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看病,有偿抓药。”
“这就对了嘛,这样才有人来找你看病,有人找你看了,接下来才好做生意。”
大姐给了岑欢喜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弄得岑欢喜更高兴了,笑的见牙不见眼,看着更幼了,引的大姐母爱爆发,从自己摊子上找了个最红的苹果,仔细用布擦了擦,给人递过去。
“来,吃个苹果甜甜嘴,等会招呼一个来一个!”
她笑眯眯的收下苹果,当着大姐的面咬了一大口,嚼了一下,汁水四溢,甜味入心头。
“真甜,谢谢姐!”
“哎呦,谢啥谢,人能认识那都是缘分。”
吃完苹果,岑欢喜开始大声招呼起顾客,原以为不会招呼来什么人,但是集市上鱼龙混杂,最不缺的就是贫苦人,看到义诊,哪怕觉得岑欢喜长得不太靠谱,一个大妈还是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了。
“姑娘啊,你真的会看病吗?”
“那我肯定会啊,要不然哪敢在这里摆摊啊,大妈你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太操心,太不舍得吃了,我这个舍得,不是大鱼大肉,而是正常的饭食,只要你好好吃,这身子骨,自个就强健起来了。”
岑欢喜笑的人畜无害,说的话却一针见血。
大妈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怀疑,变得震惊喜悦,马上蹲下,和人细细的询问一些事情。
她有问必答,甚至在大妈主动询问是否需要汤药辅佐时果断拒绝。
“大妈,你这就是小问题,平日里自己多注意饮食就可以解决了,是药三分毒,还是少吃好。”
就是岑欢喜这种非必要不让人吃药的态度,彻底说服了观望的人,只见他们默默地在大妈身后排起了长队。
因为等候的时间长,排队的间隙还顺带在岑欢喜附近的摊位上买了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大风小说
岑欢喜送走大妈后,看着这个长队,心中很有成就感,但看见队伍中一个大爷时,笑容瞬间收敛起来,不顾跟前病人的询问,起身快步走到大爷身边。
“大爷,你看着我,跟我说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心头特别不安逸,闷得慌,手脚也一直在出汗,感觉做什么动作都软绵绵的?”
原本还因为她不按照队伍给人看病,而闹不开心的人,听到她这一连串的询问,大概知道这个大爷有大问题了。
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他们没再抱怨,一个个目光炯炯的看着大爷。
只见大爷缓缓的看向岑欢喜,上了年纪就变得不太清澈的眼睛,在此时显得更加混沌。
岑欢喜暗道不妙。
扶着人就地坐下,取出银针给人探脉,脉象极差,已经有一种强弩之末的感觉了。
她马上就要给人吃救急的药,但大爷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绷的直挺挺的,下一秒却松软下来,人也失去了意识。
来不及吃药了。
银针的袋子在地上摊开,岑欢喜一根接一根的取出银针,精准的封住大爷的心脉周围的小穴位,然后将人扶的半坐起来。
“来人啊,帮我把我的水壶拿过来!”
摊贩大姐第一个反应过来,迅速把水壶送过来,灵泉水就着药丸滑入喉咙,她也没马上放下警惕,而是拿着一根银针,看着杂乱实则有序的在大爷身上扎着,每扎入拔出一次,大爷就弹动一下。
看似快好了,其实岑欢喜自己心里也没底。
这个针法严老才教她没几次,说是应急用特别好,所以刚才她第一时间就想起这个针法了,但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实践次针法,也不清楚到底要到什么程度,人才算是挺过来了。
她不知不觉的抿唇,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稳当。
在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大爷猛的睁眼,吐出了一口浊气,面色肉眼可见恢复红润,眼神也清明了不少。
周围的人见状就知道,今儿来义诊的这位小大夫,是真的有本事的啊!看人的眼神当即热切起来了,岑欢喜暂时顾不上他们,在把大爷扶到边上墙壁上靠坐后,给人把起了脉。
这次的脉象平稳多了,不过还是虚的很。
一不小心就会嗝屁的那种虚。
“大爷,你跟我说说你平常做什么吧。”
岑欢喜一边谨慎的下针给人调整身体情况,一边温声诱导大爷思考,这样可以让人保持清醒,对于后续治疗有利无弊。
“太阳没起我就起了,去挑水,挑好了就摘菜来卖,什么时候卖完什么时候回去。”
大爷说这么点话就累了,喘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听完岑欢喜就知道他身体为什么这么差了,劳累过度啊,再这样下去人就耗死了。
“大爷,该休息就得休息,我给你写帖药方,你随便找家便宜的抓就可以了。”
大爷一边应声一边站起来走了,剩下的人岑欢喜看到傍晚才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岑欢喜每天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直到遇见严老,严老提醒她给林默针灸的时间到了,她才想起来,那天早早就收摊回去了。
岑欢喜现在的针灸手法可谓是非常纯熟了,不过在看见林默赤裸的上身时,她的手有点不受控制的抖了。
虽然对医生而言,病人的身体和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一样,只能勾起研究的欲望,但是林默的显然不太一样。
明明变成植物人这么久了,他的肌肉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整个形体还是很好看的,倒三角的腰肩比,典型的衣架子啊!
岑欢喜默默地放下针,在林默腰腹上揩了一把油。
哟吼!
这手感!
这么个人,真不知道醒着的时候有多招人惦记啊,不过再招人惦记也没用了,现在可是有妇之夫了,思及此,岑欢喜心生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抱着这种满足感,她重新拿起银针,开始给人针灸。
给林默治疗的这个针法,最重要的是开头和结尾这两针,只要这两针都定准定稳了,治疗就算是稳了,所以哪怕手法纯熟,她对待第一针还是格外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