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桔侍候了两位主子这么久,还是第一听到这个名字。
南南……名字里带南的,貌似只有勤王妃南七……可是勤王妃还好好在勤王府待着呢,而且自家相爷也不可能叫她这么亲密。
季绾绾正在闲鱼瘫在床上,听见这句话瞬间睁开了眼睛!
她从床上爬起来道:“你说什么?南南是谁??”
季绾绾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幻听了,然而对上沈怀稷同样错愕的眼神,她就知道不是了……
她咽了咽口水,强行镇定下来问道:“沈知南,我儿子,你不认识吗?咱们相府唯一的小公子啊。”
青桔:“……”
她有个大胆的猜测,夫人可能傻了。
季绾绾分明嫁来相府半年,就算是怀孕也没那么快生出来,她哪来的儿子?
青桔依旧诚实的摇头。
沈怀稷问道:“昨日围猎之事结束后,齐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青桔低头道:“沈翎昨天被杖责之后,是昏迷着被抬回王府的,齐王请了宫里最好的太医来诊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沈怀稷皱眉,看向妻子。
青桔不记得南南了,却依然记得当天的事,这是怎么回事?
季绾绾又问:“那沈翎为什么被皇上杖责?”
这可是跟南南消失最有关联的一件事!
青桔摇头道:“不知道,奴婢昨日跟夫人过去的时候,皇上已经在跟齐王争执了,好像是冒犯了圣颜?”
“是吗?”
青桔点头:“是。”
季绾绾:“……”
她两手一摊,朝沈怀稷道:“好了,这下连理由都不用想了,别说追究凭空消失了,大家连当事人都忘了。”
就像沈知南从未存在过一样,所有认识他的人记忆全部抹掉,只剩下他的父母知情。
沈怀稷凝神道:“也好,如此也说明南南确实只是回去了,咱们还能重新迎接他来。”
季绾绾重重地朝他点头:“加油相公。”
沈怀稷嗯了声道:“晚上继续。”
季绾绾:“……”她不是这意思!
昨天这油一次加超载了,她要先缓两天!
沈怀稷轻笑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外面黑风则跟着他一道出门,只留下季绾绾红着脸鸵鸟一样又钻进被子里。
黑风边走边道:“相爷,昨日沈翎重伤,齐王今日估计会告假,咱们刚好可以把朋县那事给解决了。”
“确实,没了齐王阻挠,此事也能推进的快一些。”
黑风又问:“相爷,那皇上那边呢,您确定不管管他吗?”
“嗯?”沈怀稷皱眉,“皇上怎么了?”
昨日小皇帝公然与齐王叫板的行为,虽然让自己的形象变得与以往软糯可欺不同,可他到底是天子,即使是年纪小也要树立起天子的威严来,不可让齐王随意拿捏。
甚至于,昨日若不是小皇帝爆发,他也会站出来反驳齐王,好维护着天子的威严。
黑风犹豫了下道:“可是昨天确实是皇上做的有些过了,沈翎不过是带人围了猎场里的猎物,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倒显得皇上有些小家子气。”
“?”沈怀稷顿了顿,不确定地问道:“沈翎只带人围了所有的猎物?”
不是……围了南南吗?
黑风道:“是啊,最多就是吓的一只野公鸡从坡上摔下去,当场摔断了根鸡翅膀。”
沈怀稷:“……”
早朝上。
小皇帝沉着脸,一副惹我者死的凶悍模样,谁也不想搭理。
齐王今日果然告假了,但齐王党却一个个不愿善罢甘休。
他们打着为皇上好的幌子,纷纷上奏道:“皇上,昨日围猎场之事,臣以为对齐王之子沈翎的处罚有些过重了。围猎场里本就可以围捕猎物,沈翎联合其他家小公子围堵野公鸡虽然有破坏围猎规则,可也罪不至责打这么重啊。”
“是啊皇上,齐王殿下毕竟是先帝遗诏中所立下的四大辅臣之一,又是您的亲兄长。您当众重责他的嫡子沈翎,怕是会让齐王殿下伤心不已呀。”
小皇帝的拳头慢慢握紧,齐王伤心,难道他就不伤心吗?
他找了他的玩伴一天一夜毫无踪迹,刚想等上朝时找齐王算账呢,结果齐王告假了。更让人气恼的是他发现,所有人都忘了南南!
所有人脑海里记得的都是沈翎围堵野公鸡、然后被他重重责打的事情,所有人都怪他责打过重,可这事分明就是沈翎的错,就是沈翎害得南南消失的!
“沈相,你也觉得是朕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