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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故人
    “我们山庄以温泉闻名,有普通的温泉,也有药泉,当然,你们要是自己有药物,我们也可以安排温泉给你们自行加入。”

    “除此之外,山顶有靶场和跑马场,从山顶到山底,我们设置了赛马道。”

    仆人坐在车架上,遇到岔路口之路,引着他们去居住区,同时介绍着山庄。

    岑欢喜推开车窗,抓着窗帘,探头看着外边的景色,郁郁葱葱的草木覆盖目光所及,隐隐还可以瞧见从山底往上走的其他马车。

    惊喜之余,听到仆人说有温泉可以自己加药,一下子就来兴趣了。

    “那可以自己加药的温泉帮我们定三处。”

    “好的,是需要什么时候的呢?”

    “我们在这的每一天晚上都要。”

    “好嘞。”

    岑欢喜定的是一个很大的宅院,供他们一行人居住绰绰有余,正房里甚至还有一眼小型的温泉,这个是她最满意的。

    与此同时。

    来山庄散心的沈媛,本来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了,但在瞥到岑欢喜后,她表情一下子就垮下来了,刚刚还爱不释手的一束花直接就丢掉了。

    “怎么哪都有那个晦气的人!”

    画意也看见岑欢喜了,见状想安抚自家小姐都没处安抚,毕竟这件事真的太巧了。

    没多久,沈媛突然散去郁气,取而代之的是些许得意。

    “画意,你去买点勾栏院用的下贱药,想办法让岑欢喜喝下去,然后随便去街上收买个街痞流氓,把岑欢喜引到流氓那。”

    “我就不信了,一个没了贞洁的荡妇,林默还能继续和人在一起!”

    只要林默休了岑欢喜,以她的姿色,肯定可以成功和人在一起!

    想到和林默成亲后琴瑟和弦的美好生活,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的乐出声了。

    画意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低声应下后就下去收买了山庄负责岑欢喜那个宅院起居的仆人,让人去买药,然后哄骗岑欢喜喝下去。

    在这种地方做工的人,招待的都是各种有钱人,相应的,腌臜事也见了不少,对此一点变化都没有,沉默的接过银子,颠了几下,满意就把钱收起来了,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你把心放好了,肯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当天晚上,仆人就给岑欢喜喝的茶里加料了,然后以看温泉位置为由,将她带出去了。

    眼瞅着走的路越来越偏僻了,岑欢喜当即就停下了。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就不亲自去看了,你们帮我选几个遮蔽物多一点的温泉就可以了。”

    这话也不全是借口,岑欢喜真的觉得有点不舒服。

    体内好像是有一股热气在上涌,浑身燥热不堪,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因为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情况了,当务之急是回到屋子,不让自己当众失态。

    步履越发凌乱。

    晕头转向时撞到东西了,布满雾气的眼眸还没来得及向上望,就和坐在轮椅上的林默对上了视线。

    她防备姿态一下子就散去了,就跟收起利爪的猫咪一样,任由自己投入他的怀抱,说话间的吐息喷洒在他耳根。

    “林默,麻烦你把我泡到冷水里,我缓一缓后可以给自己扎针。”

    林默将岑欢喜拥入怀中时热烈的心,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就像是被浇了冰水一样沉寂下来,喉头仿佛梗住了,张张合合好几次才找回声音。

    “泡冷水?”

    岑欢喜已经有点糊涂了,听到他还在问就有点急了,头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声音绵软甜蜜。

    “对,冷水。”

    “林默,帮帮我……”

    她很显然快要失去理智了,后面的话含糊到听不清,整个人死命的缠着林默,往他身上蹭,而被蹭的人脸色阴沉至极,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身,一只手操控轮椅回院子。

    这会山倾染和唐月勉正带着孩子们在前院玩呢,见到他们原本是想打招呼的,但是看到岑欢喜窝在林默身上不断颤抖,而林默脸色阴沉的样子,都不约而同的闭嘴了。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松了一口气。

    “他俩是闹矛盾了吗?”

    唐月勉凑到山倾染身边,压低声音询问,她被他这个态度搞得也紧张兮兮的。

    “应该不会,这么久了,你见过他俩闹急白脸吗?欢喜性子很通透,而林默人如其名,平日里话少的要死,也就对欢喜稍微多话点,这样的优待,怎么可能会吵的起来。”

    “那他俩这是什么情况?”

    “唐月勉,咱是同一时间看到他们的,你怎么会觉得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会知道?”

    山倾染被问烦了。

    腰身一直,双手一叉腰,皱着眉瞪着他。

    他连忙摆手。

    “我就问问我就问问,没其他意思的!”

    眼瞅着山倾染和唐月勉又闹起来的,唐月恩主动给林母倒了杯茶,状若无意的询问她的感觉。

    林母态度平和。

    “我儿子和儿媳妇,我非常了解,他们虽然对彼此了解还没那么深,但绝对也不是会闹多大矛盾的人,文艺点的说法,就是他们是天给的缘分。”

    而被赞成天给的缘分的夫妻俩,此时在屋内显得格外兵荒马乱。

    岑欢喜没有理智了,一直附在林默身上娇吟,细弱却带着蛊惑的声音不断冲击他的耳膜,一向自诩自制力颇强的人,被噌的火起,声音都沙哑了几分。m.166xs.cc

    “别动,你自己说的要泡水。”

    语罢,手臂蓄力硬生生将人从身上撕下来。

    水花溅起。

    岑欢喜全身没入水中,冷水涌入口鼻,求生本能让她蹬着浴桶底部冒出水面,然后就跟蔫了一样趴在浴桶边。

    林默把君子礼贯彻到底,见她起来了,眼神没往她身上撇半分,眼观眼鼻观鼻的将屏风拉起来。

    屋内明亮的烛光,将两人的身影倒映在屏风上。

    看着那抹坐着的身影,岑欢喜渐渐恢复了理智,对自己刚才没羞没臊的举动感到尴尬,但又有一点失望。

    有人说,坐怀不乱只是因为不喜欢。

    自己刚才都那样了,林默还是遵自己的话把自己泡冷水了,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