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姑侄被派出所的同志带走了。

    齐晓晓和妇女们也被派出所同志请去录了口供，有那记忆好的大婶，还把方芳的话复述了一遍。

    没有全背下来，也把几个重点说了。

    派出所的同志，在审问方家姑侄之后，就打算派两个同志前去西北探查实情。

    火车票都买了，却没去成。

    两个同志背着包袱，都要去赶火车，却被齐晓晓拦下了，送了他们一份文件。

    这文件，是郭锦秀的警卫员小苗同志刚给她送来的。

    她拿到文件后，只看了一遍，就赶紧送来派出所。

    自方家姑侄被抓后，她的神识一直在盯着这件案子，知道派出所的同志，审问方家姑侄好几天，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问出来。

    方翠兰坚持方芳有精神病。

    方芳也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发病后会胡言乱语。

    姑侄二人坚定的说自己是大西北农场附近公社大队的下乡知青，公社的电话，书记名字，村长名字，村里的人名字，她们都说的一清二楚。

    派出所的同志也打电话去询问过，对方确实是靠近大西北农场的一个公社大队，下面村子里也确实有叫方翠兰和方芳的知青。

    并且，两位知青才返城不久。

    只是，派出所的同志问两位知青是何故返城时，对方却回答不出来，只说公社书记不在，他一个小喽啰不清楚。

    之后，派出所的人再打电话过去，对方一直坚称公社书记不在，找各种借口搪塞。

    派出所的同志，嗅到了不对劲，想亲自过去调查一番。

    齐晓晓送来的文件，及时让他们了解了具体情况。

    原来，方家姑侄确实是郭锦秀曾怀疑过的方家的人。

    在八九年前，方家还人丁兴旺，方芳的爷爷是管厂的厂长，奶奶是医院的医生，爸爸是管厂后勤部部长，妈妈是管厂会计。

    年纪轻轻的方翠兰，则是管厂的人事科科长。

    方芳的大哥，是个高中生。

    二哥是初中生。

    方芳的二叔，是管厂运输部主任。

    方芳二婶的爸爸，是采购科科长。

    管厂几乎成了方家的天下。

    管厂高管，几乎有一多半的人都是方家人，。

    因此，管厂也成了方厂长的一言堂。

    凡是不服者，或方家人看不顺眼的人，没多久，就会被人诬陷开除，赶出厂里。

    严重的，被抓被打，赶出京市。

    还有两个不服方厂长的高层，被方家人用龌龊的手段，害的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或许，是方家人太猖狂了。

    几年前，一封举报信，一夜间把方家的荣华富贵打碎了。

    方厂长和其两个儿子，被判花生米，其他人全被流放到最艰苦的大西北农场种地。

    连方芳二叔家才三岁的幼儿，也跟着去了。

    而这几年间，方家的人一个个的死了，到最后，只剩下方芳和方翠兰姑侄二人。

    而之所以她们能活着，是她们用肉皮换来的。

    方翠兰进农场的第一天，就被管理农场的大队长看上了，当天晚上就被他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