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听了后皱了皱眉,“就那个家丁打扮模样的人吗?我就说你没有武艺,怎么敢孤身闯安舒城,原来心里的弯弯绕绕可不比方冰绝少。”
岑欢喜笑意盈盈。
“那什么,如果时间够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向齐王传信了。”
齐霄点了点头,认可道。
“兄长那边的加急追杀令确实已经发了好几通了,但是由于薛盏疏的叛变,我们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去追杀。”
听到这则消息,岑欢喜颇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不是你们手下得力的杀人帮吗?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叛变?”
齐霄有些不屑。
“说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些儿女情长,做杀手这一行的就是唯独害怕自己的至亲之人被威胁,恐怕这一次,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岑欢喜想起了记忆里那个恬淡的背影。
确实,在他们的纷争之中,那位姑娘最算得上无辜和倒霉。
虽然她心里是这么想,但当时毫不留情的对人家出手的也是她。
岑欢喜就是一个披了羊皮的狼,借着自己的优势,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
不过只要薛盏疏退出的话,剩下的杀手对他们而言都是打不过樊篱的,如今,他们所要真正面对的,对方也只有齐王了。
可齐王根本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货色。
对方既然能够做出声剥人皮这件事,还能把毒不找痕迹的下到两人身上,若他身边没有其他医者谋士,他自己就一定是擅长用毒的人。
无论如何,只要对上齐王一定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岑欢喜回去把自己的,所有毒都满满当当的准备好揣在怀里。
当信鸽飞出去的时候,岑欢喜有一种预感,风雨欲来。
齐霄在信中表达的大致之意,在安舒城边周看到了岑欢喜,对方可能是在寻找刺杀他的杀手,正是把岑欢喜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齐王的信很快回了过来。
“一介女流,让庄里的杀手去即可。”
齐霄第二封信发过去的更慢,但在信中说道,岑欢喜已经用医术笼络了城内大部分人的人心,而派去的杀手会被神秘的侍卫全部斩杀。
一点办法都没有。
齐王在看到信的时候,险些将信撕碎。
他恶狠狠的磨着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让处理掉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现在连安排在安舒城的,那些人全都被笼络了。”
安舒城是齐王的第二计划,安舒城本来只是一个乡绅地界,还是他在几年前专门费了大的功夫,秘密资助那处乡野的人,把这城建了起来。
又把自己的人派过去,一个齐霄他的废物弟弟,一个方冰绝,和他不敢有二心的妾室。
若有更合适的人选,他定然不会放两个废物在那里作镇,可他身边的人皇帝都是眼熟的。
除了假借流放的名义,根本没有办法把人安插出来,好不容易安插了两个人,却都是做事磨磨唧唧。
“今夜我要亲自去一趟安舒城,一定要把那个女人彻底解决,我才能心安。”
旁边的幕僚有些不解道。
“殿下,就算此女能够笼络人心,但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灭了即可,您何必要亲自走一趟?”【1】
【6】
【6】
【小】
【说】
齐王不知想到了什么,沉沉的笑出声。
“先前我在京城中遇见过她,这女人或许是个天才,她手中拿出的那些药,绝非凡品,更别说自己还有通天的医术。”
那位幕僚自己也就是一位译者,听到齐王如此夸奖另一个人,心中有些不屑。
刚想阴阳怪气两句,齐王转过头问他。
“你的那个,新的药人计划进展怎么样?”
幕僚顿时就理解了齐王的意思,也阴测测的回答。
“回殿下,在幼童和少童身上已经有所实验,这种药人现在可以为我们所差使,不过需要花费的珍贵药材很多。”
幕僚一拍手,嘎吱门被推响了。
两个像小鬼一样的少男少女直挺挺的走过来。
少年少女大约十一二岁,都扎着高高的发髻,皮肤呈青白色,脸上有错综复杂的黑色血管纹路。
尤其在夜里,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齐王被他们的模样恶心住了,暗自后退一步,他伸手捂住鼻子。
“怎的这么臭?”
“殿下,他们的尸体在缸里泡了九九八十一天,才能让这些药完全的进入他们的血管,从而进入心脏控制大脑。”
齐王虽说有些嫌弃,但是对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僵尸药人还是很感兴趣的。
“给本王倒一盏茶。”
药人少男僵硬的抬起脖子,用无机质的白色眼球盯着他,沉默半响后,不动声色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齐王手中端着那一杯茶,勾了勾唇。
“足够了,改变主意了,等把那女人抓来之后,我要把她练成药人。她不是一向心比天高,我就让她尝一尝,什么都得不到的滋味。”
齐王将手上的茶一饮而尽,随即摔了茶杯,将斗篷一甩。
“走,跟我去一趟安舒城,带上几个有战斗力的。”
听齐霄那小子说,那女人身边还有一个厉害的护发,但似乎只有一个,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是两手难敌四敌。
一对人马骑着从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在夜幕中冲向安舒城。
岑欢喜看着屋外的天,已经是后半夜了。
“如何?”
齐霄摇了摇头,隐约有些不安。
“兄长并没有回我的信,是不是他并不信任我们?”
岑欢喜却觉得正是因为齐王急了,所以才来不及回信,或许现在就在策马而来。
他们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空空荡荡。
就在此时,岑欢喜惊人的听觉,听到了有马蹄的声音。
她面露喜色。
“来了!”
“齐王来了,所有人都准备!”
樊篱简直对她如此冒险的行径无话可说,不过,由于对方的惊人的行动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樊篱只好又勤勤恳恳的保护在岑欢喜的周围,惶恐有人会使阴招。
“对了,你们手底下的人安排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