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何必呢?”
我诚然起:“如果你在我身边,只是担心胡九娘会重回姜家寻仇,那你大可放心,其实你自己也拜入我的堂下……通堂出马,你应该也有感应,如今胡九娘已经不在堂上!”
“我感觉到了,”姜铃突然抬起美眸,错愕的问起:“为什么堂上五仙,和清风碑文,都失去了感应?”
“这……”我并没想好该如何解释,而是将话锋一转:“你大可放心,以后胡九娘,绝不会去姜家寻仇……至于,当初为姜家解围,立下的赌约,我并不追究彩头,至于你爷爷的盘算,今后但凡我姜承能帮上姜家,我一定倾力而为,决不食言!”
“你,”姜玲略显娇怒:“难道,你嫌我是个累赘?”
“不,”我坦白:“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瞒你,如今我能帮上你们姜家的地方,可谓是少之又少,我五仙和鬼像被封印,堂上独留白虎和朱雀,你跟着我同堂出马,只会浪费你的出马分……”
“最重要的一点,”我语气一沉:“我和姜家和南茂的误会,根深蒂固,你跟在我身边,就无法避免,有一会和姜家对立,我想,以你的脾性,应该很难抉择!”
“这些就不用你多虑了,”姜玲略显固执:“当初离开姜家庄园的时候,我的态度就已经很明显了……而且,我相信我爷爷,他们一房的人,不会与你针锋相对。”
“可如果有一,迫于世家的名望,你爷爷也会置身事外吗?”我目光灼热的看着姜玲,这个问道看似较真。
可实际上,我心里在清楚不过…..这是将来,无可避免的冲突。
倘若真有一,我的秘密暴露,姜家真的会放我一马?还是站在玄门的立场,对我赶尽杀绝呢?
这个立场无关对错,而在于玄门守正辟邪,除恶务尽的信仰……届时,我相信以姜家的处境,一定会站在我的对立面。
所以,我才会突然反悔,想要和姜铃划清界限!
“放心吧,”姜铃不明其意,也没有深究,反而是毅然决然的起:“无论当初是出于什么原因,让我选择跟你离开了姜家….此后,无论什么处境,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哪怕全世界都不容你,我也会站在你的身边,护着你直到最后一刻!”
“你,”我的心里咯噔一跳,即便直到姜铃的这番话,并不对味,她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她这话一出,让我心里莫名的一暖。
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在这错愕间,姜铃突然话锋一转:“我的态度毋庸置疑,我的选择也不劳你来多虑,如果真有那点时间,倒不如考虑一下陈安然吧!”
“她?!”我就纳闷了:“她怎么了?难道是身上毁容的伤势,不能得到痊愈?”
“这倒不是,”姜铃笃定:“虽然还没有完全拆开纱布,但两前,我帮她换药的时候,曾仔细看过…….她的伤口愈合的很好,再有三,拆开纱布之后,烧伤一定能得到痊愈。”
“那就好,”我释然松了口气。
可是……“我的不是她身上的灼伤,”姜铃透露:“一个人,身上的伤,可以得到药物的治疗,在严重的伤,也会得到时间的治愈。可是,心里的伤则不然……”姜铃目光一变:“陈家冷漠的态度,只怕已经让陈安然,寒了心!”
“陈家?”我仿佛意识到了:“难道这段时间,陈家找到过陈安然?”
“这是当然,”姜铃无奈:“陈家兴师动众的上门,起初还有灵调局的人阻拦……不过,带头的是陈安然的父亲,在一番焦灼后,灵调局也无权将陈家的人强行驱赶,只能征询了陈安然的意识后,放任陈家的人,去病房探视…….”
“那,我恰好在病房陪护,”姜铃回忆道:“当时你们除魃的事情尚且没有音讯传回,而陈安然也刚刚经历了痛失青龙,和毁容的双重打击。”
“赶来探望的陈家人,以陈安然的父亲为首,没有半句关心女儿的话柄,反而言辞犀利,责备她丢失了青龙……后来,从陈安然口中,得知擅传驱龙秘术之后,陈父再次带人上门,兴师问罪,在陈家那些刻薄的话语中,甚至一度已经将陈安然驱逐出了陈家……可以那么,”姜铃认真道:“如果那晚,你们除魃顺利的消息,在晚一点传回来,只怕陈家的人,已经逼死了陈安然……”
“陈家!?”我不禁摇头一怔,对于陈家的来历,如今我也算心知肚明…..同为三大出马世家,可陈家没有纳兰家和姜家的传承底蕴。
而陈家的出现,其实并不光彩,虽有青龙坐镇,可也是千年前,陈家叛离阴山派,作为内应,和当时的玄门正统,里应外合,才密谋害了阴山派满门,所以陈家在玄门的地位,并不纯正,即便如今的玄门,对于陈家的来历,知道的人很少。
可陈家,我相信传位的家主一辈,自己心知肚明…..他们很清楚,陈家和阴山派当中的瓜葛,而他们对付僵尸的手段。
也大多取自千年前,阴山派对僵尸的了解。
如果不是我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丢了五仙鬼相,没有带队的斤两,否则,陈家倘若真要和我道功过是非。
那我一定会借陈家这段不光彩的往事,予以威胁回应......等等,我愕然心惊,倒是由此想起帘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