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喜歪着脑袋看着林默。
“夫君,你有点不对劲。”
对于这份不对劲,她心里有点答案的苗头,但不知为何,就是想不到确切的答案。
林默看着她,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睦,“可能是最近太忙了,突然停下来一天,有些无所适从。”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变得奇奇怪怪过,所以岑欢喜二话不说就信了。
她自然的靠回他的怀抱,拉过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另外一只手则握在手心,随着说话的情绪起伏揉揉捏捏的。
林默纵着岑欢喜的小喜习惯,对她的每一句话都有回应。
气氛变得平和融洽。
翌日。
林默还是在客栈陪着岑欢喜。
按照以往,他们该坐在窗前聊聊天,然后等着拓拔荇带着疑难杂症来进行探讨。
但今天林默说从当地官员那知道了一家做衣很好看的铺子,说要带岑欢喜去看看,顺便做一点孕妇穿着舒服的衣服,还可以给未出世的孩子准备一点。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岑欢喜,她让驻留在客栈的下人等拓拔荇来了,跟人说一句自己出门了,就跟着林默出去了。m.166xs.cc
该说不说,那家铺子的布料真的很漂亮。
摆出来让人看绣工的成衣也是精致的不得了。
岑欢喜看着一顶老虎帽子,很是爱不释手。
“掌柜的,这个怎么卖?”
“回客观的话,这顶帽子是展示用的,不对外出售,您若是喜欢,可以留下孩子的头围,我们给您定做。”
孩子都还在肚子里呢,哪来的头围。
“这样,你们不对外出售的话,可以送吧?我定个十几套衣服,你可以把这个帽子送我吗?”
掌柜的眼睛倏地一下就亮了。
他家衣服可不便宜呢,十几套,没个几百两下不来!
“可以,您要是买这么多,我不仅给您送这个帽子,还给您附赠一些小玩意!”
小玩意岑欢喜不在乎,她一心只要小帽子,闻言马上就让掌柜的找人来给他俩量尺寸。
等量尺寸挑布料看款式这一系列都忙活完之后,已经是傍晚了。
岑欢喜心满意足的抱着小虎帽回去,至于附赠的其他香包钱袋什么的,全丢给方婷拿着了。
在她赖在林默身边,眉飞色舞的跟人说这顶帽子肯定很适合小宝宝的时候,余光瞅见一个满身怨气都要实体化的拓拔荇,吓得声音戛然而止。
“你这是怎么了?这表情阴沉的哦,晚上套件白衣服都可以去冒充鬼了。”
拓拔荇冷哼一声。
“我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某人爽我约!我在这等了一下午!”
岑欢喜迷茫了,“我出发前留人给你传信了啊。”
话音刚落,负责传信的那个下人跑出来,二话不说就给她跪下。
“夫人,奴才罪该万死,您走后,奴才被喊走清点东西了,因为东西又杂又乱,奴才耽搁到刚刚才弄好,没及时给拓拔公子传信!”
岑欢喜蹙眉。
一时没空可以理解,一整个下午都没想起来跟拓拔荇说一声,这也太不像话了,她刚想说点什么,林默就抢了话头。
“人难免有疏忽。”
“下不为例,你下去吧。”
岑欢喜有些诧异林默对于这事的轻拿轻放,但她晓得要在外人面前给自家夫君留面子,也就没说什么,而是从拓拔荇那下手,跟哄小孩一样边哄着人,边在大堂上熟悉的位置坐下。
“别生气嘛,这次是我思虑不周,这样,我这有一个很厉害的急救药的方子,给你做赔罪礼成不成?”
拓拔荇双手环胸,睨了药方一眼,眼睛瞬间亮的跟小灯泡一样,手上快速的接过药方,嘴上却还是傲娇的不得了。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道歉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你快帮我看看,这个病例要怎么搞?我用了这两个法子,却一点进展都没有,眼看病人都要恶化了,我愁的一个头两个大!”
他收下药方,马上换了个样子,从袖袋掏出撰写好的病例推到岑欢喜面前。
岑欢喜一看,诶,这病例还真有点意思,和人一聊就是小半个时辰。
从头听到尾的林默听到他们研究出一些靠谱的方法后,终于忍不住了,以她是孕妇需要休息为由,把人带回屋里,连晚饭都让人送到屋里了。
她拿着调羹,舀一口蛋羹,看一眼林默。
半碗蛋羹下去。
把调羹一撇。
“你怎么这么看我啊?我脸上沾东西了?”
岑欢喜摸了一把脸,没摸到东西,表情更疑惑了。
这脸上没东西啊,怎么就这么看我啊,哦对了,还有件事得问清楚。
“你跟我好好说说,你是不是偷偷跟那个下人开口,让他不给拓拔荇传话的?让人等一下午了,幼不幼稚啊夫君。”
说到这个,林默可就不忍着了。
“他每天都来找你,在巴陵的时候,我一天忙完还可以和你温存一下,但现在这个想法就只能是个想法。”
他在巴陵的时候因为马宴殊吃过一次飞醋,但那次也就是个调情的手段,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吃醋了。
他起身坐到她身边。
“夫人,我这段时间有在看医书,我也可以跟你探讨医学问题的,你别跟拓拔荇探讨啊。”
岑欢喜恍然大悟。
难怪这几天林默老缠着自己了解医学知识呢,自己以为他是想多学个东西,多条出路,没想到是想靠这个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啊。
她有些想笑。
抬手点了点他的眉心。
“你是我的夫君,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爱你的,你都这么忙了,不需要为了这点事情再挤时间去学医术了,你要是累坏了,我可要心疼了!”
林默对这话很受用。
但还是不松口。
“只要能让你的视线永远停留在我身上,我不在乎累不累。”
他的经历让他比常人更能吃苦,只要可以达到目的,他对于那些苦难,都可以咬牙撑过去。
岑欢喜叹了口气。
主动坐到他腿上,手臂松松垮垮的圈着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