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男人只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惊讶一瞬,他顿了顿,漫不经心的点头。
系统被他的干脆卡壳了一瞬间,刚想为他普及系统是什么的话噎在了嘴边,不过它及时调整了心态,以最亲和的声音诱惑道。
“那就照我说的做,保护一个人一段时间,可以吗?”
“可以。
这段隐秘的对话无人可知,随着某人的点头,一桩交易已经产生。
另一边,秦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终于抵达秦家,万籁俱寂,所有人都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中,秦言缓缓抬手。
“嘭嘭嘭!”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巨响,犹如晴天惊雷,忽的炸开了,吓的整栋楼的人都抖了抖。
“干嘛呢,谁啊,大半夜的敲门也不小声点。”
秦小叔吓的呼噜声都不连续了,嘟嘟囔囔的翻了個身。
“嘭嘭嘭!”
又是一声巨响,力道比刚才还重了点,似乎有种不开门就要把门卸掉的架势。
秦小婶彻底清醒了,坐起来推了推自家男人。
“怎么好像敲的是我们家的门?”
“嘭嘭嘭!”
确定了,是自家的门在响没错了。
“别睡了,起来看看啊,这大半夜的怎么那么渗人呢!”
“哪个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跑来敲门啊!”
秦小叔气急败坏的起床,带着起床气狠狠的拉开了大门,怒吼一声。
“谁啊这是!”
“要不你再看看我是谁?”
“小叔?”
秦言笑眯眯的反问。
楼道里的灯光昏暗,她只穿着单薄青衣,浑身携带着冷意,头上贴着纱布,脸色苍白如鬼,一双黑眸似笑非笑。一阵寒凉的风吹来,带动她的衣角,猎猎作响,她轻乎乎的好似要飘起来似的,说话也是幽深无力的。
“鬼啊!”
秦小叔猛的被吓住了,他抖着手疯狂的想把大门关上,但是秦言坚定的站在他跟前,那门也就怎么都关不上。
秦小叔更确定是遇到鬼了,他那没用的侄女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你给我滚开!我没害过你啊,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去找谁啊!”
“你死在外面就不要回来了!”
他哆嗦的骂道,连滚带爬的往里面跑。
“什么鬼不鬼的,爸伱在喊什么啊。”
秦小弟睡眼惺忪的出来,不悦的把灯打开了。秦小婶也出来了,看着客厅里突兀出现的侄女,眉心不自觉的跳了跳。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下乡了吗!”
“是啊,我回来看看我的房子,小婶不欢迎我吗?”
秦言立在远处,挑着眉,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真不是鬼?”
秦小叔心有余悸的看着秦言,还是缓不过那个劲,刚刚气氛烘托的太好了!
“鬼个屁,爸你自己看看,她这不是有影子呢吗,你怕她干嘛?”
“不就是一个臭丫头,还不是任由咱们家捏圆搓扁的?就是死了也斗不过咱们!”
秦小弟不屑的指了指秦言的身后。
有影子,秦小叔放心了。
“你个臭丫头大半夜的想吓死人啊,什么你的房子,这是我的房子,我家!”
“你可真是有脸说这话啊。”
秦言啧啧称奇。
“这房子是厂里分给我父母的,我父母去世后,人家还给我写了一个证明,证明这房子归我,我父母的工作也归我,你们是失忆了还是失智了?”
“呸,你少胡说八道,什么证明,有本事你拿出来啊!我告诉你,你想把这房子要回去,没门!”
“工作也是我们的,就连你父母死了的赔偿款,也是我们的!这些年我们养你跟那个臭老头,难道不用花钱啊?”
“而且你都下乡了,你偷偷跑回来的吧,信不信我让人把你给抓起来!”
秦小婶得意洋洋的看着秦言,反正秦爷爷已经死了,唯一能对她们造成威胁的人都没了,她还怕什么。
“就是就是,这是我家,你怎么配住这么大的房子!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别脏了我家的地!”
秦小弟叉腰附和,他才十一岁,却把他父母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鸠占鹊巢还能理直气壮。
“没关系,今天我回来就是让你们看看我配不配的,我有充足的时间和你们讨论这个问题。”
秦言微微一笑,目光在客厅里巡视了一遍,她看上了门边那把大扫把,扫柄够粗够坚实。
“啪。”
她手一勾,勾过大扫把,往膝盖那么一折,扫把尾部便断开了,成为了一个光秃秃的棍子。昨天失血过多,拿武器趁手点,就不劳累自己的拳头和脚了。
秦言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新武器,又突然抬手把额头上的纱布给取了下来,塞进兜里。
“你什么意思,你掰我的扫把干什么,你个死丫头想干什么!”
秦小婶有点慌了,今天这个死丫头看着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神神叨叨的,力气还不小!
“和你们进行一场深入的交流啊~~”
秦言歪头一笑,犹如百花盛开,她眼睛亮晶晶的,扎着的马尾也跟着往后滑,又美又萌。
她话音刚落,眼神一厉,便直接抄着棍子往秦小叔的肩膀上袭去。秦小叔生的高大,反应也不算慢,侧身想躲开,但是秦言转瞬又变了招式,狠狠的往他的腰上打去,秦小叔躲避不及时,老老实实的挨了这一棍。
“嘶!”
“你个贱丫头敢打我男人,我跟你拼了我!”
秦小婶气的眼睛发红,扑上来要夺走秦言的棍子。秦言反手就是一棍,直接敲到了她的肩膀上,又旋身一个侧身踢,直接把她踹飞,砸在墙上又滑下来。
“啊!杀人了!救命啊!”
秦小婶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和肩膀,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你敢打我妈!”
“你敢打我!”
这个时候,秦小叔和秦小弟也反应了过来,两人发疯似的冲了上来。
秦言把棍子转出残影,两人根本无法近身,然后迅速出击,背上杵一棍,肋下来一棍,小腿来一棍,大腿来一杵子,棍棍到肉,发出重击声。
她专门挑又疼但是又难看出痕迹的地方打,手法专业老道。
“嘶,疼死老子了!”
“啊!!妈你救我,我打不过她,呜呜呜。”
秦小叔都没有还手之力,更何况秦小弟了,没两棍子便瘸着腿哭着找他妈去了。
“操你妈的,你个狗娘养的东西,竟敢打老子,你别让我抓住你!”
秦小叔见那棍子实在是长,自己根本没有近身就被她打了一个落花流水,他也长记性了,转身抄起椅子朝她扔去。
“嘭。”
秦言一个闪身躲开,椅子擦着她的头发飞过去,直接砸到楼道上去了。
“哎哟!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