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让我反应了过来杨宁已经挂掉了电话,这孙子居然最后一刻还在惦记着欠着我的那五百块钱,不过为了上官雪我只好自愿当了一回冤大头。
再次回到上官雪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坐到地面上,双手捧着手机,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刚才一起合影的“烟花照”。
上官雪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扭回头来对我笑着说道“向阳你快坐呀,快坐到我身边来。”
“大小姐,您倒是真不嫌弃地面上的灰尘啊?”我笑了笑,慢悠悠地做到了她的身边。
上官雪摇了摇头,语气自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大晚上的又没有外人,矜持永远都是装给外人看的。”
可能是觉得姿势有些不舒服,上官雪又特意的往前挪了挪身子,她已经完全坐到了地面的边缘处,两条纤细的小腿慢慢伸出了护栏自然地垂了下去,在空气中轻轻的晃动着,样子极为悠闲。
说实话,要不是跟上官雪接触了两年的时间,我真的怀疑她的真实性别,就比如此刻的她,虽说有着护栏的保护吧,但是万一出什么意外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况且这栋烟囱的有个五六层楼的高度呢。
上官雪见我久久未动,再次扭头提醒道“你还愣着干嘛呢,再往前面来一些呀。”
好家伙,我从小就有恐高症,刚才就是单单站在护栏边往下面看了一眼,就已经让我有些头脑发晕了,要是再让我坐到上官雪的那个位置可就真是我从未想过的事情。
不过还是那句话,今天是上官雪的生日,今天她就是天!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继续慢吞吞地往前挪了挪身子,就当我快要接近边缘的位置时,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
就当我还在傻傻地愣神时,只见一只纤细洁白的玉手握在了我的左手中。
“这么大个男生了还恐高呢,说出去也不嫌害臊。”上官雪给我做了一个鬼脸试图减轻着我的恐惧。
“谁谁规定男生就不能恐高了?”话是这么说的,虽然理由还算是正当,但是为了男人的尊严我还是一咬牙溜到了她的身边。
“啧啧啧,那好吧,鉴于小阳同志这么给力我就勉为其难为你弹奏一首,解压一下吧。”
上官雪侧了侧身子,从一旁的背包里取出了她的那把心爱的白色吉他。
能够听到上官雪认真弹奏一首曲子的机会其实并不算多,就这两年的时间里我听过的次数也才不上十次。
上官雪把吉他轻轻地抱在了怀里,腾出右手来捋了一下被晚风吹乱了的秀发,侧头看向了我,微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唱些什么”
“没关系,你随便弹就好,我不挑食的。”
“切,这是音乐,麻烦你认真一点好不好呀!”
看着上官雪眼里的隐约升起的火焰,我不禁颤抖了一下,语气真诚的说道“好好好,我说真的,只要是你弹奏的我都爱听。”
“那好吧,我就随便弹奏一首吧。”
上官雪点了点头,轻轻地吐出了口气,左手放到了琴弦上。
“当我还是小孩子,门前有许多的茉莉花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当我渐渐地长大
门前的那些茉莉花,已经慢慢地枯萎不再萌芽
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年纪
什么样的欢愉,什么样的哭泣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
上官雪所唱的这首十七岁那年的雨季让我想起了我初中时的生活,虽然这首歌曲的年代已经有些久远,不过在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曲的时候还是在初一的午休课间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所谈论的事情已经由零食逐步转移到了学习,现如今我们也真正到达了歌曲里的这个年纪。
一曲作罢,上官雪把吉他放回了背包里,双手自然地搭在了护栏上,悠闲自得地说道“时间过得真的好快呀向阳,一不留神我就已经到了十七岁了呢。”
我不是喜欢这种伤感的氛围,只好随便开了个玩笑说道“是啊,你又老了一岁。”
面对我的“嘲讽”上官雪显然是不肯接受,轻拍了一下我的胳膊,反驳道“去你的,你才老呢,人家还处于青春少女阶段呢。”
我笑了笑,打趣地问道“那你感慨什么啊?这大晚上的您不会是又想要eo了吧?”
“才不是呢,不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