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也只有王大妈将这话当了真,忙声强调:“大娘所言,绝对是句句属实…我发誓,我真没有欺骗各位大仙,而且,而且这地良心,我,我也没必要对三位谎吧?”
“你…”陈安然一怔。
“傻子,”我不禁暗讽的朝她看了一眼。
虽然直言道骂一声傻子,旁人听起来,极具侮辱。
可对于陈安然,熟络之后,这傻子一词,不外调侃。
她也没有介意:“怎么?我怎么就傻了?”
“自己好好想想,”我暗示当下,在王大妈的嘴里,已经本末倒置。
王大妈并不以阴山派为耻,对于她而言,此刻不像是为阴山派开脱强辩。
反而是她的言词之中,大有为先祖前人,鸣报不平的韵味。
试问这样的立场角度:“王大妈,她犯得着和你谎吗?”
“她又犯得着,去骗你吗……”
“我,”陈安然美眸一颤,那威胁的架势,如今颇显多余。
“好了,”唐倩雯轻拽一把:“陈姐还是别打岔了,一边吃饭,一边任王大妈下去吧!”
得……
也就是美眸一变,陈安然的语气轻缓:“恕我唐突了,王大妈,您接着!”
“哎,”大妈应声起,而后的事情,大妈知道的也不详细。
毕竟,对于几百年前,甚至追溯千年的隋唐年间。
若非亲眼目睹文书古记,确实很难细当年的缘故。
王大妈只是粗略的提及,当初蒙冤的阴山门徒,四散隐藏。
那些侥幸存活的门徒,有的藏于耕农之家,有的逃离国外。
面对那场无妄之灾,阴山门徒,心里叫屈。
而且玄门正道,赶尽杀绝…..为求斩草除根,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在王大妈的嘴里,用的不是玄门正道,而是以贼名冠首。
在她心里,冤枉阴山,无辜屠戮宗门贼…..和贼匪,又有何区别?
“那帮恶贼,犯下种种血腥杀戮,”王大妈气愤的描述道:“幸存苟活的阴山门人,从此立誓,要那帮狗贼血债血偿,也终有一,要找那些恶贼,讨一个公道……”
为此,阴山派沉淀了百年。
在这百年之间,阴山一脉的幸存者重新聚集,秘密传承后代。
并且,在国外发展,广收门徒……
到这,唐倩雯不禁就问了:“既然玄门,不,”
唐倩雯颇显附和的改了改口吻:“那帮恶贼,他们既然有心想斩草除根,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追到国外去?”
“你以为他们不想?”我浊气长舒,想来:“别是千年前的时代背景,就算是几百年前,国外也不待见道门,道家文化,局限于本土……虽然现世,已经广传海外,可几百年前,在国外根本站不住脚……”
句本土国人听了,都会觉得有些夜郎自大的话,虽南茅北马一词,本土将南茅推崇为首,可放眼国外。
无论是那家文明古国,都有巫师一脉的传抄…
所以本土北马巫名,在国外还有巫师、法老想通之处。
几百年前,国外根本不屑于南茅。
“没错,”王大妈也曾听她父亲起:“虽然那帮恶贼,在本土势力强大,可放眼国外,却没有那帮恶贼的一席之地……往后两百年,据纳兰家的贼徒,还曾一度想要追往国外,势要将阴山宗门斩草除根,可无数次铩羽而归,没有南茅出外助阵,纳兰家的恶贼吃尽了苦头……几百年的沉淀后,宗门在国外日益强大,开始广纳门徒。
“终于,”王大妈目光一沉:“几百年前,我们先祖一辈,便大举回归本土,势要和那些贼寇,问一个公道是非…..”
“贼,贼寇!?”陈安然尴尬的一抽嘴角。
出生在玄门正统的出马世家,他们素来都骂阴山派是邪教子弟。
可没曾想…..别人骂的更甚,竟把南茅北马,本土正道玄门,都罗列成了贼寇。
但仔细想想……
当年玄门正道,一念私欲,灭门屠戮,断门绝户。
犯下的种种恶行,又和贼寇又什么区别?
阴山派会这样称呼也没什么不妥…
更何况,“纳兰家的贼首?”陈安然不禁发笑:“这话的好!”
若不是心有偏见,也不会如此过激的形容。
“那可不是吗?”在王大妈的嘴里:“纳兰家那帮老贼,是最丧尽良的……听我爸,数百年间,我们和纳兰家,大大就有近百次交手,双方各有损失,而纳兰家,也是我们前人一路,最大的劲担”
话归几百年前,听王大妈,那是一个朝代更迭的时期。
相传,当时动荡不安,本土战火不断……借那乱世,阴山派的门徒,决定趁势复仇,所以大举来犯。
那时候,阴山派依旧历经六百多年的休养生息,早已经在国外有了一席之地。
根深蒂固之下,阴山派扩展了几万门徒。
那一……
王大妈的先祖一辈,便是集结了万人之众,依照教主的部署。分两路兵马进入本土,当中细节,王大妈并不清楚。
只是大致的听她父亲过……当时阴山的两路人马,一路控尸人,被龙虎山的恶贼堵截,道家手段层出不穷。
可那一战,阴山派本着复仇之心,视死如归,和龙虎山道家僵持不下,陷入了斗法的困战…..而另一路人马,就是王大妈的租辈。
他们类似于北马的手段,堂供五仙,修的却是鬼道…..他们踏足本土后,遇到的,便是纳兰家。
积累多年的宿怨,也让双方见面,便拉开了大规模的法斗。
起初还只是借法博弈,可打红了眼之后,索性,便是仙家附体,成了彼此堂上底蕴的较量,据,那时候双方打的有来有回。
倒也难分胜负,甚至在几度冲锋斗阵之后,阴山还隐隐压了纳兰家一头。
不为别的……阴山派除了五仙之外,还修鬼道。
麾下阴兵鬼将,邪神密集。
所以那一战,在五仙相斗,难分伯仲之际,阴山派便摆弄起了鬼道。
“这,”唐倩雯咋听之下,还想指责。
可我最能理解:“如果是对付出马一脉,驱使阴兵鬼将,也算不上是卑劣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