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玉雪木然的站着,眼神一片空洞,心里耻辱的简直想死。
她的确很懊悔自己先前看走了眼,也很想和丁小义扯上关系,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被当做物品送上来。
只是这些天,倪玉雪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世家的权势和威严,她根本无力反抗,现在想想自己当初自以为是明星藐视丁小义的样子,简直可笑。
“误会,真的是误会。”丁小义无奈的站了起来,对着吴心茹苦笑道:“我真没想到会这样,姜家有事求我帮忙,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做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看着丁小义震惊尴尬的模样,吴心茹也是选择相信他。
“你们走吧,我回头跟姜达明打个招呼,以后不管是南湖县姜家,还是云州姜家,都不会再缠着你们了。”丁小义笑着说。
“真的?”吴心茹一脸的欣喜。
“当然,以后说不定哪天我还会在电视上再看到你们,这不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丁小义笑道:“走吧,赶紧走吧,不然你们这两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站在眼前,我待会真的控制不住把你们留下来了呢。”
“你跟姐姐姐夫说的一样,真的是个好人。”吴心茹脸上洋溢出灿烂无比的微笑,然后赶紧拽住倪玉雪的胳膊把她往外拖:“玉雪我们赶紧走,回海城市去,你不是说家里帮你把违约金付了吗?我们接下来要找新公司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记得不要告诉你姐姐姐夫这件事情,免得他们担心。”丁小义连忙提醒。
“放心啦。”吴心茹笑吟吟的转身,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好。”
丁小义微笑。
倪玉雪身不由己的被吴心茹拽着往外走,目光掠过丁小义的笑脸,心中轻松之余,却是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
真的看不上我吗?
我一定要成为真正的一线大明星,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无视我……
倪玉雪抿紧了嘴唇,心中猛然涌起无限的动力。
……
第二天一早,姜远洋亲自上门来接丁小义。
两人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带着后边浩浩荡荡的车队一路开往云州机场。
经过贵宾通道来到云州机场的一处停机坪后,丁小义发现这儿停着一架中型湾流飞机,这种飞机一般是私人采购,售价十亿不说,每年光是保养和运行费用都要数千万,不是一流世家和超级豪门都供应不起。
“我们这是要去哪?”丁小义微微皱眉,他原本以为姜家的祖地估计就在大宅后边山脉里的某处,可是眼下竟然要坐飞机?
“缅国,红卡港。”姜远洋微笑,带着丁小义上了飞机。
身后,几个黑衣随从紧紧跟上,更多的人则是负手站在原地,恭敬的目送着湾流飞机轰鸣着冲向天空。
一个小时后,飞机在缅国红卡港的机场降落。
缅国这边接应的车子一共三辆,还有几辆闪烁着警灯的警用摩托车开道,丁小义坐在第一辆的奔驰S600轿车后座,透过茶色玻璃看着外边。
缅国本就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度,红卡港更只是一个小城,路边看到的民众大多偏瘦小,一个个都是用好奇有带着敬畏的眼神看着这个车队,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你们姜家的实力范围竟然能辐射到缅国来?”丁小义有些好奇的看着外边那几辆开道的警用摩托车说道。
身边姜远洋微微一笑:“我们天南的世家,几乎都有把手伸到缅国的习惯,他们国内但凡是靠近边境的小城,都有我们天南世家的势力渗透其中。”
“毕竟他们国家太穷,又是连年战乱,我们愿意来投资,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这种小小的便利,他们当然愿意提供。”姜远洋语气平淡,却是有股强大世家的自信。
“只是姜家的祖地竟然会在缅国,倒是让我有些奇怪了。”丁小义有些疑惑的问:“难不成你们祖上和缅国有渊源?”
“不是。”姜远洋摇头:“其实严格来说,我们姜家的祖地是在华国和缅国交界处的十万大山里,只不过从红卡港这边进到祖地更方便罢了。大凡我们天南的世家,基本上祖地都在十万大山这一带,因为这边的风水是最好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这里国境归属模糊,无论怎么大兴土木的修建祖地和祭祀,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我们天南世家没法子和华国那些最一流的世家相比,我们要是太过冒头可是容易被高层厌恶的。”
姜远洋笑着解释。
丁小义了然点头,十万大山那边的确是风水很好,就连他自己的大阵都是依着山势而造,但那也得依托着别墅区和风景区的遮掩来建造,毕竟华国的国情在那里,你搞出太多神神道道的东西,引起普通民众的注意和恐慌就不好了。www..cc
像是世家祖地之类的,估计比起一般的陵墓要大上许多,这种大兴土木如果放在像是城市公园或者景区的那种山上,恐怕早就被民众们喷惨了,所以放在归属模糊的地方是个好选择,至少怎么造都没人指指点点。
“我们姜家在红卡港的主要投资是矿山。”姜远洋对丁小义介绍道:“我们在城外花了大价钱一共承包了十五个山头,里边其实矿产含量并不高,但却是将祖地包在了内部,也方便我们修路,待会可以直接到祖地那边,不用再花费时间进山。”
“这样最好。”丁小义点头,不然要是像上回青龙团选拔一样,凭借双腿往十万大山里钻,那可是十天半月的事,麻烦的很。
就在两人聊着天时,车队已经驶出了红卡港市区,向着视野远处延绵不绝的山脉驶去。
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十万大山近在眼前,前方更是出现了属于矿山的笔直沥青道路,边上则是各种简易民居,显然是到了矿山的外围。
到了这里,几辆开道的警用摩托车就调头回去,而路边则是停着几辆在等待的黑色越野车。
为首一辆敞篷越野上坐着一个彪形大汉,一张脸上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而是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身,让人一看就头皮发麻,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没有半点生气。
他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空洞眼神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