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让人准备了东西,亲自出宫来找岑欢喜,见面就拉着岑欢喜的手不放,眼睛里满是心疼。
“欢喜啊,受苦了。”
“早知郭昕影是这个德行,本宫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进入名单,如果没让她进名单,就不会有接下来这些事情了。”
岑欢喜笑的温婉。
“世上哪来那么多早知道啊娘娘,而且我现在也好好的,您就不必懊恼了,毕竟您也是慈母心肠,想让太子殿下身边能有个像样的人照顾才会操持那些事的。”
“要怪啊,还是得怪郭昕影。”
她是个很无辜的受害者,这会说起怪郭昕影的话也是正常的。
皇后把这话听进去了。
指腹轻轻揉搓了一下她的手背,声音尽可能放软。
“你受苦了,本宫带来很多特供的补品,还有一些衣服料子,那些颜色不适合本宫,但都很适合你,多裁几身漂亮衣服,心情也好,至于郭家这事,本宫会给你个交代的。”
“我在此谢过娘娘。”
“谢什么,都是本宫该做的,好了,本宫也该回去了,你近日好好在家歇着。”
“是,娘娘。”
岑欢喜得体有度的把皇后送走,然后扭头窝到林默怀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揪着他的衣服。
林默懂她。
知道她虽然面上看着没什么,但心里肯定在后怕,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抱着人轻晃,良久后出声。
“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她没回答。
他也不需要回答。
……
接下来的日子,岑欢喜大多数都是待在家里,看医书看腻了,就去跟三个孩子玩,今天就是医书看腻的一天。
她跟林泽生并肩坐在屋檐底下,看着林路生和林生生一人拿着一把没开刃的刀在那比划。
林路生比划的还算像模像样,林生生就是完全胡来了。
打不过还耍赖。
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她二哥的腿赖叽。
“不算不算,我比二哥小那么大一圈,这样比不公平,得我拿武器,二哥不拿武器再跟我比一次才可以。”
她耍赖还耍赖的有理有据。
林路生知道她的性子,明白不让她赢一次她是不会放过自己了,老成的叹了口气,把手上的刀丢到一边,摊开双手给人展示了一下。
“那就这样再来一次吧。”
林生生兴奋的爬起来,举着刀刚起了个势,林路生都夸张的捂着心口倒下去,嘴上还在不停的喊。
“啊,我被刺中了!我输了!”
她一脸迷茫的看着地上的二哥,反应过来后气愤的跺了跺脚。
“二哥耍赖!”
他闻言不演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看着她的眼神无奈的不得了。
“林生生你好难伺候啊,赢了你说我胜之不武,要重新来,我输了你还说我耍赖,你自己也说了,我比你大一圈呢,我要是不这么耍赖,你永远赢不了我哦。”
林路生越说,语气越贱。
欠嗖嗖的,把林生生气的眼圈通红,把刀一扔,气鼓鼓的在岑欢喜身边坐下,双手环胸还缩脖子的小样把人逗得不行。
岑欢喜压了压林生生头上翘起来的呆毛。
“都气成小河豚了诶囡囡。”
“因为二哥看不起我!”
“二哥不是看不起囡囡,是因为现在的囡囡真的太小了,二哥担心把你打坏了才这样的,等过几年囡囡长大了,二哥就会好好跟囡囡比试一番了。”
岑欢喜耐心的哄林生生。
林生生也好哄,情绪没多久就散了,高兴的拿着东西去找林路生玩,林泽生作为一个看了全程却一点没干涉的人,只觉得自家两个弟弟妹妹很好玩。
在原地想了一会,就拿着东西加入了他们的“战局”。
岑欢喜正看的津津有味呢,宋苓颐上门了。
她毫不客气的坐到岑欢喜身边。
“跟你说个好消息,郭家出事了,郭大人被查出帮人科举舞弊,私底下来买卖官职,现在人已经在大牢里了。”
这个结果是岑欢喜没想到的。
“他胆子这么大?”
“对啊,没想到吧,看着那么儒雅的一个人,私底下还真是什么都敢碰啊,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郭昕影会是那个德行了,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岑欢喜赞同的点了点头。
毕竟郭大人身上的罪名,不管是单拎出来还是一起看,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呢,只不过这件事是怎么查出来的。
她这么疑惑,也就这么问了。
宋苓颐给了她一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m.166xs.cc
“这么多年都藏的严严实实的,这刚得罪你,就被挖了个底朝天,这明显是你家男人干的。”
“不得不说,你男人手段高明,一点痕迹没留下,干干净净的,今天早朝还在朝上光明正大踩了郭大人一脚。”
宋苓颐佩服的咂摸咂摸嘴,开始在心里盘算自己之前得罪过岑欢喜没。
对,没错,不是想有没有得罪了林默,而是在想有没有得罪岑欢喜。
毕竟现在京城的人都知道,岑欢喜是林默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得罪到了,那得被林默给扒层皮下来。
岑欢喜睨了她一眼。
没好气的撞了她胳膊一下。
“想什么呢,你要真有什么地方得罪到我了,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我身边了?有那个时间想七想八,还不如帮我理理线,我是真烦这些绣线,真难搞啊!”
她最近在给肚子里的孩子缝小肚兜,给现在正一块疯玩的三个大的缝点小物件。
不是她不想弄大的。
是她真的弄不来。
宋苓颐凑过去抽了一眼,看向岑欢喜的眼神充满了嘲笑。
“你这也太笨了吧,谁缝个肚兜把线弄成这样啊,我就勉为其难帮你重新缠一下吧。”
岑欢喜装凶的瞪了她一眼。
“我这是学习,以后肯定就能处理的漂漂亮亮的!”
“可别,岑欢喜你这手是拿针的料,拿针灸的针,而不是拿缝衣针,衣服谁都可以做,但病可不是谁都能看的,你说是吧?”
宋苓颐一边缠线,一边对岑欢喜笑了一下。
笑容明媚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