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咒语,让我目光一凝,这是纳兰闯,最后的靠山依仗!
既然他毫无保留,底蕴尽出,我知道,胜券已经悄然在握。
“来吧……”迟则生变,我自然不会托大,暗暗念动九字真言。
手中唤咒,就待纳兰闯一声怒喝:“玄武开路”的瞬间。
“青龙破阵,”我落咒指出…..青光大放,龙吟之声,霎时间涤荡开来。
青龙直奔玄武,那龟蛇幻象,和青龙交缠。
“你不是姜家的人吗?”纳兰闯震撼到了极致:“你怎么会咒驱青龙?”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虎,朱雀,青龙…..四象占据其三,唯缺纳兰家的玄武。
倘若眼前的少年,真是姜家的人。
那这姜家,如今堂上究竟是何底蕴?
外界玄门,都在盛传姜家,家主禅位,内堂为了家主之争,乱做了一团,可眼下,竟有姜家的人,掌控了陈家青龙。
还不知道他是从哪,收伏了白虎为靠。
“姜家?”纳兰闯后知后觉的在意道:“你到底,是出自姜家哪一房?”
“实不相瞒,”我坦言透露:“我并非姜家的人,可我的确姓姜,单名一个承字……”
“你就是姜承!?”纳兰闯的眼珠子,瞪的宛如铜铃一般大:“我听我姐,起过你,流沙河畔除尸灭魃,你当居首功…..这事虽在纳兰家颇有争议,但容我看来,你能孤身入局,着实叫人佩服!不过,事情可是一码归一码……”
纳兰闯目光一沉:“今晚,纵使你有除魃之能,也休想在我手里,讨到半点便宜。玄武和青龙,同为四象,二者相交不过伯仲之间,你是赢不聊!”
“可我并没想过借靠山神兽来定胜负生死,”我目光一转:“别忘了,我自己也是一柄诛邪的利剑!”
“就凭你?”纳兰闯笑了:“听,流沙河畔,你失去了堂口仙家的仰仗,没有五仙借法,你要怎么和我斗?”
我抬手亮出了黄符:“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是道家的黄符?”纳兰闯目光一沉,可他并不确定。
虽纳兰闯年幼,只是不满二十岁的年纪。
但他生性莽撞,习惯独来独往。这些年出马平事,倒也没少和道家的人,打过照面。
甚至几番交手,对道家的手段,也算初有了解……
然,我手中的朱砂黄符,却让纳兰闯一时间看不出端倪。
上面符文古怪,不像是道门的传承,可布局格式,又极具道门之风。
不容他多想,我便在嘴里念叨:“强神恶鬼不伏者,五雷破火走无踪,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火急如律令…….”
这是《鲁班书》里的雷火符,在咒落脱手一瞬。
薄如宣纸的黄符,竟如纸牌般厚实,脱手凌空旋转,直奔纳兰闯。
“轰”的一声,黄符尚未近身,便窜起了滔的火势。
“不好,”纳兰闯忙不更迭的侧身,避让的同时鄙夷道:“你太卑鄙了,竟还准备了朱砂黄符,用上晾家的手段!”
“道家?”我笑了,直接掏出厚厚的一叠黄符威胁:“那你可要看清楚了,我卑鄙的地方,应该是随身,准备了一叠黄符……”
完,我随手抓起七、八张黄符,念着《鲁班书》中的雷火符,随着手腕一抖,咒落:“引火!”
七、八张黄符脱腕而出,在空中盘旋,可无一例外,都是引火直奔纳兰闯。
“这可真是好一幕痛打落水狗的戏码,”陈安然调侃的笑出了声:“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纳兰公子,现在,怎么就像是一只,躲闪不及的丧家之犬?”
丧家岂非辱门?
纳兰闯哪里会听不出,这就是在赤裸裸的羞辱纳兰家。
是可忍孰不可忍……纳兰闯气急败坏,手中惊慌叠咒。
可我哪会给他机会,黄符犀利如刀,让他应接不暇。
这一刻,别是掐诀应对,哪怕稍有分心,都极有可能被雷火灼伤。
这还是介于我有心不愿伤他。
否则,这纳兰闯脸躲避的机会都没樱
在上京出租屋的那段时间,近半月之余的光景,有姜玲的点拨开解,我对《鲁班书》已经融会贯通。
对付纳兰闯,制衡取胜的办法,我至少能有十门手段。
可我意不在杀他…..而且,以纳兰闯的个性,只怕点到为止的胜利,这家伙也断不可能承认。
对付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我也只能心谨慎,步步为营。
只等他露出破绽,抓住他的软肋!
错愕的思绪间,手中黄符稍有偏差。
这一次,引火有了迟疑……
“额,”纳兰闯分心被灼,火光如白磷沾染,顺势灼烧了起来。
“心,”七尾黄狐,担忧的幻身上前。
来了…..我心念一颤,等的便是这隐狐现身。
它七尾道行,能隐身形遁于无形。
想要捕捉它的身影,对常人而言,近乎方夜谭。
可眼下……
借她显化,为纳兰闯扑灭雷火的一瞬。
“就是现在,”我激动的呢喃,手中快速的掐诀起阵:“浩浩地浩浩,弟子顶敬洪州,得道鲁班先师,四面八方不显形,一根绳子拉长身,邪师邪法化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