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耶律宏手足无措的样子的样子,霍则寅和贺礼则都没有嘲笑,而是示范着将肉食放在锅子里,划拉几下,便放入口中。
耶律宏也有样学样,闭上眼睛品尝起来。
“好吃!这是我从吃过刺身之后,唯一觉得好吃的食物!”
明明只是简单的佐料,但配上了林墨给自己配的蘸料之后,口感立刻丰富起来。
三人咧唇一笑:“好吃多吃耶律将军就多吃些。”
反正几天的路都赶过来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几人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就已经喝得晕乎乎的,所有的士兵们席地而坐,拿出吃食,味同嚼蜡。
原因无他,只是自家的将军吃得正香,馋的他们一帮人不要不要的,只是他们没有那样的身份,只能吃些随身带的干粮。
“耶律将军酒足饭饱,是否可以上路了?”贺礼则微微启唇到。
“怎么?太子殿下这是迫不及待要在下上路啊?”说完,耶律宏还打了个饱嗝。
“本宫并无此意,只是若是若是耶律将军提起此日怕是不好解释。”
耶律宏两颊酡红,醉醺醺的,挠了挠头,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二人:似乎是这个道理。
“不管了,一醉方休!本将军今日尽兴!”耶律宏摆着手,不知今夕何夕。
宴会终有散场,耶律宏也未做停留,离溯和大齐尽仁尽义,自己若是再胡搅蛮缠,难免会让二人嫌弃。
耶律宏打着酒嗝,让军师将马儿牵过来:“今日多谢二位将军款待,他日若是各位来大辽做客,我耶律宏做东,招待二位!”
“当然,还有林参谋。”说完,耶律宏还笑眯眯地对一直默默忙碌的林墨纯良地笑了笑。
待到耶律宏带兵离去,霍则寅也没什么借口再留下来,便也向二人告了别,准备回齐国。
但是林墨心中着实不安,如今他暂时也没有办法脱身,只能将自己的担忧悄悄传递给霍则寅,让霍则寅帮忙照看岑欢喜几日,若是岑欢喜有任何意外,还希望霍则寅这大舅哥能够帮扶一二。
“父亲您尽可放心,娘亲的事包在我和舅舅身上了。”林路生突然蹦出来,对着林墨笑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怎会在此处?”林墨瞅了瞅突然从霍则寅身后蹦出来的小人,又有担忧又有思念。www..cc
“是我求舅舅带我过来的,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林路生低下头,脚还在地上百无聊赖地划拉着。
“胡闹!这次幸好没有打仗,若是你受伤了,都不知该如何向你娘交代!”
“爹,我没事的,有舅舅保护我,我不会受伤的。”林路生咧嘴一笑,向林墨撒娇道。
看林墨还是一言不发,林路生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霍则寅。
“放心吧,这一路上我会保护路生的安全的。”
霍则寅的功夫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即使武功盖世的高手,也会有自顾不暇的时候,即使这小子跟着霍则寅习武,林墨仍旧会担心。
不过在霍则寅和林路生的双双保证之下,林墨还是妥协了。
“事不宜迟,还请霍将军速速启程。”
并非是林墨想赶人,只是这几日他始终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再加上做了那样的梦,让他不得不防备。
霍则寅也明白林墨的担心,说来自己自从将齐霄带回到岑欢喜那边之后,岑欢喜也是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来之前他还特地去了悬医阁,悬医阁的人也说自己没有见到掌柜的,听说掌柜的又去寻药草了,霍则寅也不曾多想。
左右岑欢喜是个医者,时常出去找些稀有的草药,霍则寅倒觉得正常。
只是如今妹夫的担心,再加上那不好的梦境,让霍则寅心中也多了几分担忧。
事不宜迟,霍则寅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大齐。
“嗬嗬!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诰命夫人,竟然也会有一天落到老夫的手里。”
“就你院里的小把戏,还想瞒过老夫,不过是过家家罢了。”
岑欢喜被五花大绑着,身边还躺着昏迷的林一,方婷,樊篱,翠翠和方冰绝。
“就你们几个小杂鱼,还想阻拦老夫,老夫也不是吃素的!”
看着已经没有战斗能力的众人,黑衣人心情很是不错。
“呵!左右也是个怕见人的阴沟里的老鼠罢了。”岑欢喜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心中确实暗自诧异着,明明自己所有的机关都设置了,为何这人还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全都搞定?
此时黑衣人的手中还掐着半死不活的齐霄,他这次来的目标,一个是岑欢喜,另一个就是齐霄,还有那一堆草药。
自从齐盛失手之后,自己为了帮齐盛恢复,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了,但是没办法,谁让他需要齐盛的存在呢?
他与齐盛也算是共生,只因他体内的母蛊能够感应到子蛊的存在,子蛊受伤他也会经历痛苦,那些痛苦也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这也就是为何他要在贺老爷子家静养的原因。他不过是略施小数,告诉那濒死的老头,自己能够让人从内而外新生,做了个障眼法,那老头便深信不疑,奉自己为座上宾,还主动为自己寻找草药。
这样免费的劳力,他又如何能够错过?
他将自己恢复生机的药全都列在一张清单之上,本来也没有多报什么希望。
前段时间子蛊反复受到伤害,他的身子虚弱到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若是自己没有保命的生机丹,恐怕都不知如何维持这副皮囊的人形。
“骂得好,嗬嗬,老夫这阴沟里的老鼠,要一点一点地将你蚕食殆尽!”黑衣人的声音近乎癫狂,丝毫不在乎岑欢喜对自己的讽刺。
说完,黑衣人还凑近岑欢喜的身边,伸出自己的手在岑欢喜脸上磨挲。
岑欢喜的脸上仿佛被蛇皮爬过一般,直起鸡皮疙瘩。
这根本不像是人手!一点温度都没有,甚至还让岑欢喜脸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阴冷,失温,岑欢喜不喜欢这种感觉。
“如今你也算得逞了,齐霄现在也在你的手上,你也可以将草药带走。”岑欢喜故作轻松道。
“说来老夫还要谢谢你,乳臭未干的小娃娃。”黑衣人伸出自己又细又长的食指,食指的指尖顶着颜溶月的额头上下摆动,似乎要将她的眉心割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