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想法很好,但你确定自己能成功吗?你还这么年轻,不用给自己太多的压力。”这是一份很大的责任和压力,想要实现可要付出很大,赵志杰不想张流年压力太大,也不想他给自己设定这样的目标。
“赵叔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我办厂的初心就是想着能让村里人的日子好过起来。我也知道我可以不用这么想,但是我坚信自己可以,所以想要试一试。
如果不成功也没有关系,至少我努力过。”张流年对于办厂还是相当有信心的,毕竟他以前就办过了。
这次只是换了一个比上辈子更难些的地方起步,张流年对此还是信心十足。
赵志杰见他想要试,且有信心,很快也想到办厂的事宜,“老燕正在拉着人说要做小货车,如果成功,我帮你想办法搞到车子送货,这能减少你的运输麻烦。”
在厂子里待了半辈子,他要是想不到在村里办厂最大的困难就是运输,那他白活一把年纪。
张流年听后满脸惊喜,“这就真要谢谢赵叔了。”
“已经是一家人,还跟我客气啥!”赵志杰见张流年很感动,心下也高兴。
能帮助到干侄,他真的也高兴。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货车要何时问世?
算了,反正他在厂子总归能得到一手消息。
不过,流年要办厂,那肯定还会用到生产线,正好他们厂什么生产线都有。
“你要酱料厂,要是需要什么包装机械设备,我们厂也有,新的旧的任你挑,前期钱不够,咱们可以打个借条……”赵志杰喋喋不休的帮张流年考虑,把自己能帮的全给包了下来。
张流年听着,嘴角平不下去,他可真是认了一个好叔叔。
听到自己办厂子,居然表示就要送生产线,这上哪儿找来的好叔叔啊!
回村的路上两人相谈甚欢,而此时的张家村却再次炸锅。
只因今天中午他们村又来了警车,这次把吴水草给带走了,并说她花钱请人对付张流年。
结果让张流年把人送进了派出所,这些人便把吴水草给供了出来。
他们一走,全村立马指指点点。
“他们家这是怎么了?张文军要害亲大哥,吴水草要害流年,他们家这是疯了吧!”
“我看不是疯了,是有病,还去害流年,要不是流年命大,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啊呸!不要脸,还花钱请人对付流年,这是钱太多烧得慌吗?”
“我看他们一家那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以前涂美丽也不是一样。”
“他们也太可怕了,又是投毒又是请人行凶,我们还是离他们家远些,不要让他们给记恨上,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对对对,有道理。”
“还是请村支书他们去说说吧,要是能让他们出村最好,这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真怕流年那天会着了他们的道。”
“太对了,走,咱们找村支书去。”
“一起去。”
想到张流年这厂子还没有办起来,张流火一家就想尽办法的害他家,这让他们十分生气。
如果张流年着了道,办不成厂子,那就是断他们的希望。
越想越气,众人干脆去找了村支书,想要他想个办法治治他们一家子。
而躲在屋里的张流鱼听到屋外的声音,表情前所未有的难看。
连续两天,他亲眼目睹父母让人给抓走,他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而亲大哥还不知悔改,一脸的狰狞。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还叫什么黑白双杀,干脆叫狗屎一窝算了。”张流火怒火中烧的砸碎了床头的小坛子。
张流鱼吓了一跳,抚着“砰砰”的心脏说道:“大哥,村里我待不下去了,等会儿我就去外地求条生路,你好自为知。”
他早就说过了,不要和张流年作对,他们不是对手。
现在好了,爸妈一个接着一个的进了号子,他们还没有办法把人救出来。
现在全村人看他们一家子,就跟看什么瘟疫一样,谁不讨厌他们家?
“流鱼你要抛弃大哥?”张流火本来还在盛怒之中,结果听到小弟要走,当下暴怒。
张流鱼表情不耐,“我昨天就说不要招惹他,可你不听,现在好了,咱们全家都臭了,大家还去找了村支书,咱们家肯定没好日子过。
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去外面闯一闯,反正也好过在这里受你的连累。
不过,有句话我很早就想说了,既然要走那我就问问。m.166xs.cc
大哥,明明是你看不顺眼流年他们,你为什么不自己报复,非要连累我们一家子。
爸妈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可能出不来,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自责吗?”
张流火还真没有,他虽然是大儿子,但他并没有得到多少父母的爱。
虽然这次父母因为他而入了号子,但是他清楚,这也是因为父母同样嫉妒大伯一家子,才会同意帮他办事。
如果不是因为见不得大伯一家子好,他们可不一定会帮他。
现在父母出事,他真没有多少伤心。
“没有我的事,爸妈也不会看着大伯一家子越过越好,他们现在这个下场,和我无关。”张流火不承认害父母的罪行。
张流鱼张着嘴巴不敢相信,他家大哥会说出这种话来,“我真是错看你了,你不是我大哥。”
“我就是你的亲大哥,是一家人。
所以你帮我这是理所当然,以后你有事我也同样会帮助你。”
原来大哥是这么想的,“咱们不说你以后会不会帮我的问题,就说你看着爸妈进了号子,你还不想收手吗?
我不管你收不收,反正我不会伺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走了,不用找我。”
张流鱼说罢,不顾大哥的咆哮,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不出他所料,一走出村子就面对了一路的指指点点。
好在他现在也要离开,回到老宅拿上行李,他便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乡。
说不害怕,不慌张是不可能的。
从小到大,他也没有出过远门,现在独自一人出去,心中自然迷茫。
但是留在村里,除了进号子,他没有别的出路,所以他必须要离开。
不巧的是,在村口他遇到了坐着拖拉机回村的张流年。
“对不起。”张流鱼见着张流年和一个中年大叔,有说有笑,轻声说了一句,低着脑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