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号令三十万大军的兵符,再次回到了王家人手里。
王昌很懵,没料到皇上竟然会把兵符交给他父亲,让他年迈的父亲再次披甲镇守边关。
不过,只要这兵权还在他们王家人手里就好。
通过此事也可见,皇上还是很看重,也很信任他们王家人的,对他们没有丝毫怀疑。
散朝后,启帝让王老将军去了御书房,王昌则是让人送回了将军府。
二人在御书房聊了足足两个时辰,启帝还留了王老将军在御书房用膳。
王旬用完膳,刚踏出御膳房,凤仪宫的王公公就迎了上来。
“老将军,皇后娘娘有请。”
他这个女儿会请他过去,定然是知晓皇上把兵符交到了他手中,让他领兵镇守边关。
她要说些什么话,他大抵也能猜到。
不过,他许久也没见过这个女儿了,又听说她一直都病着,便还是决定去一趟。
凤仪宫内,梳洗了一番的王皇后,穿着正红色绣着牡丹和凤凰的宫装,梳着元宝髻,歪在垫着引枕的罗汉床上,一双疲惫的眼睛,有些无力地看着门外。
“老将军来了。”伴随着宫女的通传声,她便看到她头发灰白的父亲,走进了凤仪宫。
“快,请老将军进来。”王皇后立刻便道。
片刻后,王老将军便入了正殿,正要拱手见礼,便听见只能儿王皇后道:“父亲快座,不必给女儿行礼。”
“礼法不可废,老臣拜见皇后娘娘。”王旬躬身行礼。
往日在宫中相见,他这女儿可没说过不必行礼这种话,反倒是对她哥哥更客气些。
“父亲快免礼,请坐。父亲不知,每次看到父亲给女儿行礼,女儿这心里都很是滋味儿……”王皇后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王旬被王公公引到右起第一张椅子上坐下。
看着红了眼眶的女儿,心说:那我可没有看出来。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单独来过这凤仪宫,每次给她行礼也没见有难受过,反而是笑得很开行,处处都端着她皇后的架子。
“你的病可好些了?”王旬问。
她脸色苍白的很,人瞧着也消瘦了,没什么精神,瞧着像是病得不轻。
王皇后垂下眼睑,“就那样吧,药吃了不知道多少,也没什么好转的迹象。”
看过的御医都说不是特别严重,但就是一直不好,这个月的葵水就淅淅沥沥的没有断过。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女儿病了,王旬也是会挂心的。
他拧着眉道:“还是要多找些大夫看看才是。”
“不知道换了多少御医看,都没有用。父亲……”王皇后抬起眼睑看着王旬,“女儿这样,怕是要走在父亲前头呢。”话一落,眼泪就掉了下来。
王旬心中一痛,听不得这样的话,板着脸道:“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放宽心,好生养病才是。”
“你就是为二王爷的事,操心太多,担忧太多,忧思过度,这病才一直养不好。”他可听说了,二王爷还上的那八十万两银子里,有五十万都是她凑给他的。
二王爷让自己的母妃病着都还要为他的事情操心劳神,实在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