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稷无奈道:“青国摄政王没比齐王大几岁。”
季绾绾弯了弯眼睛,上前挽着他的手道:“好吧好吧,不瞎猜了,等你们把齐王抓到了亲自审问。”
“嗯。”
抓齐王没那么简单,自从这夜开始,齐王便带人龟缩在栀城,任凭勤王怎么派人攻打就是不肯出来。
到第三日。
沈承烨正准备再次出兵,却听到流火道:“王爷,沈相来信,让咱们调整战术。”
沈承烨一听就上火了:“我是将军他是将军?让沈怀稷想来指挥本王,想都不想要!”
一山不容二虎,有他在的战场,就不允许沈怀稷在旁边指手画脚!
流火就知道这活不好干,于是熟练地换套路劝道:“王爷,可是咱们已经在这耗了好几天了,齐王就是不出来应战,咱们的兵马也在消耗。沈相毕竟是个心眼多的,说不定这办法就能克齐王呢?”
这句‘心眼多’算是说到勤王心坎了,他冷哼着笑骂道:“论心眼谁也赢不了那狗东西,拿来给本王看看,要是沈怀稷敢用命令的语气指挥人,本王回去就捅死他!”
“是是是……”流火擦着汗给他递信,心想这活快不能干了。
他这趟就回去找个媳妇生娃去,等娃长大了好接他的班!
沈承烨拿着信,细细看了上面的内容。
良久,流火才听见自家王爷,憋了句国粹出来:“草!”
流火:“……”
勤王的这兵并未出战,而是让军队开凿了一条引水的渠道,把两国之间的清河水,引到栀城周边,在城外筑起堤坝。
清河是第一大河,水流湍急,河水被引来以后,水库里的水位迅速上升,修筑的这个环形水库,将整个栀城团团围住。
“开闸!”
被围起的水位犹如被憋了千年的猛兽,凶悍地从水库涌出,栀城里的人们只能纷纷跑到高处躲避。
粮草泡坏,寸步难行,整个栀城被阴霾笼罩。
在沈承烨的一声令下,攻城了!
被水患围着的栀城士兵,犹如泥泞里行走,只挪动就已不太方便,还要打起精神来对抗敌军的攻击,这简直难上加难!
很快。
青国坚固了数百年的城,破了。
大队的晋兵涌进城内,士兵和将领们投降的投降、逃窜的逃窜,城中哀嚎漫天。
栀城的百姓四处躲藏,老人小孩腿脚不好的,吓得在原地直哭,凄惨又惶恐,生怕敌人一个狠心就要屠城。
沈承烨进城后大声令道:“活捉栀城将领,一个都不能放跑,无辜的百姓不准伤害!”
“是!”
男人一身将袍威风凛凛,脸上虽然没带着一丝笑容,可那身上散发的强悍气息却让人无法忽视。
不知怎的,栀城的百姓听见这话后对一个敌国将军竟有了些好感,他看起来并不像个大奸大恶之人。
大晋的士兵行动力都超强,有战神带领又有沈相坐镇后方,更是在短时间内攻下了青国一城,现在一个个都信心十足!
“报,末将一共抓住三个青国的将军,并未发现齐王的踪迹。”
“报,末将在柏城方向发现有人逃离的踪迹,很可能是齐王一党。王爷,是否要继续追?”
“先不追。”沈承烨沉声道,“派人来接手栀城,稳住城中情况。”
柏城是栀城的临城,若齐王逃窜也最可能逃去这里。
他们今日一战虽然并未费多少功夫,但要追也不是现在,战场上的沈承烨从来不是个莽夫。
当晚。
几个将军商议着眼下是最适合乘胜追击的时候,沈承烨在计划着下一次攻城的计谋。
沈怀稷坐在一旁随意地摇着扇子,晃得沈承烨眼花。
他不耐烦道:“天天摇你这破扇子,也没见你扇走几个蚊子!”
沈怀稷一脸看智障的表情道:“扇子从来都不是用来赶蚊子的。”
眼下已经接近盛夏,天气确实燥热,人心里也燥得慌。
沈承烨不管,他就是想找事:“我们再这里正费脑子想问题呢,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皇上让你来这里可不是吃白饭的!”
其他将军:“……”沈相可不是吃白饭的,这水攻栀城的法子可是他想出来的。
勤王也很勇猛,但若是凭借他自己硬攻,是一定不会比现在用的兵力少。
沈怀稷慢悠悠道:“我们现在兵力正强,可以乘胜追击。”
沈承烨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不早说,要早说我们白天就去追了!”
沈怀稷轻笑道:“晚上,才适合打仗。”
夜半三更。
沈承烨黑着脸,指挥人去赶牛。
对,赶牛!
牛马那个牛!
沈怀稷那个混账东西一肚子坏水,一个接一个奇招虽然让人拍板叫绝,可当实施人是他自己以后,那是又激动又想骂娘!
“狗东西,这办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