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大嘴巴,可是把那个女子打懵了,本来长得就丑,这一下子更是打破了相,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旁边本来满脸通红的姐姐,如今也是变得乖巧无比。
趴在地上连句话都不敢说,之前那一副面红耳赤,择人而噬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那个面色狰狞的老娘,也是跪在那里连连磕头,“七十不打,八十不骂,七十不打,八十不骂……”
其实这种人就是这样的德性,在条条框框的保护下,满脸的趾高气昂,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但是一旦他们自己触碰到条条框框的时候,一旦这些条条框框要处罚他们的时候!
他们就会怂的一批,害怕的不行,这种人往细的分析就是自卑,他们害怕别人看不起他,他们不能接受自己被人看不起,所以他们要用自己的无知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他们以为自己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就一定可以光宗耀祖,他以为他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论,就一定可以哗众取宠!
其实这种人本质来说就是废物,他只要有一点点的能力,他只要有一点点的地方,比其他人强,他也不至于办出如此糊涂的事情!
就看看公堂下面跪着的这一家,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吗?没有!有一个饱学之士吗?也没有!正因为他们都是渣子,所以他们才要拼命的让别人注意!
而此时此刻,门外的马车之上,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二人正在抿着清茶,从望远镜里观察公堂之上发生的事情。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亲随就跑到了父子二人的马车旁边,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老爷少爷,应天府尹说要把二人全部收监,然后就看他怎么办……”
马车之上的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之中都闪过了一丝笑意,但是朱标很快就面色凝重,慢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爹,这件事情,儿子感觉要严肃处理,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失言,这是一种穷凶极恶的东西正在萌芽!如果不加以制止,随着大明法律的健全,这些人将更会肆无忌惮!”
朱元璋也明白自家儿子的意思,淡淡的抿了一口清茶,语气之中怒火中烧,“爹自然知道这一点,你费了这么大的劲,把大明百姓拧成了一颗拳头,但如果这种混账继续发展下去,这好不容易攥起来的拳头就要被掰开!”
朱元璋是从战乱的时候走过来的,他深深的知道,如果百姓拧成一股劲,就算是再大的天灾也能扛过去,反之则不然,天灾虽然无情,但是没有赶尽杀绝一说,但是人祸可不是!
大明百姓的内部如果出现什么问题,那可就是惊天大事,一群人胸无点墨,却身居高位,一群人废物至极,却趾高气昂,人人拿着无知当理由,人人都可以躲在条条框框的庇护下!
说就说,又能怎么样?你还能打我?打人犯大明律!
我说了,我错了,我是小女子,我没看过几本书,你还能怎么样?难道你没有错吗?再靠近我就报官,说你图谋不轨!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同时从怀里拿出了记事情的小本子,在上面重重的写下了一行字,“更改大明律!”
对于这种事情,朱元璋明显就是轻车熟路,拿着望远镜歪着脑袋想了想,顿时是计上心来,冲着钢笔尖哈了一口气,这才开始缓缓的写道。
“辱没大明英烈!面刺金印,木驴游街!赏赐木匾,上书奴颜婢膝!永世不得拆除,永世不得离开户籍之地!”
朱元璋写完之后,吹了吹钢笔的墨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满意之色,而朱标却有些不满意,在自家老爹的笔迹下面继续开始写道。
“有胡搅蛮缠,强词夺理,语言激烈者,处以宫刑,或幽闭之刑,流放大胜岛!”
朱标写完之后,这才满意的放下钢笔,心中暗道,既然你们都抛开不谈,那老子也抛开不谈,老子就是要流放你,你能怎样?你咬我?
写完之后,朱标打怀里摸出了一个印信,撕下一张白纸,在纸上轻轻的按了一下,又在上面写了几句话,让那亲随送到应天府尹的家中。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也不能露面,父子二人便慢慢悠悠的回了皇宫之中。
而此时,早已退堂。
应天府水牢之中。
泼驴正坐在牢房外面好酒好肉都伺候着,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左丘乐呵呵的坐在一旁,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摸了摸怀中的字条,心中也是踏实。
旁边有一间黑漆漆的牢房,这牢房里面有一群非常明显的身影,正是那一家人。
此时她们正满身哆嗦,吓得涕泗横流,泼驴吃了一块烤羊肉,恶声恶气的开口说道,“那个女娃子,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你不说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命贱都该死吗!?”
那女子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她感觉旁边的目光就好像是狼一样,她本来就外强中干,在这种地方自然是吓得屎尿横流!
泼驴咽一下羊肉,继续开口说道,“这些牢房里面的,都是一些流窜进来的新平人北安人,还有一些草原人,还有一些犯了事的昆仑奴,这些玩意儿,都是老子们用命把他们挡在大明国门以外的!”
“你不是能说吗,今天你就跟他们聊聊,看看他们有没有错?”
一旁的左丘冷笑一声,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就没见过你这么没有教养的丫头,家大人也不知道怎么教你的,你们家往前倒几辈子也一定有屈死的鬼,到你这儿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
这俩人倒是成了忘年交,喝的那叫一个痛快,这牢房里的狱卒是最会看人下菜碟的,而且这里也是非常黑暗,可别看大明表面上耀武扬威,其实是暗地里,也不是那么干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阳光就有阴影,这些东西是避免不了的,所以说这些狱卒平常就不是什么善类,今天碰到了一个得罪自家顶头上司的,那自然是要好好表现!
把整个牢房之中穷凶极恶的外族人都集中在了一起,这些人平时,那可都是要用铁链子锁着的,今天集中在了一间牢房里,那可真是热闹了!
几个凶悍的狱卒上前,用刺刀敲了敲栅栏,恶声恶气的开口说道,“老子可告诉你们,弄出人命,就活剥了你们的皮!”
夜已深。m.166xs.cc
左丘给泼驴找了一个十分典雅的牢房,让他安心睡上一晚,明天,天一亮就能出去。
但是关押在一家人的牢房之中,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惨叫之声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
第二天太阳升起,这一家人满身污秽,一脸蓦然的从牢房之中走出,那女子已经变得疯疯癫癫,满嘴说着要给自己申冤。
可是门口却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那女子好像腿脚不怎么好,坐在一个屋顶软轿上,两个女子对视一眼,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应。
那雍容女子看也不看,直接就开口说道,“申什么冤,你哪里有冤,抛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谈,你就不能有错吗!”
那女子语塞。
而那雍容女子则继续开口说道,“你还有脸喊冤,昨天晚上你叫的不挺开心的吗,否定前人用命换来的太平,就一定要感受一下乱世!这才哪到哪,他们还没把你锯碎了晒成肉干呢!”
那女子想说什么,却又被杜清远堵了回去,“姐妹啊,你说这事谁懂啊,你怎么能办出这种事情,咱们抛开父母官做事的方式不谈,你就真没有错吗?那话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女子的嘴角留下了一丝血迹……
门口的女子正是杜清远,昨天晚上李景隆连夜收到了消息,把她带到了这,说是给她一个学以致用的机会。
杜清远学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想找一个地方练练威力如何?如今一试,果然是拳风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