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了所有的压力,袁果的公审大会终于如期举行,孙主任来汇报说:“张县长,罗县长沈县长两人请假说有事不能来了,您看...”
“不用管他们,开始吧。”如果说开始想办袁果的全县公审大会,还有为自己造势的意思,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但是这件事必须要做,袁果作恶多端,全县的老百姓都在等他受审这一天。
袁果被押到台上的瞬间,天上忽然下起了小雨,空气中传来若隐若现的哭声,台下有人高喊:“老天爷显灵了,把冤魂送来索命了.......”
周建设大声说:“同志们不要封建迷信,不过是碰巧遇到阴天而已。”
他每宣读一件案子,召见证人上台,宣判完罪行问袁果说:“袁果,你认不认罪?”
袁果满不在乎地说:“认,老子就是认了你们又能拿老子怎么样?到时候还不是乖乖把老子放回去。”
周建设说:“袁果,你别做青天白日梦了,犯下这么多人命官司,今天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袁果嚣张地骂说:“是吗,周建设你算什么东西,等我大伯来了,我一定什么事都没有,到时候不把你这身皮给扒下来老子就不姓袁。”
周建设不理睬,继续公布袁果的罪行,到周芳的案子时,周芳人没来,汤素兰上场就像是发狂了一般,冲到袁果面前又踢又打。166小说
周芳年纪还小,怕她受不了袁果的刺激,所以这次没让她来。
袁果不仅不愿低头认罪,还举着带着手铐的手去砸汤素兰:“臭女表子,你真是烦死人...”没等他行凶就被看押他的人抬腿一脚踢翻。
“住手。”
就这时,袁世谋忽然带着一群人出现,他大声说:“袁果,你让她打不要动,今天大伯在这里,谁敢打你一巴掌,大伯会给她十倍百倍还回去。”汤素兰见是他,表情露出仇恨的神色,慢慢地垂下头去。
袁果满脸是血却得意大笑说:“大伯,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不会让这些小人欺负我。”
张汉东在台上说:“袁县长你来了,快台上坐。”
袁世谋阴沉着脸说:“我就不上去了,今天我是袁果的家人,不是鸡唐县的老县长,不是那个一辈子为鸡唐县奉献、到头来想不到我的亲侄子要被鸡唐县公审的人,高专员您看见么吗,袁果只是个年轻人,又能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这些人对付他都是受姓张的指使的。”
他等来了救星,地区行署副专员高尚志,他从人群中显露出身形,满脸义愤填膺神色。
“太不像话了,煽动群众跟老同志搞对立,鸡唐县的班子我看是烂透了。”
袁世谋老泪纵横说:“专员,你要为我做主啊。”
张汉东说:“高专员,袁果手上沾染了三条人命案子,犯罪事实证据确凿,老县长为鸡唐县做贡献我们大家应该感谢你,但是袁果犯罪,一样也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高尚志不吃这一套,继续说:“你这个小同志怎么回事,袁县长为鸡唐县殚心竭虑,他侄子即使有点什么小问题,你们也不能这么干。”
张汉东寸步不让说:“高专员,这是袁果的案子卷宗,鸡唐县的老百姓都在台下看着,您看过卷宗再说我们这样做有没有原因。”
这种规模的行动是要报地区批复的,周建设拿到了批复才有公审大会这件事,高尚志接受袁世谋的请托,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开始指责,他这种智慧怎么坐上副专员职位的。
甘愿被人当枪使。
台下群情汹涌,张汉东说:“同志们稍安勿躁,高专员被袁果蒙蔽,相信我把问题说明白,专员会站在大家这边的。”
高尚志终于不敢发火,只能不情愿地拿起卷宗看了几眼放下说:“即便是真的,你们也要看在老县长的面子上,对他宽大处理。”
张汉东说:“专员的意思是,领导干部的子女犯了罪,可以用他父辈立大功抵?”
副专员恼恨地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这两件事没有冲突,为什么不能多考虑一下老同志的贡献?”
“我们会考虑的,专员、袁县长请坐。”
高尚志说:“老县长,咱们就看他怎么处理。”
袁世谋好容易搬来了高尚志,希望他能扭转乾坤,谁想来了之后张汉东并不收敛,专员居然拿有偃旗息鼓的架势,只是他逼不了地区专员,只能愤愤坐下来。
台上周建设宣布完周芳案子,又问袁果说:“袁果,周芳这件案子事实证据俱在,你还有什么说的?”
袁果本来对他们很不屑,现在他的大靠山袁世谋也只能在一边看着,忽然感觉不好,他看向袁世谋说:“大伯,救我,都是这些人合伙害我。”
袁世谋紧咬牙关,没说一个字。
周建设说:“张县长,袁果公审结束,他一共犯下三十五件案子,致死三人,致残案子十六起,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他罪孽深重,建议判他死刑。
”你胡说......“
就在这时,忽然台下冲上来一个妇女,她跪在台上大声喊冤,周建设拉起来她问:“今天是袁果的公审大会,你有什么冤仇下去让同志们帮你做笔录立案。”
那个妇女却不愿意下台,她扭头看向袁世谋说:“我不下去,我要告他。”她指的赫然是袁世谋。
莫兰芝小声说:“这个女人是你安排的吗?今天准备的挺充分的。”
“别胡说,我根本不认识她。”
台上的周建设看向张汉东说:“张县长,您看这件事?"
张汉东说:“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位大娘说说,她要告袁县长什么?”
“就是他让人杀了我儿子,他才二十岁啊,虽然人有点傻,可傻也不是罪,不应该死。”
台上的袁世谋豁然站起来说:“胡说,胡说八道,张汉东,你为了铲除异己,简直丧心病狂,你让高专员听听,这女人的儿子是个傻子,我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居然跟一个傻子过不去,这可能吗?”
台下的高专员狐疑地说:“袁县长说的对,张县长,官不是你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