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梦的脖子被那只有力的大手松开了。
她开始猛烈地咳嗽着,整个身子都感觉异常地难受。
精神也几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她感觉自己刚才好像是去了地狱一趟,差一点儿,就要完全沉没在那片黑暗里了。
但是现在,不是她用来平复自己心情的时候。
她赶紧跪了起来,朝着井风不停地磕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乱讲话的,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吧,就打我好不好。”
井风看着这个求饶的女人,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得意地笑容,把脸凑了过去,向遇梦追问着,声音低沉而危险:“告诉我,你是谁?”
遇梦赶紧道:“我就是条狗!我就是条任你践踏的贱狗,我就是被你踩在脚下的狗!”
听到这话,井风满意地摸了摸遇梦的脑袋,笑道:“真乖,去吧,你这贱狗,去洗洗脸吧。”
“谢谢······谢谢主人!”遇梦赶紧又磕头,然后才爬下床,跑进了浴室里面。
······
······
遇梦跑到了浴室里面。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整张脸因为窒息憋的瞳孔,所有的妆容都被热泪给淋花了,仿佛未干的油漆。
那细嫩的脖子上,还有着五根鲜明的手指印。
看着面前这个凌乱不堪的自己,遇梦的眼睛里,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但是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但是整个身子都无法抑制地剧烈晃动着,眼泪被一滴滴地甩在了地板上。
面对这一切,她没有任何的办法,连说一个“不”字的可能都没有。
作为一个人类,这就是她的宿命。
遇梦不敢在浴室里面耽搁太久,重新洗干净了脸之后,就再一次化了一个妖媚且成熟的妆容,这是井风所喜欢的。
然后她重重地喘着气,将自己的心情再一次地平复下来,才面带着笑意,重新推开门走了出去。
井风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遇梦笑盈盈地走了过去,钻上床,像只小猫一样靠近井风的怀里,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尽管她的脖子上,那手指印还异常的清晰。
遇梦靠在井风怀里,脚趾头拨弄着井风的脚趾头,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挑弄起来。
没一会儿,两个人都痒痒的,笑的花枝乱颤。
随着井风的晃悠,他挂在脖子上的那个银质四叶草项链,也还是一下下地摇晃起来。
遇梦忽然伸手,把那个四叶草项链握在了手里,一种冰凉的质感在她手心荡开。
遇梦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戴着这个项链啊?”
井风随口回答道:“老头子说,我母亲的背后,有一块粉红色的胎记,就像是四叶草一样,所以我就做了这么个项链。”
“你母亲?”遇梦道:“她一定很好看吧。”
“不知道。”井风摇头:“我从来没见过。”
遇梦忽然想起来了,既然井风的父亲是曾经的警察署署长,是一只鬼,那么就意味着,井风的母亲是一个人类了。
遇梦笑道:“所以其实你的体内,也流着一部分属于人类的血呢。”
可是话刚说完,遇梦忽然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她刚要开口道歉,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手就迅速地伸了过来,一下子又捏在遇梦的脖子上。
紧跟着,一股十分剧烈的疼痛从遇梦的脖子上传来
仿佛她的脖子现在触碰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
她可以听到“滋滋滋”的灼烧声响,顺着她的颈骨传进她的耳朵。
她可以看见一缕缕的白烟从眼前经过,往上飘走。
紧跟着,就是一股臭肉的焦糊味塞满了她的整个鼻腔。
幸而一切的苦难,都不过短短的两三秒,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整个脖子直接被烧断,年轻的头颅从娇嫩的躯体上滚下来。
带着被烧糊的碗口大的疤痕。
而一旁的井风,看着脖子被高温熔断的遇梦,闻着那具年轻肉体所传出来的焦臭味,眼神中没有任何后悔与可惜。
反而满是厌恶和憎恨,锐利的眼神仿佛是一根毒刺,
嘴里阴冷地说着:“我怎么可能属于低劣的人类!”
“我是鬼!”
“我是天生高级的鬼!那个低劣的人类女人只是装载我的容器而已!她肮脏的人类血液,怎么可能存在于我的身体!”
“不可能!”
井风咬牙切齿地说着。
整张脸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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