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眼中投来赞许的目光,把两只手镯交还给小怜,对着八卦镜用衰老的双手细细摩挲。
袁飞当然不知道器,却知道质量守恒定律。若是防御法宝引动,是需要消耗巨大的能源的。一枚宝石能潜藏多少能量,硬抗天雷?
“此乃诸葛仙师之物,当年常宗主把它交给天九,如今已过百年。时光飞逝啊!”
对于已臻传说的人物,袁飞和小怜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有震惊。硬抗天雷,竟然是这么一块残玉的威能?
小怜对着八卦镜,推测命理。可是八卦镜的前后因果好似混沌一片,迷雾重重。再三运算,突然闷哼一声,“这个八卦镜果然有些玄妙!”
袁飞突然催动血脉,全力运气,想试试这块残玉的变态防御力。小怜也好奇的束手在旁。
袁飞刚要挥掌,却被阁老推出一丈。
“阁老这是?”小怜扶起袁飞,做出了交战的姿态。
“若不是我把他推开,仙师道器就被他毁了!”阁老心有余悸的说。
“为什么能硬抗天劫,却不能抵抗这全力一掌。”小怜面上有无限疑云,接过了阁老递还过来的八卦镜,重新别在腰间系好。
“看来你俩对道器一无所知啊,现在告诉你们这些还为时过早。你俩只需要记好,此乃奇门初代诸葛仙师重宝,见此信物,便是代表门主。”
“难怪当日生日宴,众人看到小怜孤身前来,却能全权代表门主的意思。”袁飞开口。
“难怪秦胜对着我大献殷勤。”小怜有些不好意思。小怜虽然容貌姣好,毕竟才18岁,尚显青涩。秦胜却是三十有余,成熟稳重,若非奇门门主这一重身份,是不可能吸引这样一位天之骄子的。
“不过这信物相比道器,又算不得什么了!恐怕这一点,连天九也并不完全知晓。”阁老叹一口气。
“袁飞,你要记住,若是有朝一日你辜负了小怜姑娘,便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袁飞一愣,开口说道:“小怜姑娘既然是下一任门主不二人选,我哪敢得罪?”小怜对着袁飞的腰就是一记粉拳,不过动作轻柔,更像是撒娇。
“不是为了门主的身份,你也不可以对不起人家!”阁老瞪着了袁飞一眼。
“寿宴上发生的一切,小怜姑娘,你要事无巨细对你师父严明,尤其不可以遗漏天劫这一段。若是天九侥幸能通过八卦镜悟通仙师的道统,激进派大业可成。”小怜听到这里,表情变得凝重,点头称是。
“既然有道器在身,知晓的人又甚多,这次我就全程随行,保证你的安全。”阁老大包大揽,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其实大可不必,若是道器贵重,阁老完全可以先行送给师父,我没关系的。”小怜慌忙摆手。
“你还是不懂道器,你要知道道器之道,比器更为重要。若是器没有人持有,终究是死物。天九果然没选错传人。”阁老看着小怜,越来越满意。
小怜还要推却,袁飞开了腔。
“就这么决定了,这里有一些炼气丹,拜托阁老收好,路上买些饮食,沿途住宿也不缺乏,若是可以,两人就不骑马,改坐马车也舒适一些。”
袁飞一出手,就是200炼气丹。
“你对媳妇倒是大方,王家曾家那里很是赚了一些呢?”阁老笑着,把炼气丹揣进兜里,走出屋去。
“如何要得了许多?马车入不了长安,又得走官道,也是浪费得很。”小怜小声嘀咕。
“你不良于行嘛!”
小怜登时红了脸。
“本就是激进派的钱,也算是还给阁老,你俩沿途吃住好一些,我也安心。”袁飞对着小怜耳朵旁轻声说道,看着可爱,又悄悄去咬小怜的耳垂。
小怜脸涨的通红,却抵不住那双做怪的手温柔的环住自己的腰,而且还在往下滑。
“真是越来越不成话了。”小怜小手挣脱出来,去推袁飞的胸膛,其力越怯。
“阁老还在外面呢。”像是提醒袁飞,又像是告诫自己。
果然袁飞放开了手,小怜得了力气,挣脱出来。
可是袁飞依然不放过她,用手指了指嘴唇。
小怜也是无可奈何,闭上了眼,嘟起嘴巴。本以为是简单的四瓣相接,然而袁飞居然用上了舌头。轻柔的撬开了齿关,便是两条滑舌的纠缠。
“这冤家,偏弄这么多花样?”
空气开始变得稀薄,连意识都逐渐模糊了。模糊了天和地,只剩下眼前的幸福。
“你们腻歪完了没有,你俩的事可不能让人发现了!”一声催促,将一切美好幻灭。【1】
【6】
【6】
【小】
【说】
两人好像偷情一般,放开彼此。
小怜慢慢起身,眼角有泪。
“佛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我总以为佛门毕竟不如道门洒脱,然而身临其间,方知这般难捱。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只望君心似我心,两人各自珍重,相见可期。”
而袁飞这里,就没有那么多咬文嚼字。
“你既然睡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任,不许勾三搭四。来年春暖花开日,就是我们相见之时,你洗白白等我啊!”
小怜瞬间目瞪口呆!
什么离愁别绪,什么绵绵情意,气氛全都破坏了。
你可是激进派少主,前程远大,能不能有点出息,竟然让我对你负责任?又是大才子,来首离别诗撑场面也行啊。这般痞赖模样,让小怜无比后悔,这不是所托非人了吗?
还有那点事,能不能不要放在台面上说!
“知、道、了,夫君!”小怜一字一顿,对着袁飞腰上的嫩肉一顿猛掐,袁飞又不敢运力抵抗。不用看,自是一片乌青。
小怜披上袁飞递过来的外衣,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倒是没有回头。袁飞看着她走出老远,才走出房门,运起孔雀血脉,一点一点目送她离开。
小怜再不可见,袁飞轻掩房门,瘫倒在床。昨夜狂风骤雨,云雨不休,饶是袁飞血脉惊人,此刻也是有点撑不住了。
修士固然都是体格健壮,恢复惊人,说到底还是未脱凡胎。若不用些双修之法,断不可能像袁飞这样施云布雨。可是袁飞自持血脉,为了男人的尊严,看到小怜不喊停,决不肯率先投降。
小怜这边,不会拒绝袁飞,自是打定主意“须做一生拼,尽君一日欢”的。要不是一直施用木字诀,又在失神中求饶,只怕就会伤害两人身体了。
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