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刑堂长老,袁飞带到。”
秘密审讯。
“风云山脉是否为你挖断?”三个筑基强者异口同声的发问,增加了气势。
“禀各位长老,小子并不知情。”幸亏只是审讯,袁飞从容淡定。
“刀上怎么会残留剧毒?岂非故意伤害同门?”筑基强者并不放松,连连追问。
“在下本无意伤害同门,只因听到山洞中一阵惨叫,担心有妖物作祟,因此涂上剧毒以策万全。”
“可是宁天烬和你有生死台比武,如今却是死于剧毒,难道不是你故意杀人?”
“宁天烬死于我手中之剑,我深表遗憾,但是由始至终,我心知剑有剧毒,连一招攻势都未用出,望宗门明鉴。”
“私藏剧毒,岂非故意害人?”刑堂明显在罗织罪名。
“在下正是为了杀大舔虎,为小师弟报仇。”袁飞光明磊落,掷地有声。
袁飞好像最狡猾的游鱼,躲避渔夫的鱼叉。鱼叉次次落空,渔夫也有些丧气。
此事影响甚巨,涉及风云山气运。龙脉所在,宗门气运所属。
刑堂借助宝物,能完美回溯当时发生的种种。
三人误闯此地,虽然吸收了一些地气,但是也只是泄出的那份,不取也是浪费。
既然如此,亡羊补牢,把地脉修复也就是了。宗门自有高手如云,做到此事并不难。
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二人吸收了地气,而在于龙脉的关键被二人知晓。筑基强者甚至有心把袁飞、秦明二人杀了祭天,外门知晓的大概有七八人都要灭口。
可是秦明得天独厚,根骨气运上升,被峰主认主归宗,已经是宗门新宠,炙手可热。
单杀大师兄袁飞,难以服众,必须找到借口。可是袁飞堂堂正正,所作所为也确实称不上罪状。
秦明所述,也大致和袁飞相同,只是加上了宁天烬意图杀死自己的部分,也被宗门法宝证实。
由此看来,袁飞不仅无过,反而有维护同门之功,仁义大师兄实至名归。
倒是秦明刺伤了同门,甚至可能知道了龙脉秘闻,还继续吸收不辍,似乎欠妥。
但是,秦明已经被峰主带走,有错无错,自有峰主亲自教导,区区筑基倒是没资格评论。
三人结束了审讯,并把袁飞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一番。灵肉好酒,与身体有益,尤其是袁飞晋级磨皮后期,更需食疗进补,只是监禁还要继续。
是杀是放,自有宗主一言而决。至于三两个炼气丹的酒肉,倒是毫不可惜,说不定就是袁飞的断头饭了呢?
袁飞给三个人倒酒共饮,三人摇了摇头,向宗门报告。
袁飞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峰主既然力保秦明,立场自然是主张把二人无罪释放。自己的师父也应该会据理力争!外门长老甚至因为秦明被自己保护逃出生天,隐隐还欠自己人情。
至于灭口,撇开外门五六人不算,执法弟子,半数筑基强者都知道了龙脉所在,一一灭口不成?
其实说起来,自己修为已经达到磨皮境后期,远超外门水准,可是内门还迟迟没有吸收的消息,如果能成为内门弟子,也算是宗门一员了,哪里还会有这种被监察的待遇?
引气半年,入窍一年,透骨两年,凝血三年至大圆满,就可以申请进入内门了。就算自己是外门大师兄,现在都磨皮后期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消息呢?
当然即使有消息,自己还是要拖上一年半载,萧天明一事,自己刻意示好炼丹堂,可是柳飞飞却不见得心存感激。
毕竟勾结妖人的名声可不好听,被人揭发,当然不如密而不宣。尤其是萧天明曾经给师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显然能看出他根骨奇佳,未必是妖人,却被自己害死了。
如果进入内门,柳师姐只怕也不会放过任何灭杀自己的机会。
也许是师父刻意保护,不让自己进入内门吧?
思绪百转千回,在另一头,一场不动手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关于龙脉一事,我想听听大家的看法。”掌门声音不大,却是刚好能传到在场所有人耳中,和风细雨一般又不失威严。这一手传音用得高明,知微境界展露无遗,会议正式开始。
龙虎山龙脉一事,兹事体大,必须开会探讨。虽说是众人畅所欲言,却还有区别。大风小说
宗门坐在十二人方桌正中,左右都是一峰之主。接下来是五位堂主,炼丹堂首座居宗主左侧,另一侧是演武堂堂主。对面三个位置是三位太上长老的宝座,和三位峰主位置对应,却被空出。
显然这样的会议,还不需要太上长老出席,位居末席的是藏经阁阁主。值得一提的是龙霸天赫然在列,就在藏经阁阁主旁边。
“小龙跟我学习两年,已经达到炼气八重,这次我把他带来涨涨见识,如果下次开会没有更近一步,我就让他滚到最后去坐着!”
“哪里哪里,龙霸天这个孩子既有天赋,又有宗主用心栽培,恐怕下次开会,是我滚到最后去坐着咯。”演武堂堂主不失时机地开了一句玩笑,全场气氛活跃了起来。
演武堂什么时候变成了宗主的马屁精了!炼丹堂首座虽然在笑,却略有点生硬。没想到宗主在不经意间,就把手伸进了演武堂?两峰主面色如常,端起只摆在三位峰主面前的悟道茶喝了一口。
演武堂虽是一堂,却集结了三峰的一部分精英组成,从事一些危险任务,实力堪比一峰!
会议继续。
“龙脉禁制被天灾所破,就交给奇术堂修复。两位峰主有没有意见?两位峰主表示同意,各个部门点头称是。
修复龙脉刻不容缓!同样花费甚巨,龙脉衰而未亡,修补创口只需半日,却需要各类法阵强化龙性,扶正固本,蕴养地气也需耗费大量天才地宝。
同样,各个部门赋税都要加一成,这也是此次会议的主要内容之一。
除了藏经阁阁主面有苦色,其他人都颇为轻松,显然一成赋税并无太大压力。
“关于龙脉以后的安全问题?”宗主把目光看向演武堂,演武堂堂主目光游离,顾左右而言他,全场更是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