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回来休息一下不行?咋地你还嫌弃我啊?”姜爱国气呼呼的朝里走,看见许翠花连忙道,“妈,黑子等会儿会来一块吃饭,你中午多整点菜。”
许翠花摆摆手,“晓得,晓得,这点事儿还要你说呀?”
姜爱国乐呵,从屋里拿了一个包袱,出来揉了一把闺女的脑袋,就道。“得,我这个讨人厌的爸出门了,你在家好好玩。”
姜萌萌气的跺脚,捂着自己乱糟糟的脑袋,回屋找她妈梳头。
田蜜跟着进去,然后也要一块梳个小辫子。【1】
【6】
【6】
【小】
【说】
倒是祁玖趴在书桌上,看着上面画好的机械胳膊。
姜萌萌一出来就被他拉着问,“这么长的胳膊,你是为地下工作准备的?”
姜萌萌一愣,想了想点头,“你怎么知道是用于地下的?”
祁玖撇撇嘴,“你爸爸不是石油大学?再说这边的字也不是你的。”
姜萌萌:.....他们经常一起玩认识彼此的字迹一点也不奇怪。
是她犯傻了。
“这是我爸画的,我也不知道,”姜萌萌直接不承认。
开玩笑要是她什么都会,没见过的东西都能画,她不就成怪物啦?
反正姜萌萌打死都不承认,她参与了。
祁玖见问不出什么,也没说啥了。
真当这是姜爱国的研究图纸。
祁玖能这么快接受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姜萌萌平时弄出来的东西都是她见过的,所以很好圆谎,信服度也高。
等田蜜梳好辫子出来就看见俩人大眼瞪小眼,纳闷的问,“你们俩干嘛呢?”
姜萌萌和祁玖扭开头。
祁玖道,“没干嘛。”
姜萌萌眨眼,“祁天宇呢?”
祁玖想了想,“应该在厨房。”
众人:......
没错,祁天宇现在就是在厨房。
他吸着鼻子看见姜萌萌几个连忙招手,“许奶奶说鸡汤炖好了,让我们尝尝味,快你们一人一碗。”
姜萌萌眼睛一亮,连忙跑过去,“我奶才炖就好啦?”
许翠花笑呵呵,“炖了有三小时了,你们看看软没软,咸不咸。”
田蜜咬了一口鸡肉,“好软,好香呀,奶,这里面为什么这么香,跟我家炖的不一样。”
许翠花骄傲的乐呵,“里面放了海蜗牛,老营养嘞。”
祁玖没听说过,扭头问,“海蜗牛是什么?”
姜萌萌吸了一口汤,鼓着腮帮子,“是鲍鱼,我二叔寄来的,我奶夏天晒干了,现在炖汤了。”
田蜜眼睛亮晶晶,“鲍鱼好吃吗?”
姜萌萌纳闷,“你们没吃过吗?”
祁天宇狠狠的点头,“这多贵呀,我们家吃不起。”
许翠花:......
你们家吃不起,别人家就更吃不起了。
在老太太心里,祁家的娃就是富家人,跟以前地主家傻儿子没啥区别,现在说他们吃不起,就跟人说我家穷的没米吃一样不可信。
“你们要是喜欢吃,回头装点回去,刚你们姜叔拿了一袋子来,我瞅了估计是萌萌干爸从南边拿来的,现在天气冷,能放几天,”许翠花说着就从柜子底下掏袋子,“屋里只有布袋子,我给你们先拿出来沥沥水,等你们回去差不多就成冰疙瘩,到时候你们好拿回去。”
祁天宇挠挠头,“这多不好意思呀,我们在奶奶家有吃有拿的。”
田蜜瞪圆了眼睛,惊呆了,“祁天宇你竟然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莫不是被鬼附身了?”
祁天宇直接炸毛了,“田蜜你说啥呢,我本来就是腼腆的人。”
祁玖:......
“你莫不是发烧了?”
祁天宇:.......
这个人不敢怼。
姜萌萌喝完汤放下碗就瞅几个小伙伴,“你们等会儿想去邮局吗?”
田蜜问,“去邮局干啥?”
姜萌萌挠挠头,“我去寄信。”
祁玖道,“是初中你的同桌吗?”
姜萌萌狠狠的点头,“早上收到的信,寄回去好久,我想早点寄出去。”
祁天宇好奇的瞅祁玖,“你咋知道是萌萌的同学?”
祁玖对上田蜜和祁天宇好奇的眼睛,撇嘴,“在基地时,她给我写信,有一半都在说她跟她同桌的事儿。”
姜萌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嘛。”
祁玖抿嘴,“那你可以不说,不回信的。”
姜萌萌蹦起来不赞同,“这怎么能行,你每次给我写信都寄了东西,我要是不写信岂不是没礼貌?再说了,万一下一次你不给我寄东西了咋办/”
祁天宇拍掌,“学到了,姜萌萌没想到你初中就这么精呀,怪不得能比我厉害呢。”
姜萌萌瞪眼,“你嘴里的话咋就这么不好听呢?我明明从小就厉害。”
祁天宇撇撇嘴,“有什么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姜萌萌哼哼,准备不搭理这个说话不好听的人。
“所以你们去不去。”
田蜜问,“你信写好了吗?”
姜萌萌点头,“早就写好了,只是之前在考试没来得及寄出去。”
祁玖放下碗,“那走吧。”
许翠花正在装鱼货,连忙扭头,“萌萌找你爷爷跟你们一块去。”
姜萌萌应好。
然后想了想,跑出去的小短腿打个转,又跑进屋,趴在她妈耳边嘀咕两声。
然后就见做衣服的白梅抬头狐疑的眯眼,“真的?”
姜萌萌竖起小爪子,“我保证!”
“哼,谅你也没胆子骗我,”说着白梅就从身上数出布票和钱递给姜萌萌。
姜萌萌乐的连忙伸爪子去拿,白梅直接一缩,连忙道,“这可是我借你的,记得还啊。”
姜萌萌狠狠的点头,“爷爷还我,我就还妈你。”
白梅撇嘴,这估计够呛,就家里老爷子攒钱的劲儿,怕是几年都攒不了十几块。
得,就当这钱打水漂了。
脑阔疼。
白梅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做衣服。
这衣服是给姜爱国做的。
这次孩子爸回来,一件儿衣服也没有,身上穿着的还是临时从老爷子哪儿拿来的。
至于以前在南边穿的袄子都薄了,现在穿冻死个人。
早知道就多准备点棉花了,这边棉花贵的要死,手里的棉花还是老太太和她一大早去供销社去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