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这处禁地与神界有关!
他和共工一样,都是水神,只不过他是南方的水神。
而且不是天帝封的那种神位,只是由南方人族在长久以来,对水神的敬畏下形成的信仰才能获取一丝神性,实力并不强。
直到有一天,一个来自于神界的神秘人找到了他,提出愿意帮他提升神位。
但是那个神秘人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天吴必须帮他守护一处禁地,直到有人能进入到禁地当中,将他守护的东西拿走,他才能完成他的使命。
原本天吴是想拒绝的,但是当对方只是一挥手就将整条河流给凝固的手段震惊了他,所以他还是答应了。
后来随着他自己的实力越来越强,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当初的那个人虽然实力强大,可在这个世界能使用出的实力是有限的。
只不过契约已经达成,他不能,也不想去违背自己的誓言,所以一直独自待在禁地之内,只有偶尔会出去展示自己的神力。
他那招召唤迷雾也是在那个神秘人的帮助下才学会的,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能突破迷雾和瘴气进入到禁地当中。
直到那一天,蚩尤从迷雾当中闯了进来,并且与他大战一场。
在战败之后他非常爽快的将自己在这里的使命告诉了蚩尤,并且将他带到了他一直守护的东西面前。
蚩尤在面对盘古精血根本就没有多加犹豫,果断选择了吞服。
当初的他刚刚经历完阪泉之战,在黄帝手下败地很惨,还被逼着为其车辇开路。
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所以才能那么果断。
别看当初的蚩尤能闯进去,但蚩尤也是误打误撞之下才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那么多年以来,苗蛮部落还有炎帝部落流放到长江边上的那些人当中强者不少,但是没有一人能进入到禁地当中。
哪怕应龙他们实力再强,至少也要半天才能从迷雾当中走出。
这么多的时间,吃顿饭足够了。
之前因为粮草被毁去一半的原因,军中粮草供应的时候有些缩减,士兵们每次的口粮只是刚刚吃饱。
但是这次蚩尤为了提升士气,下令所有人都能放开来吃!
他们蚩尤部落的人本身饭量就比炎黄部落的人大,再加上夸父族的巨人们,他们放开肚子来吃一顿饭就将剩下的存粮给吃了三分之一。
不过蚩尤没有心疼,在他看来这场战争恐怕已经接近尾声,等他们养好伤之后就会进行决战,那将会是最后一场战争!
久违的饱腹感让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放松的神色。
现在他们终于能暂时放下战友族人死亡的悲伤,还有身上那伤口的疼痛,稍微放松一点。
久违的宁静给了他们一种不真实感,但是他们还是选择了沉浸在这一刻的氛围当中,让身心都放松下来。
可这份宁静注定不会太持久。
就在他们休息的时候,一个部落勇士突然从后方冲了过来,神色有些慌张。
“蚩尤大人,不好了!”
他快速的奔跑着,一不小心滑倒之后只能手脚并用爬起来继续前进,将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
蚩尤刚刚上好草药,皱着眉头看向他,瓮声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那名勇士来到蚩尤的面前立刻说道:“蚩尤大人,炎黄部落的军队已经走出了迷雾,正在向我们这边追击而来!”
“现在应该就在我身后不是很远的地方!”
“怎么可能?!”
蚩尤还没说话,天吴先一步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向这名勇士,不可置信的说道:“就在你身后不远,那岂不是就在我们逃出来之后不久他们就走出了迷雾?”
这名士兵咽了口口水说道:“天吴大人,此事千真万确啊!”
“在我们的大军撤退之后,那个炎帝部落的统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古怪的战车,那战车居然能驱散周围的迷雾,带着他们从迷雾当中走了出来!”
“又是那个张禄?!”
天吴皱起了眉头,虽然不知道那战车到底是怎么驱散迷雾的,但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有专门克制他迷雾的道具。大风小说
蚩尤心中也是一阵不解,天吴一直都生活在禁地当中,就算是在蚩尤部落当中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也就是这次的战争非常重要,他这才将天吴请出来助阵。
但是那个张禄为什么就像是事先知道一样,居然还带了一个专门用来驱散迷雾的战车?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蚩尤此时突然觉得,这个炎帝部落的统帅也太过神秘,就连他都有些看不透。
而且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看向了周围还在茫然的看着他的士兵,果断下令道:“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加快速度向东边撤离!”
只要一直往东走,过了广袤森林的范围,进入到夸父族和蚩尤部落的地界当中,炎黄部落的人绝对不敢继续追击。
等养好伤之后他们再折返回来发起进攻,一定能完成他的目标!
蚩尤部落一众士兵急匆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再次向东边撤离。
或许是因为刚刚吃了一顿饱饭的缘故,他们这次撤离的速度更快,如果能保持下去一定能甩掉后面的追兵。
这时候雨师却脸色有些古怪,看向蚩尤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蚩尤也发现了他的神色,沉声开口道:“雨师,你有话可以直说。”
雨师原本不想说出来的,但是蚩尤都已经开口了,他也只能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我们现在所处地方的南方被共工给拦截,北方是黄帝部落所在,而他们现在正在我们的西北方向追击,三面都将我们包围了起来,但唯独留下了东边,我怎么感觉其中有诈?”
听讲雨师的话,风伯却摇了摇头,他觉得雨师可能是被那个张禄坑了那么多次,产生了心理阴影,但是他也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蚩尤,等待蚩尤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