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高的机械嗅觉,天赋,热情,东野地最具天赋的机械师。
这是徐白露的老师,也就是加勒城最强者之一雨婆婆对于阿贝利的评价。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花板般的评价,也从侧面说明了,阿贝利在年轻时,是何等的意气奋发,甚至可以说引领了加勒城的机械师时代。
“当年圣赫塔曾极力邀请阿贝利大师参与研究,并提供了极为优渥的条件,却被他拒绝,随后大师还是选择留在加勒城,并且凭借一己之力,带着其余机械师创造了加勒城的立城基石,光穹守护者系统!”
太阳落山,暴雨不止,随后鹰巢区的一间民房内,三位年轻的人影围着餐桌吃着可口的饭菜,不过对于方流云而言,嘴里的饭菜显然没有徐白露口中的言语来得吸引人。
随后思索了片刻的年轻人抬起头,带着疑惑的声音接着传出:
“也就是说,阿贝利大师在加勒城建城的初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不但创造了立城兵器,甚至于一手搭建了加勒机械师体系,这般成就应当被铭记,那,那为何?”
“为何其现在寡居于湖心岛,被人所遗忘?”
“对。”方流云点头,回应声传出。
随后一旁慢条斯理吃完一碗米饭的徐白露放下碗,开口回应道:
“事物的发展本来就是极为复杂的,具体的情况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不过,老师曾隐隐提到过,是因为十几年前的一则丑闻。”
丑闻二字一出,方流云的眉毛一挑,想起了下午时分,阿贝利大师那极为沉重的金属双臂,便听耳畔来自徐白露的声音,继续响起:<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说是十几年前的一个秋天,那时候作为阿贝利大师助手的一位女子,忽然间控告阿贝利不但窃取了她的机械创造,而且还对她进行了侵犯,而那件事曾经轰动了整个加勒城。”
“这。”
方流云随后传出的声音之中,继续带上的不可思议之色,随后与年轻人心意相通的姑娘,轻抚额头的发丝,开口道:
“时间可以埋葬一切,因此十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不过很显然,那件事情对阿贝利大师的影响,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大。
“从此之后,这位大师便就此一蹶不振,开始变得不愿意见任何人,也就此隐匿于加勒城的洪流之中,没有太多的消息。”
“竟然是这样。”
徐白露的言语落下,方流云低头喃喃开口,随后年轻人好似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道:
“所以这十几年来,阿贝利大师都再没有出现在加勒城群众的视线里?”
“他一直独居于中央第一大学湖中心的孤岛之上,在市面上也再没有任何的机械作品流通,若不是还有一些老人记得,他可以说是已经被整个加勒城所完全遗忘。”
说此言时,徐白露的言语之中带着唏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荒旷野之上从来不缺少所谓的天才,但是他们绝大部分,就如同天上一闪而逝的流星,在绽放出绚烂光芒之后,便直接隐没于汹涌的夜色之中。
“天才,是最不值得颂扬的名头。”
一声低低的沉吟之后,徐白露抬手为自己和方流云兄妹各倒了一杯水,随后声音继续传出:
“阿贝利大师的沉寂,使得咱们加勒城机械师的发展与东野地的老牌城池相比,明显要滞后太多,最明显的,这么多年来只出现寥寥一位机械大师。”
“伦琴大师?”徐白露的话音刚落,厨房之内,来自方流云的声音便紧接着响起。
年轻人对于城内隐秘讯息虽然了解不多,但是作为加勒城内一位机械师,方流云还是常常可听闻这伦琴大师之名。
换而言之,其是除了阿贝利之外,她是加勒城本地唯一一位机械大师,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并不老。
“没错,就是伦琴大师,如今加勒城机械师公会的会长,也是目前加勒城大部分机械师的领头羊。”
一连串的头衔随后于徐白露的口中传出,不过怪异的是,当姑娘说到伦琴大师这几个字的时候,俏脸之上随即露出了些许异色,而这一丝异色,被方流云看在眼中,随后开口问道:
“怎么了?”
“这位伦琴大师,有些古怪。”
下一秒,徐白露并未卖关子,而是继续开口道:
“我之前说过,十几年前阿贝利大师曾陷入了巨大丑闻之中,而这则丑闻的另一位,就是这伦琴大师。”
此言一出,方流云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浓,直接脱口而出道:
“也就是说这位伦琴大师,就是原来控告阿贝利大师侵犯的那位机械师女助手?”
“没错,十几年那场恩怨,可谓是沸沸扬扬,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但是以阿贝利大师的落幕而告终,而最后,这位伦琴大师一路高歌猛进,后来更是突破了层层障碍,晋升至机械大师。”
下一息,在得到徐白露肯定的答复之后,方流云缓缓将内心之中的惊骇之色压下,随即向后靠在椅子上,眸子里有思绪流转,同时在内心之中默念:
“震旦君,关于此事,您怎么看?”
“本君认为,这阿贝利背后必有隐情,而不知为何,本君对于此人竟升起了一丝同情,或许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不一般的故事,令人着迷。”
不得不说,震旦君的立场虽然经常改变,但是它对周围事物依旧充满着好奇心,很显然,其依然有着对阿贝利大师一探究竟的想法。
随后沉思过后的方流云,将目光注视向面前闪烁着灵动光芒的姑娘眼睛,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开口道:
“白露,你有没有听说,这位阿贝利大师,有女儿?”
“女儿?从未没有听闻,这么多年来,我只知道这位阿贝利大师一直独居于湖心岛,并且从不外出,也没有听说他有任何的后代。”
徐白露的言语颇为笃定,随后方流云点点头,拿手轻轻敲了敲面前桌子,将头转向窗外哗啦啦倾覆而下的雨水,不由想起了下午从阿贝利口中传出的那句话。
“我只是想看一眼自己的女儿而已。”
话音浮现,年轻人的内心,开始泛起剧烈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