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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2章 第 132 章
    在不久以前,姜怀雪才刚刚开始以女扮男装的身份男扮女装,她去珍味酒楼吃饭,差点被一盅汤给砸了。

    而那盅汤就是这位小少年写文章写得忘我,不小心掉下来的。

    当时姜怀雪为了让这个小少年在长点记性,还惩罚性地拿了这小少年的一块玉佩以示警醒,现在这块玉佩还放在她书桌上。

    她打算等有缘再次遇见这个小少年,就询问一下小少年是否又因为写文章写得忘我给别人添麻烦了

    若是没有,就把这玉佩还给这小少年,再给予鼓励。若是有的话,那就再没收一段时间。

    她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个小少年长记性,又不是罚款。

    “咦你是”小少年走近了才看到这人是个男的,不是他以前遇见的姐姐,“你是姐姐的亲人吗”

    “你是”因为姜怀雪没有以男装的样子在这人面前出现过,就还得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我是萧愉辰,”小少年,也就是萧愉辰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之前在珍珠味酒楼遇见了姐姐……”

    然后绘声绘色地把他和女扮男装又男扮女装状态下的姜怀雪的初遇给说了清楚。

    于是两人愉快地变成了熟人。

    “所以说,你知道姐姐在哪里吗我想见她,”萧愉辰歪着头笑着说,“自从上次一见,我就回去准备雅集了,倒是很想念姐姐呢。”

    萧愉辰看了一眼姜怀雪身旁一直没说话的顾宴清,笑意更浓了。

    “愉辰弟弟,不急,我妹妹这几日不在,她后天会在家,我们就约在碧园见面如何,就今日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姜怀雪安排了一下自己的时间,雅集第二个阶段报名也是天,还是在雅集开始之前把事情解决。

    “那就多谢了,”萧愉辰笑容明媚,任何人见了都要到称赞一个好一个可爱又阳光的小少年。

    萧愉辰又补充道,“不要叫我弟弟,我二十了,年纪比你大。”

    “咦”姜怀雪心想你怎么叫我女装状态下的人叫姐姐我女装状态下看起来年纪更小一点,而且我这个身体也才十五岁吧!现代和古代加起来都十多岁了。

    而且你这还带着婴儿肥的脸居然已经二十岁了!

    但姜怀雪还是找了个折中的,“愉辰公子。”

    萧愉辰点点头,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道,“记得告诉姐姐哦,我与她后日,此时此地见面。”

    姜怀雪点头答应,又挥挥手告别。

    “不要理会他,”顾宴清等萧愉辰走远了才出声,眉头微皱,“我认识他,他心机深沉。”

    “少和他接近为妙。”

    “好,”姜怀雪有些意外刚刚那带着婴儿肥的少年居然被顾宴清评价为“心机深沉”,但还是下意识地听顾宴清的话了。

    毕竟比起这才见过几次面的看作弟弟读作哥哥的人,她还是更相信顾宴清。

    嗯,等她把玉佩还给这萧愉辰,然后就和这人没什么关系了。

    雅集报名完后,姜怀雪赶快去富贵书局写稿子。

    昨日被顾小云按着写了一万字黄文,今日该写正经话本了。

    就是昨晚写了一万字,觉得有些被榨干。

    姜怀雪来了书局,还以为会看到李老板又被书迷围困的场景,谁知竟然没被围困,而且书局门口也没她的书迷。

    以往她新卷推迟发行,李老板不都被书迷围住吗

    书局旁边的小茶摊也才坐了不到一半的人呢,往日里她新卷发表,旁边的小茶摊简直人满为患。

    姜怀雪思考秒,得出一个结论,“我变成过气作者了”

    “什么过气作者啊!你还正如日中天呢!”李老板提着一壶茶出来了,他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才道,“我被你的书迷围困那么多次,我早就相出了应对办法好吧。我看你昨日也没送话本来,我就想你都连续写了这么久了,也才刚刚参加完雅集,想你看你正处于灵感枯竭的状态,猜你可能拖稿,于是在昨天下午就在书局门口粘贴告示,说你新卷发行推迟一日,那些特别暴躁的书迷,我叫了人特意上门通知的。”

    李老板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茶水,“好在大家也都知道你刚刚参加完雅集第一阶段,很累,又见你得了第一,都替你高兴呢,就也没说什么。”

    “原来如此,”姜怀雪理解过来,也就进书局写话本了。

    就是昨日开了一万字的车,有股被榨干的错觉,今日的六千字,写的那是磕磕巴巴。

    写几百字吧,姜怀雪就要摸一摸猫,逗一逗狗,效率极其低下。

    这狗和猫就是之前在珍味酒楼后门捡的,有次姜怀雪来富贵书局,因为太困,就没注意这两只也跳上马车跟着来了,姜怀雪本来想让阿羊把这二位给送回去,却被李老板给看见了。

    李老板当即就爱不释手,左手一只猫,右手一只狗,把二位给抱进了富贵书局。

    这二位一亮相,就靠着萌萌的外表,成功俘获了书局内众人的心。

    在众人的投喂之下,橘猪更加胖了呢。

    写完了稿子,第二日发行新卷,场面那叫一个火爆,富贵书局的门都给挤掉了,伙计站在柜台上卖话本,书局旁边的小茶摊,茶摊老板收钱收得手都颤抖了。

    因为姜怀雪的话本实在太好看,富贵书局就给姜怀雪单独设了一份小报,这份小报上的内容就只有姜怀雪的话本。

    这也就节省了还要抄其他小资讯的时间,拿出更多的时间抄姜怀雪的话本了。

    因为场面一度很混乱,姜怀雪都不敢出门,害怕出门了就被人抓着求剧透,求新卷,就窝在富贵书局内帮着大家抄写话本。

    其实往日的场面还不像这样火爆,这次火爆,主要是因为姜怀雪残疾了碧园雅集,还得了第一名,许多人闻风而来。

    顾宴清看着这样火爆的场面,沉默地进了富贵书局,打算找姜怀雪要原稿来看看。

    他经常会看姜怀雪的原稿,原稿上有许多姜怀雪个人的想法和思路。

    有人见顾宴清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不满道,“你们把我拦在外面,为什么把他给放进去了!”

    伙计抽空扭头一看,道,“那位公子是姜先生的至交好友!他来我们书局那是随便进……客人们不要挤了啊,哎呦别睬我鞋子!”

    相比于书局外的喧闹,书局内就安静很多,不过气氛也很紧张。

    大家都在位置上紧张地抄书,不时的走动也是急急忙忙的。

    顾宴清走到姜怀雪专属的房间内。

    只见姜怀雪把脸趴在橘猪的肚子上,一只手还摸着小狗的头。

    “怀雪,起床了,”顾宴清拿起桌上的一只笔杆子,戳了一下姜怀雪。

    “我写完了,我就是趴会儿……”姜怀雪从橘猪的肚子上起来,从怀里摸出几张纸,递给顾宴清,“看原稿是吧这里。”

    顾宴清接过姜怀雪的原稿就要打开看。

    “哎——等等!”姜怀雪及时出声制止,“今日的新卷有些刺激,不好意思在人前展示,要不你回家了再看。”

    “你当着我的面看,我会不好意思的。”

    “嗯,”顾宴清点头。

    到了晚上,姜怀雪脱衣服的时候,从衣服里掉出几张纸。

    “嗯这是什么”她捡起来,发现这居然是她的话本的原稿。

    室内,安静了秒。

    “卧槽!”姜怀雪不禁冒出了文明用语,“原稿在我手上,那我给宴清的是什么!”

    ……

    与此同时,顾宴清才回到王府,他今日一出碧园就被皇帝召进宫讨论事情,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等到洗漱完,顾宴清坐在房内的小榻上,就着烛光看起了姜怀雪的原稿。

    “天色昏暗,寡妇见一风流俊俏的书生搂着一娇娇气气的小姐进了一间屋子,隔壁传来那书生与小姐**的声音,不一会便传来水声,那寡妇满脸绯红,心中意动且情难自禁,**直流……”

    顾宴清面无表情地把这几张纸扣到桌上,过了半晌,才道,“都出去。”

    几个夜间看灯的婢女互看几眼,还是出去了。

    王爷不喜人贴身服侍,他们不过是看灯的婢女都要让他们出去……看来王爷越发不喜欢女子近身了,也不知这饭碗还保得住不。

    屋内安静地可怕,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顾宴清盯着窗外暖黄色的灯光,喃喃道,“我看漏剧情了”

    然后去桌上找了上期的话本来看,发现他没看漏。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姜怀雪拿错稿子了。

    “怀雪还要写这个吗”顾宴清看了一眼桌上的几张纸,论厚度,恐怕字数上万了。

    顾宴清生于皇族,从小就知晓这些事情,但他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兴趣,启蒙也拒绝了,但是该知道的都知道。

    那么,他该拿这个稿子怎么办呢。

    ……

    “我该怎么办!”姜怀雪哀嚎,“我居然把之前在郡主府写的东西给了宴清!要死了要死了!!”

    “这简直是社死!”

    有什么比把自己写的黄文误发给了朋友更社死的!

    而且这个朋友还是一脸禁欲,浑身仙气,一看就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的朋友!

    姜怀雪急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我现在去拿回来”

    “不行!已经过去了怎么久,宴清一定早就看到了!但他一直没有表示,我现在去简直是太尴尬啊!”

    “装作没发生!”

    “好像可以……但是——但是显得我好傻啊!!”

    姜怀雪蹲在地上抱着头。

    “这真的是太尴尬了!”

    “……唯一希望的就是宴清对这种话本没兴趣,看了几行字就不看了。也是啊,宴清一脸禁欲的样子,明显就不会看黄文。”

    姜怀雪悬起来的心,放下了一点点。

    但也只是一点点。

    ……

    顾宴清沉默了一回儿,然后把桌上的纸给拿了起来,顺势拿了笔。

    “怀雪可能会觉得不好意思吧。”

    ……

    “我当然会不好意思啊!就算是宴清只看了几行字,但他一定知道这黄文是我写的,我在宴清眼里的形象,也一去不复返了……好吧,虽然我没什么形象,在他眼里,我还是个喜欢穿女孩子衣服,戴女孩子首饰的变态呢。”姜怀雪转移阵地到了床上,抱着被子都觉得自己很社死,“还是躲一躲宴清!”

    “祈祷!希望宴清是那种对男女之情没有兴趣的人,他只看了一行就把我那一万字黄文放下了。”

    然后长叹一口气,抱着被子,逃避现实般地睡去了。

    而顾宴清,拿着稿子拿着笔,在榻上坐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