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喜听了这些莫名的有些压抑,有些心不在焉的承诺。
“放心,我会让人去查。但是希望方城主不要忘记和我的承诺。”
再听完方冰绝说的这些,岑欢喜都难以置信,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变态的人。
那方冰绝经历过这些,内心没有被打垮,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很勇敢的人了。
回到漯河前庄的暂住地,樊篱连忙过来问。
“怎么样?你和那个城主沟通的如何?”
“还是决定和齐霄一起对付她吗?”大风小说
岑欢喜脑子有些乱,“先等等,情况有变。”
“情况有什么变?先前你不是说他们两人之中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回去,见到齐王吗?这个人肯定得是齐霄啊!”
樊篱看着岑欢喜的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你不会动了什么恻隐之心,不打算对付那个女人了吧?”
樊篱想的很简单,他并不在乎所谓的方书城里到底有什么风起云涌。
他们的首要目的就是能够见到齐王。
岑欢喜头上冒了点冷汗。
“等等,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樊篱被她这样子弄得满头雾水。
“你到底怎么了?从见了方冰绝就一直奇奇怪怪的。”
岑欢喜觉得太奇怪了。
齐霄向她展现出来的信息是他和方冰绝只能有一个人活,而且他似乎也没有作为齐王弟弟的意识。
他即使犯了些什么错,他兄长也能保住他的性命,可他为什么总是有些担忧方冰绝?
要么齐王并不打算保他,要么方冰绝绝对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只有齐霄知道。
方冰绝这些日子能呆在方书城好好的做一位城主,也就是靠这一点再制衡。
而方冰绝所展现出来的是她一直是一个弱者的形象,无论是她打算报仇,还是她从青楼里跟了齐王。
种种行为都是有人在背后推着他,她只是行尸走肉,被人控制。
岑欢喜一下子犯了难,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两个人一定都还有事情瞒着她。
可到底瞒着什么?岑欢喜始终想不通。
就在此时,翠翠登门拜访。
“孙姑娘,您既然是神医,庄主想要拜托您一件事。”
岑欢喜连忙走出去迎接。
“怎么了?翠翠姑娘。”
“庄主其实一直头疼成疾,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药,孙姑娘,可否帮忙一看?”
齐霄的旧病复发,正好给了岑欢喜机会。
他和方冰绝都是齐王身边的人,齐王既然对方冰绝做过那些事情,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在自己的亲弟弟身上也有下毒。
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岑欢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算计自己的小妾也就罢了,可是同胞同母的亲生兄弟,也遭到他这样的算计。
可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不等岑欢喜想清楚,翠翠就已经带着岑欢喜到了齐霄的主卧。
齐霄穿着里衣躺在床上,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疲惫不堪的吩咐道。
“翠翠,今天就别给我念诗了,吵得我脑仁疼。”
翠翠恭敬答。
“庄主,孙姑娘既然在庄里,翠翠就自作主张,请孙姑娘替您查看。”
齐霄转过头看到了岑欢喜,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
“对了,你在庄里,我都差点忘记。不过,我记得今天早上你的别院里没有其他的声音,是在安舒城里面转了转吗?”
齐霄话中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他是在隐晦的提醒,他知道岑欢喜去找了方冰绝。
他知道?
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方冰绝有暗线在他这里也就罢了,难不成,他也有在方冰绝那里安排了人不成?
齐霄表情讳莫如深。
“对了,孙姑娘,先替我查看吧!”
岑欢喜忽然说道。
“对了,庄主方便让翠翠姑娘先出去吗?”
齐霄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让翠翠先出去了。
“还有你屋顶上蹲着的一二三四人。”
“你怎么知道?”
齐霄差点炸毛,岑欢喜明明没有武功,怎么知道房子里还有其他的人。
岑欢喜神色淡淡。
“我可以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可以让他们出去吗?我不会武功,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而且您若是害怕的话,我的伙伴就在侧院等着我。”
那几个暗卫并没有快速的离去,视线一同落在了齐霄身上。
齐霄实在有些无语,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孙姑娘,你要说什么不妨直说,费劲让我把所有的人都支开,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还没等齐霄抱怨完,岑欢喜打断了他的话。
“齐庄主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您中了一种毒。”
齐霄愣了一秒,结果他也没有很在意。
“其实我小时候跟着我爹在战场上呆过一段时间,当时也被带有毒的剑刃伤过,所以太医一直说我体内有一种毒,我一直知道我中毒了。”
岑欢喜摇了摇头。
“不知庄主所说的小说是什么时候?但这个毒是从三年前开始种下的。”
齐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什么意思?三年前,我来到安舒城的时间。”
这些未免太过于凑巧。
但齐霄仍旧不明白,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些,岑欢喜又何志云让自己的仆从全都出去。
他神色疑惑的盯着岑欢喜,只见岑欢喜的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让他难以置信。
他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她,嗓子暗哑发紧。
一字一顿的质问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发现您和方城主种的是同一种毒,但又有所不同,她身上是母毒,而你身上是子毒,你们两人的毒性总是相生相斥。”
“怎么可能?”
齐霄嗓子一下子发紧,他和方冰绝认识的共同的人只有一个人。
他的哥哥齐王。
对于他们两人而言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这个人怎么可能给他下毒,最宠爱自己的大哥,这怎么可能?
齐霄口中喃喃。
“不可能的,母妃生我那年难产死去后,父王和哥哥都一向很疼爱我,虽然当年犯了错误,要把我逐出京城,他也是我哥,替我找到了安舒城的漯河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