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还有一点事情,你自己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巧儿颔首,看着小武离开的背影,心中顿时就泛起一股喜悦之情。
再次回到屋子之后,她看着镜子里面的伤疤,心中虽然是对花姨娘的怨恨,可是到底心中舒服了很多,拿着小武给自己药膏,她先是打开看了一下,等到看见里面的质地之后,她只是微微蹙眉。
这种绿色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植物一样,可真的会不留下疤痕吗?
巧儿半信半疑,很快就将自己的脸清洗了一下,然后将药膏给敷上。
剩下的药膏,她直接就房子房子中间那颗绿色的盆栽里面。
说起这植物,她却觉得十分奇怪,明明是大冬天的,可是自从自己拿回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只要是好好浇水的话,这植物就会一直生长,甚至是在这冬日里也不会枯萎。
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巧儿顺手摘下一片叶子,然后将叶子上面的汁液滴在自己手背上面的伤口上面,紧接着她又拿出小武刚刚给自己手帕,没一会……她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
盛白霜的婚期很快就近了,原本她很着急的,可是渐渐的,她也就变得淡定起来。
成亲的头一晚上,花瑾去看了她。
见她十分淡定,甚至是跟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她就觉得十分的奇怪,于是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白霜啊,你难道是真的想明白了?”
盛白霜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大嫂,我若是不想明白的话,又能如何?”
是呀,想不通的话,又能如何?
陆川不在乎她,不愿意娶她,就算是盛白霜自己反抗的话,有些事情也只怕是无济于事。
“三妹妹,不管旁人如何看,如何想一些事情,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能想明白,你说是不是?”
盛白霜颔首,“是呀,如果是自己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的话,对别的事情又谈何容易啊。”
花瑾神情清冷,“天下负心男人何其多,三妹妹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成。”
两人之间倒是再也没有说什么,花瑾言尽于此,早早的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盛白霜的错觉,她怎么总觉得花瑾今日看上去有些不一样。
比起自己之前认识的大嫂来说,好像是变得清冷起来,甚至是……多了几分的冷峻。
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嫂,可是却又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嫂。
这种怪异的感觉持续了很久,直到晚上陆川来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她才问道,“大哥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川沉思了片刻才说道,“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办法回答你,但是我可以保证,你大嫂现在没事,只是……心中无爱。”
心中无爱?
什么鬼东西?
盛白霜还想多问几句话,但是这个时候陆川已经将自己的脸给凑了上来,好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白霜,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怎么可能不生气了?
盛白霜几乎是想也没有想,直接一把就将他给推开了,“陆川,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我到现在还生气呢,还有……你赶紧走吧,要是让人发现的话,咱们之间可就说不清楚了。”
陆川简直是哭笑不得,“不清不楚,不是正好?”
正好?
盛白霜的心顿时就变得烦躁起来,她眼神里面已经变得十分的冷峻,“陆川,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明明都要嫁给梁家了,可是你这般在新婚之夜前夕缠着我,还处处揪着我不放,难道在你的心底,我就只能是这般不屑的存在吗?”
“还是说,我在你的心底,就只配是你想起来的时候,过来关心一下,想不起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管?”盛白霜的言语之间满是怨念,陆川的心底如何不知道,可是有些话语,他也是没有办法开口。
“我如何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明日的亲事你必须得成,你也必须得去梁家。”
必须去梁家?
这一会,盛白霜的心已经算是彻底的冷了下去,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川竟然会跟自己说这些话,那么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岂不是就成了笑话?
盛白霜的心中突然之间就觉得十分的委屈起来,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是有一点,她的心中是十分的确定,她再也不想见到陆川。
于是,几乎是没有怎么说话,她就毫不客气的就将陆川给推了出去。
想到这里,她的心底真的是觉得委屈极了,陆川就是个怀人。
关上门的那一刻,陆川才意识到她愤怒,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办法,原本还打算敲门进去的,可是渐渐的他也感受到不对劲,里面传来的明显是稀里哗啦的哭声。
他的心就这么被狠狠的揪住,此时……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白霜,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也要将我的话听完不是?”陆川在外面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没有打算放任你这件事不管的意思,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门突然之间就被打开,外面的风雪更是肆意的吹了进来,让人……不由得瑟瑟发抖。
陆川倒也罢了,可是盛白霜却下意识的感觉到一阵凉意,原本就哭了,这会脸上就像是蒙着一层冰一样,让人十分的难受。
陆川叹息一声,“好好的,哭什么哭?”
“我为什么哭,你难道心底一点也不清楚吗?”盛白霜还以为他能给自己说什么话,结果出来之后竟然只是想要推卸责任,她的心底顿时就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m.166xs.cc
没有办法,她只能咬牙,再次将门给关上。
一阵凉风席卷过来,陆川还屹立在风雪里面瑟瑟发抖。
“陆川,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冰冷的语气,如同时冬日里面的雪水从陆川的头上浇了上去,直接让他来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