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寒和赵勇跟着“上古居”店主小老头的身后,在一片老旧的平房区里已经记不清穿行了有多少个路口了。再加上这里的房子长得都差不多,把赵勇弄得晕头转向的,以至于是从什么方向进来的,又要从什么方向出去都找不着了。
“我说李老板,你这是带我们到什么地方啊?不是想黑吃黑吧!我们什么没见过?少跟我们玩神仙跳。”
向北寒摆出了一副见过世面,不怕事儿的虚架子。
“哎呦!瞧你说的,这黑猴手里的东西多少有点儿见不得光,他肯定得找个安全的地儿。放心,我们都是正经买卖人,不会干那些不守规矩的勾当。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
小老头不住地解释着。说完又领着两个人转过一个弯,向另一条巷子里走去。
就在三个人的身后,一个农民打扮的小个子男人悄悄跟了过来。观察了前后没有人跟着后,打了一个电话。低声说道:“人到了,身后没有尾巴。”
说完,男人就向着反方向走去,显然是望风放哨去了。
又往前走了不短的一段路,终于在一个黑色的铁大门前站住了。与其他房子木栅栏不同,这个院子四周全是用红砖砌筑而成的围墙,高度足有两米五。说白了,这个院子就是一个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的那种高墙大院。m.166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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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这儿。”
小老头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抬手轻轻拍了拍黑漆大铁门。
随着“砰!砰!”两声响过,没有听到有人回应,却传来了瓮声瓮气的几声狗叫。赵勇马上瞪了一下眼睛,低声对向北寒说道:“里面养着藏獒。”
向北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谁呀!”
过了有一分钟,里面才有人问。
“是我,老李!黑猴在吗?我把主顾带来了,把门开开。”
小老头的声音大一些,但也仅是周围几个人能够听见。
“砰!”“吱嘎!”两声响,黑漆大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满脸胡须,眼睛细长的男人脸。彪悍的相貌,一看之下,就知道这个人是个蒙古族。
男人看了一眼小老头,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向北寒和赵勇,缓缓拉开大门,冲几个人侧了侧脸。意思显然是让他们进去。
和判断的一样,这是一个面积很大的院子,东西足有二十米宽,前后也有十米,院子当中是三间砖瓦房。
在屋子靠西的墙根下,正站着一条黑色长毛的藏獒。坐在那里也有一米五高,那颗大脑袋简直就是一个打足了气的瑜伽球一样。黑色发亮鬃毛,双眼四周是两团金色的毛发就,非常的突出,这是纯种的藏獒“铁包金”。
两只像灯泡一样的眼睛,看到向北寒三个人进来,四只如熊掌大小的爪子奋力扒着地,做上扑的动作。
很奇怪的是,这条藏獒样子虽然非常凶猛,可在做扑咬动作的同时,一声都没有叫。只是听到上下颚牙齿相互摩擦出“咔哧!咔哧!”的声音。
这就是老话儿说的“叫狗不咬,咬口不叫”,像这样的狗一旦咬住什么,没有主人的命令,肯定是致死不松口。
看到这幅场景,向北寒第一次感到后脊梁发冷,脚底下都不敢向前走。
“巴日!退!”开门的而蒙古族男人冲着藏獒喝了一声,那条狗马上就退回了墙根,并且极为温顺地趴窝到一张专门为它放置的帆布垫子上,眼睛都闭上了。前后两种样子,简直不敢让人相信。
男人把狗喝止住后,就冲几个人摆了摆手,意思是跟着他走。
令向北寒和赵勇意外的是,男人并没有进入眼前的三间房子,而是从东面的胡同绕过房子,向后院走去。
赵勇撇了撇嘴,低声说道:“真够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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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回头一笑,低声说道:“没办法,黑猴在行里的名气太大了,总有上门找他要货的,有的时候甚至发生强买强卖的事。不过,你们放心,黑猴还是很守规矩的,不会黑吃黑。”
几个人来到了屋后,只见院子里有一个用木板建造的简易房子,没有窗,只有一扇简易的门。
蒙古族男人用手指了一下,就转身回到前院去了。
小老头干笑了一下,就带头开门走了进去。
向北寒和赵勇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另两个人没想到的是,外边简陋的房子,里面去是另一番样子。清一色的木板镶嵌的墙壁,上面还挂着几幅很有蒙古族特色的画儿,贴墙拜访的都是一些箱子柜子,还有四张真皮沙发。围着中间一张方桌,摆放着六把实木椅子。而房子的对面竟然还开着一扇门,这时正有两个身穿宽大黑色T恤,迷彩裤的壮汉把着。
看来这里就是黑皮经常看货交易的地方。
看意思,小老头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招呼着向北寒和赵勇坐下,自顾自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倒了三杯奶茶,递给两人一人一杯,自己则是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我说李老板!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快着点儿。我们还得去别人那里看东西呢。”
向北寒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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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既来之则安之,别着急呀!黑猴马上就到。”
就在三个人说话这个当口,门一开,又走进来两个人。打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带着足有一指宽的金链子。后面跟着一个看不出实际年龄的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一套短款的皮质背心短裙,极为的暴露。
“呦呵!老李!你也来凑热闹了?这回带来的什么人啊?不会又是个跑码头的吧?”
胖子和小老头很熟的样子,大刺刺地拉了把椅子就坐在了桌子对面,眼睛则是死死地盯着向北寒看。跟着他的那个妖艳的女人没有坐到桌子边,而是走到墙角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拿出手机翻看了起来,眼睛都不抬一下。
呵呵一笑,小老头抬眼瞄了一眼墙角的女人,低声问道:“胖子!又换一个?你小子这方面的本事可真不小,差不多月月做新郎吧?”
胖子哈哈一笑,用眼睛撇了一眼女人,得意地回答道:“女人不就是衣服嘛!穿够了就换。”
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不过这次你可别瞎说,这女人不是我的,我也惹不起。人家是沈阳来的顾老板的女人,这次我和你一样,就是个跑道儿、拉纤儿的。”
“顾老板?搞建材生意的那个顾老板?”
小老头收住笑,严肃地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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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肯定地回答。
看了向北寒一眼,把声音又压低了一些,说道:“老李!告诉你的朋友,待会出价的时候悠着点,他可拼不过顾老板。别到头来着了黑猴那老小子的道儿,咱们两下里都赔。”
还没等小老头说话,门一开,又进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的出现,瞬间引起了向北寒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