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沈怀稷虽然没再进过宫,但父皇给他的关照,沈承烨都看在眼里!
每当沈承烨一想找机会就逼问沈怀稷时,父皇的人总是不巧的出现,提醒他不要欺负平民百姓。
搞笑!
沈怀稷是什么平民百姓!
那人身边有最好的侍卫、最好的夫子、最好的太医,什么人物都往那破院子里去!
他算个屁的平民!
沈怀稷淡淡地看了那免死金牌一眼,继续冷淡道:“殿下如果不信邪,那就试试看。”
“呵,一个毫无来历的文弱书生,你还能拿捏本王不成。”沈承烨威胁道,“你最好快点告诉我父皇跟你的关系,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沈怀稷冷声道:“无可奉告。”
门外马车停下。
黑风近前低声道:“王爷、大人,到宫门口了。”
沈怀稷起身要离开,刚掀开一半的帘子就被沈承烨扬起手拉下,嚣张少年跋扈道:“说啊,不说就别再下马车。”
沈怀稷提醒他:“早朝迟到,你我都要受罚。”
沈承烨得意地扬着免死金牌道:“本王有金牌,受不了罚。要罚也是看着你受罚,快点,老实交代本王就放你一马!”
沈怀稷不动,又坐了回去:“那便如殿下所愿。”
“你!”沈承烨愕然。
这人竟然连惩罚都不怕,早朝迟到可是大不敬之罪,这人疯了不成?
正在沈承烨犹豫着要不要放他进去时,流火惊慌道:“殿下,刘公公来了,说是皇上早朝没看见你们两个,听说你们在置气以后要召见你们两位!”
“什么?谁传的置气?”沈承烨探出头,盯向了流火。
流火慌忙摆手:“属下哪敢啊!”
沈承烨又凶狠地盯向了黑风!
黑风:“……”好凶,但我只是如实禀报好么。
沈承烨跟沈怀稷一同下车,前者还一直瞪黑风,觉得这小子自从跟了沈怀稷以后就胳膊肘往外拐,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跟谁混的!
黑风摸了摸头,被盯的有点心虚。
幼时他在宫中被人欺负,还是勤王殿下给他撑得腰,后来成为年轻一辈中的最强侍卫后,他也一度想去勤王宫中,只是皇上一直没有答应。
沈承烨一脸不开心的进宫,而早朝已经散了,百官们陆续离开,目光却盯在这两人身上,好奇勤王怎么会跟状元郎双双迟到。
“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差,勤王殿下有权有势,得罪了他,这状元郎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唉,可惜了,这么有天赋的一个好苗子,昨日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还跟老夫夸他,说是难得的宰辅之才。”
“唉……”
沈承烨本来正生气呢,但这些人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搞得他没注意听都觉得在耳边轰轰乱叫。
他气恼地追上去反驳:“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还会跟一个芝麻小官计较吗?说谁惋惜呢,老子又没说要废了沈怀稷!!”
几个文臣被勤王的大嗓门吼得震耳溃聋,连同瞳孔都跟着一震,慌忙道歉道:“是下官失言,下官失言,还望勤王殿下见谅!”
沈承烨哼了声道:“我见什么谅,要看人家见不见……喂,沈怀稷!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没看见本王正在帮你说话吗!草!你一个文臣腿上是安了马蹄子吗跑这么快!”
正道歉的百官们:“???”
安了马蹄子……
这真的很难忍住不笑!
沈怀稷在前面进去,沈承烨紧随其后。
大殿之上,就剩皇上高高地坐在上面看奏折,见这两兄弟一前一后的走进来,眉头微挑:“承烨,可是你又找状元郎的麻烦了?”
沈承烨被猜中,犹如被踩到尾巴,他嚎叫道:“父皇你是不是听黑风乱说的?分明是沈怀稷自己不想下马车,可不是儿臣没给他机会!”
“哦?朕怎么听说是你在逼问他,若是不回答就不让他下车。”
沈承烨黑着脸道:“儿臣……”
不会撒谎的沈承烨在那儿臣了半天也没编出来一句回答。被拆穿的勤王殿下,脸色又黑又红,颜色错杂。
皇上问道:“阻拦状元郎上朝,是为对朕不敬,也陷状元郎于不贤之中。这前后两条罪状,你可知该当何罪?”
沈承烨撇撇嘴道:“儿臣有免死金牌,父皇不能罚儿臣。要罚也是该罚沈怀稷,他迟到了!”
他就不信,在免死金牌面前,父皇还能偏袒沈怀稷,那就是自打脸了!
皇上慢悠悠道:“好啊,朕的勤王刚拿到免死金牌的第二天,就开始寻事挑衅。原来是打量着朕不敢罚你呢?”
沈承烨看着父皇脸色变了,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道:“也罢,你毕竟刚立了功,朕也不好扫了你的颜面。杖责免了,罚抄大晋礼记一百遍,一月内交给朕检阅。”
“什么?!”沈承烨瞳孔地震,“父皇!那礼记可是厚厚一本书!你让儿臣抄书、还抄一百遍,你还不如杀了儿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