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祈回到河分部的时候,家里房门紧闭。
看了看天,还蒙蒙亮。
荀祈安顿好叶渊和队员们,没打算进去打扰陆小蛮休息。
自己先将车上的东西卸了下来。
先给桶里的鱼换了水。
又去扯了一把野草野菜丢到鸡笼里。
哦,这会儿兔子和鸡被关一个鸡笼里呢。
眼看天色还早,荀祈便将新鲜的菜拿来一些洗了,杀了一条鱼,将小鲜肉又清洗了一些出来。
抬头,就见已经安顿好的叶渊又来了。
“阿蛮还没起。你有什么想问的,等她休息好了再说。”
叶渊就又回去了。
荀祈将带来的东西该清洗的清洗,该收拾的收拾,又将今天要吃的东西全都弄好之后,太阳已经老高了。
荀祈有些担心了。
怀孕后的阿蛮虽然嗜睡了一些,但也从没睡到这种时候。
这般想着,神色就难免有些慌张。
荀祈也不等了,打算直接进去看看。
就是这个时候,门从里边打开,出来的是阿朵?
看见彼此,两人都愣了一下。
阿朵是没想到这人这个时候在。
荀祈是压根忘了这号人。
“你怎么在这里,阿蛮怎么了?”
“还真的是你呀。”
阿朵走了出来,“你不是回去了吗?”
荀祈已经往里边走,被阿朵拉了一把。
“阿蛮还没醒,我起来做饭呢,你别吵到阿蛮。”
荀祈果然就停下脚步,转身往外走的同时也轻声问,“阿蛮怎么会睡到这个时候?”
阿朵面色一囧,她能说是因为自己担心太过结果反而吵到阿蛮吗?
荀祈见她这样,二话不说直接往里走?
就算这个人是阿朵,他也得亲自进去确认阿蛮没事才行。
“欸,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呀,我说了阿蛮再睡觉。”
有些愤怒,但明显压着声音,这样的声音没有任何威慑力。
荀祈一个闪身就到了内室。
床上的陆小蛮侧卧着,睡颜恬静,呼吸均匀。
可能是有些热,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还有些肉肉的婴儿肥。
看着倒是比刚来那会儿健康些。
确认人没事,荀祈放心了。
直到这会儿,他才终于想起自己拜托阿朵的事儿。
有点羞愧又有点感激。
小声说了句,“谢谢。”
阿朵理都没理,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出去了。
荀祈讪讪,转身给陆小蛮掖了掖被角,没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陆小蛮粉扑扑的脸蛋。
担心把陆小蛮惊醒,他没敢贪恋,立马就出了门。
到厨房将锅碗瓢盆直接搬家出去,打算直接在屋外弄个火堆做到。
不曾想,很轻的动作陆小蛮还是醒了。
睁开,透过门看见了厨房的荀祈。
陆小蛮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这才惊讶出声,“荀祈,真的是你。”
荀祈有些懊恼,门口的阿朵听见动静又忍不住翻个白眼。
哼,说了不要进去不要进去非不听,这下醒了吧。
“是我。”
荀祈也有些懊恼,早知道陆小蛮是真的在睡觉,他怎么可能打扰。
就算是要做饭,他也会想别的办法。
“你怎么就回来了?”
陆小蛮已经起身,套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这一看,不得了,门口晾晒了一大片东西,屋檐下还放着清洗干净的各种食物。
“你连夜回来的?”
荀祈有点脸红,“就突然有些担心你,就赶回来了。”
心中感动,不免也有些觉得荀祈太操心。
陆小蛮不好多说什么,转头问阿朵,“留下来吃饭?”
阿朵看了一出戏,脸上嫌弃实则津津有味。
她忍不住想,这要是她以后的雄性也跟荀祈一样随时担忧自己的安危,似乎挺好的。
闻言就摇了摇头,“不了,既然荀祈回来我就回去了。”
阿朵说着就又打了个哈欠,“我还想回去睡一会儿,好困啊。”大风小说
“你回去没人做饭呀。”
族长就开市前两天在这边待着。
见一切都好就又着急忙慌的赶回去了。
没想到刚走就出了事,又让荀祈多走了这一趟。
现在阿朵住的那个宿舍里就她一个人。
想想就怪冷清的。
“睡觉才是大事。”
阿朵说,“其他的不重要。”
阿朵刚离开,叶渊又来了。
荀祈对这货真心无奈。
就问陆小蛮,“阿蛮我现在做饭,你还睡吗?”
陆小蛮摇头,“困是困的,不过我估计现在睡不着,吃了再睡吧。”
荀祈点头,“那行,我去做饭,叶渊有问题要问你,你跟他聊会儿。”
叶渊对人身上的穴位这事儿非常感兴趣。
也对刚刚到手的银针,匕首都非常感兴趣。
他有一大堆的问题,却因为从未接触过这么新鲜的事儿无法开口。
没有见到陆小蛮之前,他有满肚子的疑问。
这会儿见了人,他又不知如何说起。
偏生他又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踟蹰了半晌硬是一个字没有。
荀祈看不下去,就说,“要不然你还是先回去睡觉吧,过两天灵就来了,到时候她来问你跟着听。”
他的小雌性大着肚子已经很辛苦了。
这要同样的事情教两遍或者无数遍,他觉得太累人。
“灵也要过来吗?”
她以为叶渊在这里就代表过来的人是他呢。
荀祈点头,“是呀,灵听说了你想在市集开医馆的事情,就一心想过来。”
陆小蛮指了指叶渊,“那叶渊又怎么来了?”
“叶渊就是有问题藏在心里睡不着跟过来求学的。”
陆小蛮稍微想想就理解了。
叶渊这个医痴,还真干的出千里求学这事儿来。
既然是个呆子,想让他再等两天肯定得抓心挠肝几天睡不好。
陆小蛮就简单说了点理论让叶渊先回去研究。
剩下的,就等灵到了一起教。
叶渊离开后,陆小蛮跟荀祈说了自己的想法。
荀祈也是同样的想法。
“本来我以为叶渊一个人,到哪儿都方便,说走就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荀祈颔首,“我们都忽略了他除医术外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而且他本就是个不善于交际,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不动弹就不动弹,只要有口吃的就可以一直待在药房永远不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