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掌柜在公堂上又指认了夏蝉,将她说过的话都重复了一边。
即有此事,那她在被催眠中说的话便都是真的了,也确实是二王妃指使了她买凶纵火,买完还不按约定给人家剩下的钱,把剩下的钱拿去买药材买粮要给三王爷送去了。
虽然说个灾区送去药材和粮食是好事,但是她要是真善心,完全可以做好事不留名,或者直接以她自己的名义送去云州。
可是她却要特嘱咐送药材去的人告诉三王爷,是她这位二王妃担心他在云州缺药少粮才买了送去的。
这显然是二王妃嫁了人,成了三王爷兄长之妻,却还想要纠缠三王爷呀!
现在都还想着要纠缠,以前怕是也没少纠缠,也难怪三王妃要推她下水了。
想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所有人看谢娆的眼神都变了。
“大胆夏蝉,你方才在三王妃的催眠术下,已经交代乃二王妃给了你五千两银票买凶纵火,先给定金后付尾金。你尾金未付,剩下的四千两二王妃让你拿着去买了药材粮食要送往云州,如今已经有人证指证,你还不如实招来。”白府尹指着跪在堂下的夏蝉厉声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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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虽然在三王妃的催眠术下夏蝉已经交代出了幕后主使,但白府尹还要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再如实交代一遍。
这、这些都是她说的吗?夏蝉觉得自己要完了,一股恐惧从心底蔓延,不过这个恐惧不是来自于二王妃的,而是来自于三王妃。
三王妃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全部都说出来了?
见夏蝉不说话,白府尹便要用刑了,前头没对夏蝉用刑,是因为她认罪了,只是没有供人出背后指使之人来,而也没有人证和物证,证明她交代的是假话。
若是用刑非要她承认是有人指使,那便是屈打成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她自己说的话佐证和人证指证,她还不如实招供,那便可以用刑。
衙役将夹手指的拶子拿了出来,拿着走到夏蝉面前便往她的手指上套。
夏蝉看着拶子,想着十字连心的痛处,连忙大声道:“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
左右她什么都说了,就算是不情愿的情况下说出来的,也难逃一死了,谢家也不会放过她爹娘,左右都要死,她何苦再受这么些罪。
夏蝉将二王妃如何让她找人纵火到来衙门前的事,从头到尾的交代了一边。
并且哭诉道:“奴婢也不想这样做,可是奴婢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不敢不听主子的命令呀!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谢娆的人已经麻了,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经年积累的好名声全都完了。
名声和世人的仰慕是她最在意的东西,可是今日都被这个出生卑贱的村妇给毁了。
她的双目條然睁开,愤恨地瞪着夏药,睚眦欲裂。
常言道,会怪的怪自己,不会怪的怪别人,谢娆显然就是后者。
她显然不知道自己是先撩者贱,若非她要对夏遥的铺子出手,还差点儿烧着人,她虚伪的假面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下,让人看到她假面下的伪善和恶毒。
师爷将写好夏蝉交代的供词写好,拿到她面前让她按了手印。
“二王妃你可还有什么话说?”白府尹垂眸看着二王妃问道。
谢娆依旧高傲地抬着头,挺着胸,抿唇不语,但微颤的肩头却泄露了她此时心中的情绪。
她还有什么话说?
又还能有什么话说?
夏蝉已经招认,她已经无从狡辩。
萧灏看着谢娆双眼猩红,他从未像今日这般丢人过,要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她,他早已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