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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成为吴贤妃后,景泰帝开发了新人设(二十四)
    调兵掉粮,重建京师防卫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在荪歌的提醒下,各边镇各关隘都接到了新的诏令,凡是假借传上皇旨意要求入城者,杀无赦。

    此令,就意在防范喜宁之流。

    瓦剌也先见朱祁镇叩关无成效,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条路不通,就会另辟一条路。

    史书记载,喜宁引虏骑攻紫荆关,虏潜入关,紫荆关守将腹背受敌,紫荆关破。

    如今紫荆关的守将接到朱祁钰的新命令,等待喜宁的就是死路一条。

    早死早超生,省的做那么多让人看了呕心的事情。

    十月,天愈冷。

    也先见朱祁镇的作用越来越低,他奇货可居的算盘拨不响了。

    便打定主意,修改降低议和条件,放朱祁镇南归。

    也先想借此把僵局重新盘活,朱祁镇闻风而动大喜过望。

    奈何,京师上下都以保卫京师为主要任务。

    主战,不主和。

    叫嚣着南迁和谈的,都或重或轻受到了申斥。

    京师已有新的天子,百姓信服爱戴,大街小巷依旧在流传着天命归属的神迹,就连黄口小儿都耳熟能详。

    加之,孙太后自称病后就再也不理事。

    朱祁镇能不能归,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哪怕仍然有官员在心底里期盼着朱祁镇归来,但也不敢冒犯众怒。

    因此,对于也先的打算,大明的态度不温不火。

    受到冷遇的也先,大为恼火,深觉大明敬酒不吃吃罚酒。

    瓦剌悍然发兵,兵分中西两路,打着送回大明太上皇的旗帜,挺进京师。

    经由于谦紧急调来重组的二十万兵士,背城而战。

    “孙太后,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军营看看?”

    荪歌手中端着药碗,坐在孙太后的床榻边,一勺一勺的喂着孙太后。

    殿外,风声肆虐。

    农历的十月,寒冬已至。

    寒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

    大明熬过这个冬日,那就会迎来新的春天。

    孙太后惊恐的看向面前笑的雍容高贵的荪歌,身子止不住颤抖。

    自她意识到,吴氏多年不惜自污韬光养晦后,不是没想过对吴氏下手。

    可,次次不成功。

    刺杀,下毒,甚至她连以往嗤之以鼻的巫蛊之术都用上了,吴氏都安然无恙。

    到如今,她自食恶果。

    荪歌用帕子擦干净孙太后嘴角的药汁“孙太后不思念太上皇吗?”

    “好好养病,瓦剌兵临城下时,我成全你与太上皇遥遥相望。”

    倒不是说孙太后在宫中经营的势力不大,而是她实在命硬难杀。

    孙太后最开始只是称病,如今是真病了。

    药是孙太后自己寻的,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孙太后一病倒,皇城的势力自然就人心不齐了。

    孙太后的身子,半是喝药喝的,半是被她吓的。

    自从她察觉到孙太后对她起了忌惮之心,欲悄无声息除之而后快后,就没手软过。

    孙太后派过去的人,被她三更半夜吊在了孙太后的床前。

    孙太后想弄垮她的身体,她反手就将药灌进了孙太后嘴里。

    还好,孙太后寻的是慢性毒药。

    要不然,京师保卫战一结束,就得举国治丧了。

    身在瓦剌的朱祁镇,更没盼头了。

    “你,你是妖孽!”

    孙太后恶狠狠的瞪着荪歌,目眦欲裂。

    皇宫,本应是她的主场啊。

    可为何,在对上吴贤妃后,处处碰壁。

    这世上,没有杀不死的人,除非不是人。

    荪歌凝凝眉,朝一旁侍奉的宫女招招手,命其拿来梳子。

    荪歌一边梳着孙太后及腰的长发,一边感概“这才几日,太后娘娘竟早生了华发。”

    “上皇不孝,总让你操心。”

    “孙太后,何必一定要执拗于将皇位给你一无是处的皇儿霸占着呢。”

    “你知道先帝为何要将我养在宫外吗?”

    “先帝爷说,与其将我拘在宫中与人争宠勾心斗角,倒不如将我养在宫外自由惬意,私下还能以夫妻相称。”

    “他教我兵法教我谋略,为我寻京师教我剑术,他说我是他此生最得意的成就。”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她就是胡言乱语,孙太后难不成还能下去问问?

    问了可就上不来了。

    “你说我不是人,是妖孽,是在夸我天资,还是夸先帝的成果?”

    孙太后满脸的不可置信。

    荪歌随口胡诌的几句话,击碎了孙太后引以为傲的东西。

    她一直都以先帝爷为了扶正她废后感到骄傲,也因此多年自得于先帝爷对她的情分。

    荪歌放下梳子,满意的弯了弯嘴角。

    同样一番话,洗脑了朱祁钰,也击溃了孙太后。

    不得不说,朱瞻基还是很有用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皇叩关,上皇倚重的喜宁也有样学样,想借着传旨的名义,带着乔装打扮的瓦剌军入紫荆关。”

    “很遗憾,被当场射杀。”

    “烂到骨子里,你还在固执什么?”

    “那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让朱祁钰霸占着皇位?”孙太后不甘心的嘶吼出声。

    “一个庶子!”

    荪歌叹了口气“吾儿祁钰,有明君之姿。”

    “这个答案可够!”

    “倘若是祁钰将大明精锐葬送殆尽,又被瓦剌所俘苟延残喘卖国求生,我会亲赴大同府弯弓,将其射死在箭下。”

    “刚愎自用远贤近佞致使土木堡大败是无能愚蠢,叩关求生是无耻卑劣。”

    “你只要记住,吾儿祁钰,必会带领大明走出泥潭。”

    “到时候,你就心服口服了。”

    “前提是,你活着。”

    “孙太后,你我交锋归你我交锋,倘若再让我知晓你对见济下手,我就把朱祁镇的种都杀了。”

    “我可是先帝爷亲手教出来的人,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本事。”

    孙太后的脸色变来变去。

    “太后,太上皇后前来请安。”

    双眼通红,眼下一片青色,神情憔悴的钱氏在看到荪歌时,已经见怪不怪了。

    谁人不知自孙太后病倒后,吴太后就自告奋勇日日前来侍疾。

    前朝百官,京师百姓,都赞吴太后一句贤惠。

    仿佛粗鄙二字,随着秋末初冬的风,已经离吴太后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