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桔挑眉,一点也不走心地道歉:“我下次注意。”
黑风:“……!”
他本来那么生气的嚎叫终于等来了对方的道歉,结果这歉道的更生气了怎么办!
黑风拉着个黑脸原想怒急离开,结果走到半路还是气不过,猛然转过身拽过她头顶上的木簪握在手里,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让你再胡说八道!这簪子,没收了!”
他认识青桔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她佩戴过什么漂亮的首饰,不像普通女孩那样一个又一个花花绿绿的饰物,唯一的簪子也是木质的。
但他不管,今天怎么着也得抠走个东西好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让他陷入这种尴尬境地!
青桔嘴角扯了扯,觉得黑风的行为十分幼稚,怪不得能跟流火坐一桌。
当天下午。
根据那店铺小二的招供来看,紫玉镯是神秘人送来的,他们提前看过季绾绾的画像,所以见她来才将这紫玉镯摆了出来。
至于物证没有,只有小二一个人的说辞,就连老板都是不知情的。
黑风道:“相爷,咱们若是只凭这小二的说辞,怕是难以问罪齐王妃,甚至还有可能被倒打一耙!”
若是齐王妃说她的镯子是被偷窃的,不仅能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还会说他们没证据就诽谤她们。
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名。
沈怀稷问道:“店铺老板可有查过?”
“查过了,他近几日都不在京城,对此事确实不知情。不过……属下倒发现了另一件事情。”
“何时?”
“相爷请看。”黑风跟了沈怀稷许久,办起事来也越发周全,他去店铺盘问老板时,顺便把鲁仁也带了过去,将他们店铺的账目给看了一遍。
这一查,还真查出来不少东西。
这家玉器店平时接待了不少京城富商以及达官贵人们,不乏有出手阔绰的买家愿意一掷千金来买这些玉器。
其实就包括齐王妃。
最近一年的账目中,她一共买了二十几件玉器,总价值上万两银子,这个账目还是很可怕的。
沈怀稷冷声道:“上万两,齐王府还真是财大气粗。”
黑风道:“齐王殿下不像您和勤王,并未立过什么大功,皇上也没给过什么重赏。而齐王妃和齐王母妃一族都是官宦之家,不像胡夫人家是富商,根本不会有太多富裕的闲钱来给齐王妃挥霍。属下认为,齐王府的账目怕是不干净。”
他们相府一年的支出几千两都少见,而齐王妃只玉器一年就要上万两,其他还不知道要花多少,这数字想想就恐怖。
黑风又补充道:“不过齐王府的账也不是谁想查就能查的,咱们现在缺一个合理的由头。相爷,要不要将此事跟胡侍郎说说,他毕竟是管户部的,说不定对查钱财一事也更懂一些?”
沈怀稷手指轻敲着桌子,一下又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半晌,才见他嘴角微扬:“勤王最近在忙些什么?”
黑风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道:“倒也没忙什么,皇上如今也不用他教导,娴太妃也消停了,勤王就专心在家里照顾勤王妃。就是听人说,经常听见勤王跟那胎儿说话,说是要提前教他背诗,好赢在起跑线上。”
沈怀稷:“……”
有毒。
黑风嘴角也扯了扯道:“相爷是想让勤王帮忙一起对付齐王吗?可勤王那性格,可能两句话说不对就要跟人弄起来了,齐王一介文人怕是不抗揍。”
“你抗揍吗?”
“嗯?”黑风很疑惑,但还是回道,“属下自然抗揍!”
“很好。”
这一夜,整个京城久违地热闹了起来!
百姓们深更半夜睡得正熟,一听说有新的八卦出来,一个个把灯都给燃上了,街道外面还有很多士兵巡逻的声音,彻夜没停。
“孩他爹,快起来快起来,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啊,这可是京城,能出什么大事!”
“勤王被人刺杀了!”
“啊!”正翻了个身准备睡觉的男人,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
“听说勤王遭人刺杀后,还被那贼人给逃去了齐王府!到现在都没抓住!”
“齐王府?”
“是啊!勤王以为是齐王在包庇刺客,强行闯进去要搜府。可这齐王府不肯,勤王便命人已经将齐王府给闹了个底朝天,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刺客抓到了?”
“没有!刺客虽然没抓到,但勤王发现齐王府有一屋又一屋的金银珠宝,堆得像金山银山一样,摆都摆不开!”
“听说进去最前面的侍卫,差点被埋在里面!”
“天呐,齐王府怎么这么有钱,还被勤王这么给发现了,这下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