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费武义一头黑线。
「我怕待会儿你心疼。」
许舒一脸的诚恳。
「混账!」
费武义一拍龙首,整条和龙首接触的手臂,被染成红色。
刹那间,双翼黑龙全身化作血红色,汹涌的龙威肆意地散开。
「祖龙血脉被激活了!」
「太强了!」
「他要干什么?是比武还是杀人?」
「太不是人了吧,说好了比武,他弄一条龙出来作甚?」
「祖龙血脉,虽已稀薄,却是区别凡龙和真龙的根本,费武义有此龙为依仗,仙基以下谁是抗手?」
「……」
三层看台上,景贤宫众人皆怒目瞪着真仙宗众人。
王阳一轻轻摆手,「太行兄放心,费武义不是不知轻重的。」
他话音未落,费武义已操控双翼红龙裹挟着无边龙威,朝着许舒狂扑而去。
「这是何苦?」
陈管事忍不住双手捂眼,刹那间,耳畔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喝声、叫声、啸声。
他指间裂开一条缝,一缕目光透出,便见许舒单手提着巨龙,如舞动一条长鞭,全场乱砸。
任凭巨龙如何挣扎,也不能从他手中挣脱。
「这,这……」
陈管事懵了。
「这,这还是人么?」
「无边伟力,这是无边伟力啊。」
「赵倘败得不冤。」
「山河兄,对付许舒之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
「是啊,此等英雄,恐怕非是诡计能伤。」
「……」
二层露台上,陈山河身旁的一众二代、三代们,集体转口。
三层露台上,更无人安坐,都挤到露台栏杆边上,众人无不惊诧莫名。
左太行若有所思,王阳一面沉如水,唯有王阳一身旁的魏长安双目放出奇光,如见瑰宝。
「服,服,服了……」
费武义厉声嘶吼,声裂云霄。
砰的一下,巨龙被许舒扔飞出百丈,重重砸在地砖上,激得地砖腾起阵阵乱光。
巨龙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隆重的鼻息,喷得龙须高高飘起,昭示着自己还是个活物。
费武义赶紧将巨龙收入灵兽袋,恨恨瞪一眼许舒,腾地起身,也不飞向三楼露台,径直飞离真贤广场。
嗖,又一道身影飞抵广场中央,正是魏长安,他满眼激赏地盯着许舒,朗声道,「力能缚真龙,炼炁五期中,闻所未闻。、魏某自入炼炁五期大圆满,许久未遇抗手了,许兄,可愿与我一战?」
许舒点头,高声道,「要战便战,还有要战的,排队!」
「豪气冲霄!看招!」
魏长安眉心亮起,无数金光射向许舒,浑厚的场域,瞬间将许舒笼罩。
许舒眉心同样亮起,场域一放,立时将魏长安放出的场域抵住。
就在这时,魏长安双掌连续挥舞,背后冒起冲天光柱,光柱中心,走出一个伟岸的双翅男子。
魏长安深吸一口气,任由双翅男子张开双翅,将他合抱其中。
刹那间,双翅男子像是融化的蜡像一般,被魏长安吸入。
随即,魏长安肉身暴涨,化作一尊丈二高的庞然巨人,便见他双臂一振,背后也显露出一双巨大的翅膀。
双翅男子的翅膀是雪白色的羽毛,而魏长安展露的翅膀却是一根根白骨。
「祖神
八岐,这,这是将法相融于自身。」
「炼炁五期肉身经过真灵淬炼,本就强横无匹,又融连十二祖神法相,这是何等可怖的肉身。」
「祖神八岐,本就是十二祖神中的大力雄者,相传曾单手拗断大洪山。」
「魏长安场域攻击是虚,融入法相是实,快看,他的气势在急剧增长,周身冒着电弧,分明是气息已经强大开始摩擦场中的阵法禁制了。」
「…………」
至此,全场喧哗声达至巅峰。
「许兄,接招!」
魏长安暴喝一声,双翅一扇,一道清光放出,场中所有的场域禁制,尽皆烟消。
他身如腾凤,猛地拔高,瞬息扑到许舒近前,一双虬龙般的臂膀,在空中擦出道道流光,轰向许舒面门。
便在这时,许舒终于弹身而起,一双臂膀凭空一抓,魏长安双臂摩擦出的流光就被散尽。
轰!
两人闪电般地对上一拳,瞬间空中爆发出无尽乱光,却是场间的护阵受到了极大的反噬。
嗖地一下,两人腾身分开。
魏长安挥散漫身浮尘,难以置信地盯着许舒道,「阁下拳头之硬,力量之大,魏某生平未见。
而你却未动用玄功,真不知你这一身皮肉是怎样锻成。
许兄,接下来,我也要用全力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话音方落,魏长安周身灵炁氤氲,闪烁异芒,下一瞬,他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流星砸向了许舒。
许舒沉喝一声,身形猛地拔高,化作一道残影,下一瞬,他双足猛地顿地。
这一击之下,一道紫光冒出,许舒脚下的那块地砖竟化作齑粉。
「阵,阵破了!」
「这,这不可能!」
「肉身一击,原地一跃,这绝不可能!」
「真贤广场的护阵,乃是按炼炁五期大圆满极限所设,因为仙基境强者就不可能来此比斗,这,这怎么可能?」
「破了炼炁五期大圆满的极限?」
「…………」
全场喊声如炸裂的浪潮,许舒双足才落地,便又猛地拔起。
借助适才的一坠之力,他的身影已快得连残影都消失了,仿佛在虚空中穿梭。
轰!
一道烈芒炸开,两道身影再度撞到一处,魏长安化身的流星仿佛被太阳撞上了,整个人被撞飞了出去。
他心中的惊恐还来不及发散,许舒的拳头便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短短数息之间,许舒便砸出了上百拳,将魏长安从天上打入地下,直接轰碎了广场上残余的阵法,硬生生在真贤广场上打出一道深渊,将魏长安埋入其中。
猎猎天风袭来,真贤广场上风尘散尽,除了许舒昂首而立,只见一个直径丈许的深渊现在许舒脚下,魏长安更是早不见了踪影。
「啾,啾。」
一只白尾短嘴鹤从真贤广场上空飞过,从来无人关注的鸟鸣声,今日,竟是格外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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