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女孩闻言,气的叫了起来:“季绾绾!雨柔好歹也是你多年的姐妹,你如今不傻了,就这么快过河拆桥吗?!”
林雨柔娇弱受伤的声音响起:“芝芝,你别说了,这不怪绾绾,是我身份低微,不配做绾绾的朋友。”
陈芝芝拉着她的手鼓劲道:“雨柔你别怕,我给你撑腰!她季家不过就是个四品官,我父亲是工部尚书,论官职压她好几品!说什么身份低微,我最讨厌这种趋炎附势的女人了!”
季绾绾听林雨柔喊芝芝,才想起这是工部尚书的独女,也是那天在茶楼里说喜欢容钰的人。
季绾绾好笑道:“陈芝芝,一个月前容钰被砸伤那事,林雨柔是怎么蒙你的?”
陈芝芝听她提起容钰,立马道:“什么蒙我!那事分明就是你砸伤了容钰,还装疯卖傻把事情都推给雨柔!要不是容钰慧眼如珠识破了你的诡计,雨柔就要被你给冤枉死了!”
季绾绾噗嗤一声笑了,原来这陈芝芝是被林雨柔当枪使了,真是个傻白甜。
不过她想了想容钰那个圣父的二百五,突然觉得这俩人还挺配的。
她磕cp的心情又重新活络了起来,还好心的解释道:“我说此事都是林雨柔指使我去做的你也不信,不如你让你母亲亲自去找容国公夫人问问呢?以你家的地位,想跟容国公府问问实情应当不难。”
她凉凉的补充了一句:“别被人利用了,如果容钰是被林雨柔害的,那你还跟林雨柔交朋友,容钰和容国公府都该怎么看你?”
季绾绾一句一句说完,句句都戳在女孩的心窝上,眼见着陈芝芝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手里的帕子拽的快要断了!
她喜欢容钰好多年了,只是迫于女儿家的原因,一直没敢跟外男太过亲近,唯一能说上话的几个姐妹里,也就林雨柔常在她身边,跟她讲一些体己话……
可是,可若是林雨柔真是害容钰的人,那容钰会怎么看她?
会不会觉得她跟林雨柔一样对他都没安好心?
他会不会讨厌她,从而再也不想看见她?
陈芝芝突然心神大乱!
不可以!
她是要嫁给容钰的人,怎么可以让容钰误会她是那种人!
她要去回家找母亲,让母亲去问容国公夫人,问问那件事究竟是不是林雨柔的错!
陈芝芝突然想通,扭头就跑出了拍卖坊。
林雨柔见状连忙追了出去,喊道:“芝芝,你跑什么呀,你不是还要拍那件玉饰的吗?”
“……”
沈知南在旁边又看了一出大戏,简直对娘亲的口才叹为观止。
他竖起大拇指道:“娘亲好会说,那个姐姐估计要醒悟了,自己帮着别人害自己喜欢的人,任谁也受不了的。坏女人又要少一个朋友了,嘿嘿。”
季绾绾好笑道:“你小小年纪还懂喜欢呢?”
小家伙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迷,像说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样,他总不能这么早熟吧?
五岁的娃娃能分清楚什么是爱情里的喜欢吗?
沈知南笑嘻嘻的掰着手指数道:“南南懂啊,爹爹跟娘亲是喜欢,二舅和二舅母是喜欢,陈芝芝对容钰也是喜欢。”
季绾绾听着他说的前两对的关系,又联想到后一对……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望着陈芝芝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难以置信的朝自家能预知未来的儿子问道:“这俩二百五还真成了?”
真成了???
沈知南笑眯眯道:“嘿嘿。”
等拍卖会开始的时候,季绾绾的心情还没平复下来,只满心替那位脾气火爆但做事果决的容国公夫人担忧,好歹还送过她一盒人参呢。
这么好的国公夫人有个二百五儿子就够操心的了,将来还要娶个二百五媳妇,真是惨出天际了……
“第五件拍卖品,一位会武功的美丽女子,野性难驯,欢迎抢拍,起拍价五十两!”
“娘亲,是青桔出来了!”沈知南提醒道。
季绾绾闻言赶紧朝台上看去,就连青桔一身被换上了一身艳丽衣服,肩膀微露,脸上还有一些细细的伤痕。
那女子脸上冷若冰霜,如同在北极之地冻了成千上万年,只看上一眼就觉得浑身刺骨。极冷的面目搭上那妖娆风情的艳服,冷与欲双重结合,让人想将她狠狠地摧毁。
“果真是极品,我出六十两!”
“我出七十两!”
“八十两!”
“一百两!”
拍卖场的情绪一下高涨了起来!
野性美女谁不想驯服,尤其那些武将,个个眼里冒着精光。
沈知南不明白怎么了,只觉得整个还算正常的拍卖场,一下气氛变得特别奇怪。
季绾绾看着那些人的嘴脸,越看越气,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