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腌河鲜的时候,妫娜去做别的,正好不在。
这会儿尝了一口,瞬间就被这人间美味给折服。
当即就拉着陆小蛮询问做法。
生腌,讲究的自然是一个鲜。
怎么才鲜,当然是得活着。
可是这些野生的东西,陆小蛮总觉得细菌太多,不弄熟了吃就不太放心。
将小河虾,河蟹,贝壳等清洗干净后,陆小蛮直接用酒浸泡了好一阵。
如此还不放心,陆小蛮又将这些东西稍微过了一遍开水。
接下来就是准备调料。
蒜末,香菜,小米辣,盐,蚝油,酱油,芝麻,洋葱,一点糖,所有配料混合,加适量水一同搅拌。
刚好今天上山的人摘回来了一些野生的柠檬,陆小蛮也切了几个。
接下来,就只需要将调好的料汁倒入河鲜中,浸泡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
“做生腌和别的不一样,最好是不要去头去尾,不要给虾开背也不要给螃蟹去壳,不然腌制出来的东西太咸都没法吃。”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话吗?生的东西细菌非常多,野生动物身上尤其多,所以,做这道菜之前,必须用酒浸泡一会儿,可以起到很好的杀菌作用,”
担心有人吃不惯柠檬和生大蒜之类的,陆小蛮还做了另外一个口味的生腌。
锅里加大豆油,油开后加入蒜蓉,葱姜辣椒末,加一勺沙茶酱,再来上几片九层塔,这个时候的料已经被炒得非常香了。
然后放入适量开水,水开后加酱油,搅拌开关火。
将已经处理好的河鲜装盘,放一层香菜,倒入已经炒好的料汁就可以安心等待。
“一般来说,腌制十分钟左右就能吃,半小时就可入味,但是想要享受极致美味,最好等待两个小时。”
有条件的话,最好还得盖上保鲜膜放冰箱冷藏。
陆小蛮叹了一口气,这条件呀,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有了。
“炒螺狮,卤肉,包括生腌河鲜,这些东西都是需要腌制足够长的时间才能入味的,所以做起来也比较费时费力,但是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想吃这些菜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做哦。”
“记住了嫂子,不过,这沙茶酱又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好香啊,之前我们是不是也没吃过?”
陆小蛮轻轻刮了一下妫娜鼻子,“说你是个吃货吧你还不承认。”
“沙茶酱也是我前几天抽空做的,为的就是今天这一顿。”
“怎么做的呢?”
将花生仁放进容器中,加沸水泡10分钟后剥皮。
投入六成热的油锅中炸至熟脆捞出,待冷却后将它碾成碎末。
另将比目鱼干剔尽骨刺,也用热的油锅炸酥捞出,斩成细末待用。
将植物油熬熟后放凉,再调入约适量凉油调稀。
大蒜剥皮,干虾米切成碎末。
再用一部分油将葱炸干水分,然后把葱碾碎,仍放入油中,另用一部分油分别将辣椒粉和蒜蓉熬成蒜油和辣油待用。
锅里油,将香菜籽、五香粉下锅略炒,加入芝麻酱、虾米末、花生末、芥末粉、沙姜粉炒匀。
加入蒜油、葱油、辣油、精盐、糖、炒匀。
随后将香木草碾成粉末也放入同炒。
用文火炒半小时左右,见锅内不泛泡就成功了。
“这时候将沙茶酱舀出装罐,要吃的时候来一点就行。”
陆小蛮今晚说了不少,回头看妫娜,果然,这姑娘都不着急吃饭,居然拿了随身本子在写写画画呢。
陆小蛮有些好笑,又为妫娜的这份认真感动。
“我们妫娜这么认真,将来一定可以学会做更多很多好吃的。”
妫娜很喜欢陆小蛮这么夸自己。
“虽然不管我怎么努力,肯定也是比不上嫂子的,但我一定会努力的。”<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陆小蛮对这话不太赞同,“嫂子做的事情太杂了,这就导致我很多东西上都只知道皮毛并不专业也不精通,这一点你可不能跟我学。”
陆小蛮跟妫娜说的话,也想告诉桑吉,“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到最好,不可能什么都顾及,如果你真想成为一个厉害的人,真对某种东西非常感兴趣的话,就需要花时间,精力一点点去研究。”
“等你们将某样东西研究透彻之后,你如果还有精力也想做其他,那时候我是不会反对的。”
“你们这个年纪,我认为专注,专一还是比较重要的。”
“你们可以把我当成目标,但眼光不能太局限,甚至要时刻想着超过我并真的超过我才行。”
“当然,我说的话也并不绝对,如果你们觉得有道理咱就这么做,要觉得不对,我们也可以讨论。”
两个小姑娘没能明白,特别是桑吉,到底太小了。
妫娜似懂非懂,她打算自己先研究研究,等将这些话弄清楚后她才能知道自己要不要这么做,一时间也没着急说话。
一个性格比较开朗的女人就来了口。
“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就是要这种感觉,要是天天看着你们这样,我都能多吃几碗。”
“我回家以后定要多跟家里人说说,我们以后也要这样,特别是阿蛮你说的话,我觉得太有道理了。”
“这倒是,我虽然不太能听懂,但是记下来肯定没错的。”
话匣子打开,大家边吃边聊。
气氛好得不的了。
唯有阿朵,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就有点难过。
阿朵跟裙赐闹掰后就在没见过面。
只隐约听说,他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前段时间好像还跟他的阿爹打了一架,为的是争夺部落的首领之位。
具体成功了没有阿朵也没关注过。
事实上,如果不是那两个来兑换衣服的雌性在她耳边说起,她都已经快不记得那个人,更不会去关心他现在如何,又在做什么。
那两人离开后,她坐在店铺里,突然就有些怅然。
她一个人织布,一个人吃饭做饭,到底是冷清了些。
特别是黑夜,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哪怕在房间彻夜点了火把,在房间放了炭盆或者故意烧了炕,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是怎么也驱逐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