图和未被破译的文字和其他东西。
即便我使出浑身解数,发挥我这一生的最长处,也被彴约收拾得***。
最恐怖的是有些西夏文字,从敦煌藏经里出土却一直不公布于众,只用做在绝密信息传递的这类文字,比九叠篆更难记难背。
而故意收拾我的彴约却是忠
实的履行她的诺言。
只说一次,只写一次!
随着时间流逝,外面到了最暴热的午后,被搞得苦不堪言的我好几次差点中暑。
最可恨的是,彴约还不准我抽烟!
不仅如此,她还剥夺了我喝水的权利!
理由是,她要喝!
没错!
外面无限制提供的冰水,她一个人全占了!
这个美若天仙背景深厚到可怕的女孩,极度小气!
亏我还救过她好几回!
恩将仇报!
就在彴约以为我会给她道歉求她的时候,我却是打开背包取出茶杯。
一口气喝光茶水,扯开虑盖,将茶杯里的所有茶叶全倒出来,全部塞进嘴里狠狠的嚼。
彴约默默看着我,瑞凤眼瞳里闪过一丝错愕,剩下的满满鄙夷。
突然,彴约将冰水推到我跟前:喝水!
不用!
我命令你喝水!
你命令不了我!
彴约板着寒霜脸冷冷说:在这间房间里。我就是主宰!
说着,彴约将巧克力和糖果推到冰水前:你的保密等级不过只是永不解密,我的保密等级是没有我这个人。
我的等级你比高。你必须要听我的命令。
我鼻子喘着粗气,手有些不听使唤。
我权限没你高。这是事实。
只是你师父解密的时候,是我做的交接!
还有,上一任北岳轮替,同样也是我办的交接!
彴约这话……
把我吓到了!
上任北岳,不就是秦靖?
秦靖上位的时候,是世纪之交。
那时候的彴约…….Ь.
才多大?
十二岁?
十五岁?
顶了天,十八岁!
这只奔星……
有这么恐怖?
像她记忆力这么精深绝伦的天才,为什么没入选少年班?
她到底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