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大爷还没吃过冰酪呢,但大夏天的,一听到冰这个字,心理就会不自觉高兴起来,等坐下了,寒凉的感觉和甜甜的味道扑面而来。
只见小琉璃碗中,挨挨挤挤堆着几个奶白的小球,小球上淋着一层红色的酱,闻着像是山楂酱,中心还插着两片薄荷草,看着很精致,让人很有食欲。
李大爷上道的坐下,自觉的要去拿冰酪,却被岑欢喜抢先把冰酪端走了。
“您血糖很高,像冰酪这种糖分很高的东西,您都不能吃,哦对了,米饭也得少吃。”
岑欢喜笑嘻嘻的说着戳人心窝子的话。
李大爷把桌子拍的震天响。
“我身子硬朗着呢,哪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你可别在这胡说八道,快快快,把那个劳什子冰酪给我尝尝,我肯定吃的干干净净,很给你这个制作者面子。”
岑欢喜闻言不仅没把冰酪给他,还当着他的面,拿勺子挖了一勺往嘴里送。
“唔——这也太好吃了吧,在这种天气里,吃一口酸酸甜甜的牛奶冰,又解暑又开胃,简直幸福的不得了!”
李大爷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在他快要被气走的时候,方婷眼疾手快往他手边放了一小碗冰酪。
老大爷瞪着大小眼瞅它。
“这个和你们的怎么不一样?”
“这个是没有加牛奶没有加山楂酱的冰酪。”
方婷挂着礼貌微笑和老大爷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李大爷先败下阵来,他指着自己面前的冰酪,一脸不可置信,“没有果酱也就算了,没有奶这还算是冰酪吗?不就是纯冰块了吗?”
“不,叫冰沙。”
“……冰沙冰块有什么区别?”
“区别于冰块您这口老牙嚼不动,冰沙可以吃的很轻松。”岑欢喜抢先回答,“如果您老老实实吃我给您开的药的话,不仅可以吃什么都有的冰酪,我还给你您做松鼠桂鱼,糖醋里脊……”
她嘴皮子麻溜的把菜名报了一遍。
李大爷吸溜口水的声音,都差点比她的说话声大了。
岑欢喜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开始加重筹码。
“我今天就做了糖醋里脊。”
“来来来小丫头,我有病,你的药在哪?”
……
有了美食诱惑,李大爷特别配合,一天三顿药,顿顿不落,也就一个礼拜的功夫,脸色就肉眼可见的变好了,性子也没那么古怪了,偶尔还给岑欢喜那些自己地里刨的粮食。
因为纯天然,菜叶子被虫子啃的坑坑洼洼,但别说,口感好的不得了。
每次被夸种的菜好吃,他就得瑟的哼唧。
除此之外,他最爱的就是每天看霍则寅在院子里舞刀弄枪,爱到什么程度呢?霍则寅挥一下,他就要鼓掌喝彩。
霍则寅被捧得都不好意思了。
一张脸,都快红到耳朵根了。
“李大爷,您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就是挥一下看看刀的重量,这有什么好夸的啊?”
“有啥不能夸的,你这刀多重啊,寻常人拿着比划两下都费劲,你能把它挥出破空声,这就是厉害!”
“看来李大爷您对武器有点了解啊,要上手来试试吗?”
霍则寅一个漂亮的翻腕,将刀刃对着自己,刀柄朝向李大爷,李大爷想拒绝来着,但搭在椅子把手上的手微不可闻的弹动了一下,“那我就试试咯。”
岑欢喜倚在门框上,环胸看着院子里一老一少在比划。
“别玩了,快点来吃饭,吃完饭,李大爷还要做检查,这次效果好的话,汤药就可以停了,只需要平常注意一下生活习惯和饮食什么的就好。”
李大爷的身体至今已经调理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调理这种事情,还是需要长期坚持的,但是岑欢喜没法一直呆在这里,让他自己买药煎药又不可能,毕竟药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m.166xs.cc
只好让人自己注意一下生活习惯了。
之前还坚持自己没问题的李大爷,经过这几天,也认识到了自己确实有问题,闻言哼哼唧唧没说什么,只是老实的去吃饭,吃完坐在原地等人来给自己把脉。
手腕搁在脉枕上,手腕内侧被指腹压住。
半晌后指腹挪开。
岑欢喜笑的温婉。
“这段时间的汤药很有效果,您的身体已经没那么虚弱,朝着真正的活蹦乱跳又进了一步,接下来您就不需要再喝药了,我会教您一些强身健体的东西,比如五禽戏什么的。”
真别说,五禽戏对人的身体很有好处。
尤其是李大爷这样的人。
岑欢喜花了好些心力教他,等把人教会后,自己提着竹筐上山了,此次的目的不是采药,是再去那个洞穴看看。
洞穴和离开前没什么俩样,干稻草铺满地,有些稻草上面还有红红的痕迹,那是严老当初留下的血。
岑欢喜一颗心沉了下去,把竹筐卸下来放到边上,自己跪坐在稻草上,呆呆的看着那些染血的稻草,也不是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今天跪坐的地方,和那天待的位置是一样的。
唯一的差别就是眼前没人了。
她长叹一口气,转身去够竹筐,想把自己带来的食物什么的拿出来,简单的在严老去世的地方做个祭拜,可是带来的烧鸡才这么一会功夫,少了一个腿!
岑欢喜蹙眉,警惕的看着四下。
“植物们,刚刚是谁拿的鸡腿?”
【是小坏蛋,是小坏蛋!】
植物们异口同声。
岑欢喜却还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眼珠子咕噜一转,准备来个瓮中捉鳖,只见她故意留了一部分食物在筐中,把筐放回原位。
只见她面上虔诚的跟严老说点什么,余光一直在关注筐。
没等多久,她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爪子从旮沓缝里伸出来,只见这爪子悄无声息的探到筐内,小弧度的扒拉两下,再抽出来,爪子上就抓着一个鸡翅膀了。
好家伙,抓现行了!
岑欢喜一个飞扑,死死的抓住那只爪子,一个巧劲把罪魁祸首整个提出来,就这样,两双眼睛来了一场非常尴尬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