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热情的介绍。
“结彩节是我们这独有的节日,只要是诚心祈愿的,可以去这条街尽头的合欢树底下许愿,别的我不敢说,保佑夫妻和睦还是很简单的!”
岑欢喜听他说起保佑夫妻和睦,只当是他在介绍最容易视线的愿望,没往其他地方想,倒是喻阮一下子就听出来,这个老板是把他们当做小两口了。
他心中有一种诡异的欢欣。
甚至主动买了一些摊主的东西。
然后才带着岑欢喜继续往前走。
“我们先去找家客栈落脚,然后再去刚刚那个摊主说的合欢树那看看,许个让你早早恢复记忆的愿望。”
岑欢喜嘴上说这种东西都是骗人的,但心中还是有着隐隐的期待。
毕竟一个人活了几十年了,突然忘记了前尘,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真的挺难受的。
开好了房间,把衣物留在房间里,两个人带着比较贵重的东西出发过节了。
街道很宽敞,但现在道路两边挤满了各种各样的摊子。
因为今日出来过节的,年轻男女偏多,摊子上卖的东西,也大部分都是针对这个年龄段的,几乎隔个七八步,就会有一家专门售卖胭脂水粉和首饰的。
新鲜好看还便宜。
驻足的人不少,岑欢喜也下意识多看了两眼,喻阮心细的察觉到,拉着她去摊子前挑选。
“挑些喜欢的吧。”
摊主也很会来事,“小娘子挑一些吧,我这的东西可是整条街最全的了,卖的也不贵,你多挑几个,也不会让你家郎君钱袋空空的。”
岑欢喜脸唰的通红,双手在胸前不住地摆手。
“不是,不是的……”
“这位老板,你推荐几个发饰吧。”
摊主高兴的应了一声,边打量岑欢喜,边在摊子上挑挑捡捡,没多久就找出来一个缀着白珠子的银簪。
说实在的,白配银,有些太素了,但岑欢喜长相偏美艳,又因为尚在养伤,给人一种病美人的感觉,带上这个簪子的话,病气就会被综合为清冷。
喻阮毫不犹豫掏钱买下,当场给岑欢喜戴上。
摊主还看着呢,她也不好落喻阮面子,等继续往前走了,才小声的问他。
“刚刚摊主误会我们是夫妻了,你怎么不解释啊?”
“你长得好看,这会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容易遭人惦记,我们装夫妻的话,可以劝退很多心里有腌臜想法的人。”m.166xs.cc
他解释的很有道理。
她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恢复了起初好奇的模样,四下张望,因此错过了他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不解释误会,原因哪有那么冠冕堂皇,只是私心作祟罢了。
他故意落后她半步。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不再温和有礼,充斥着占有欲和不得言说的爱恋。
喻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岑欢喜,也许是在她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有可能是她对自己笑的纯稚的时候……
他也一度不想让人恢复记忆,因为他害怕她已经成家生子了,但理智还是压过感性,带她出来找记忆了。
不是不想和她在一起,是想让她在知道一切后还能选择和自己一起。
在他情绪渐渐稳定的时候,岑欢喜突然回头。
“我想吃糖葫芦了!”
喻阮没跟上脑回路,“嗯?那就买。”
“不是这里的,是街头一个老奶奶做的糖葫芦,我刚刚突然想起来,觉得她的山楂比其他家的大,还很红,糖稀也漂亮,我们回去找老奶奶买吧!”
其实她想起来的不是老奶奶的糖葫芦,而是刚刚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些画面,也是热闹的集市,但是画面中的自己是拿着糖葫芦的,很大很漂亮,和老奶奶的有点像。
喻阮对她那叫一个百依百顺,马上带着人往回走。
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本就拥挤的街道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突然冒出来的姑娘们挤得更窄了,岑欢喜和喻阮因此被冲散。
“嗯!”
岑欢喜被挤得喘不过气,艰难的屈臂挡在胸前,尽力的给肺部一个呼吸的空间。
同样被簇拥在人群中的林默,突然抬头看向岑欢喜的方向,不是看到人,只是隐约在嘈杂的人群中听到了一点熟悉的声音,也闻到了一股独特的药香味。
但看了许久都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他收回视线,脸色沉寂。
他在知道岑欢喜失踪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姑苏,也亲自去了现场,在那找了三天三夜。
没找到人,他也不死心,带着心腹顺着泥石流的方向找,甚至还抱着岑欢喜没事,自己会去最近的城镇落脚休养的想法,找到了这里。
这一路上,他不止一次出现了幻听,听到岑欢喜在喊他,在抵达乡镇前,甚至出现了幻视。
但他一点都不害怕,真是很高兴。
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再见到妻子了。
林白努力的护在林默身边,看了眼心思不知去哪里的主子,自作主张把姑娘们送过来的帕子绢花什么的都挡回去。
“都不要都不要,我家主子有夫人,现在只是跟夫人走散了,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家主子找夫人,哎呀,都说了赶紧走,还往上凑干嘛……夫人!”
林默猛的抬眼。
黢黑的瞳孔,再次映上了熟悉的人。
他抬手将人拥入怀,带着点胡渣的下巴轻柔的蹭她的脖颈,声音喑哑。
“我终于找到你了。”
被抱了个满怀的岑欢喜,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冷香味,不仅没有排斥,还有一种踏实的心安,她马上反应过来,这人,可能真的和自己有关系,还是那种很亲近的。
要不然自己不会因为一股味道,觉得心安。
但是……
岑欢喜揪了揪林默的衣摆。
“那个,这大街上的,一直抱着不好吧,我和我朋友走散了,等找到他,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好聊聊吧。”
她的声音细如蚊蝇。
林默却听的明明白白,当下直起身子,但手还是护在她身上,带着人随便找了家铺子坐下。
“你朋友是什么样的,我让人把人带过来。”
“他叫喻阮,男子,是个大夫,身上有很重药味,和你差不多高,但是比较清瘦,今天穿竹青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