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手更是打了石膏,左手也受了伤。
他刚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手机。”
留守在病房里的是程起在总公司里的特助,跟了程起两年,林子阳。
林子阳拿出了手机,递给了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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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拿到手机,当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点时,剑眉紧皱,嘴角紧抿,眼眸越沉越深。
他全然不顾自己受伤的手,就这么拿着手机打着字,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因为身体上的疼痛,男人的额角冒出了冷汗。
林子阳都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老板,你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做的。”
程起却很是倔强地摁着手机,动作有些吃力,声音低哑,“不用。”
林子阳有些看不懂了,什么样的人的信息,值得他老板这么做。
直至程起发完那条短信后,他的手痛到脱力,手机掉在了床上。
林子阳察觉到他情况不对,“我叫医生。”
很快,医生便紧过来。
他替程起做了一番检查,对于他的做法,很是不赞同,眉头死死地皱着,仿佛打了一个死结一般,“你手臂上的伤并不轻,需要静养,不能随便用力。不然,你的手,我不能保证会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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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医术遇到不听话不配合的病人,也是白搭。
林子阳问道,“医生,这得养多久?”
“恢复好的话,一个月就能拆掉石膏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若是可以,建议戴三个月的石膏,好好静养,以防万一。”
程起似是没听见医生的话一般,淡声道,“把石膏拆了。”
“现在还不能拆。”上了年纪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的手已经粉碎性骨折了,这个石膏是可以有效的帮助你恢复。”
程起却还是坚持道,“拆了。”
若是让那个女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那名中年医生板着一张脸,“我们是医生,作为医生,就要对你的健康负责,这个石膏,我拆不了。”
林子阳也加入了劝说队伍,“老板,若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这毕竟是右手。”
中年医生也帮腔道,“若是一不小心落下个残疾,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你们年轻人,都是仗着自己年轻,胡作非为。日后,处了对象,想将女朋友抱抱举高高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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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哪个字戳到了程起的点,他没再提起要拆石膏的事了。
医生千叮嘱万嘱咐,让他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用右手。
随着医生的离开,程起偏头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任何的动静。
林子阳有些意外。
老板这是在等谁的信息吗?
老板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林子阳敛起了那点心思,换上了一副正经脸,一字一字的道,“肇事者没跑,主动自首了。他给警方那边的口供是因为疲劳驾驶。”
“警方也从他的行车记录仪里找到了他连续行驶了八个小时的车的记录,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有可疑的地方,就是最大的疑点。
程起微眯了眯双眼,回想着那场事故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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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正常行驶,他前方的卡车却突然失控了,疯了一般朝着他的方向撞来。
他转着方向盘,躲闪不及,随着一声撞击声,场面陷入回来混乱。
他被安全气囊救下了,却也因为剧烈的撞击,而陷入了昏迷。
林子阳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程起调整了下坐姿,问道,“那边最近有什么动作?”
林子阳回,“暂时没有。”
——·——
杨初夏是在第二天,无意在新闻报道上看到了那处事故。
起先她只是刷新闻,并没有在意。
发生事故的现场被拍了照片,那辆车子被撞压瘪了,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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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上写的是一人受伤。
当她看见了那辆车子的车牌号时,她身子一震。
她不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望过去,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的数字没有变。
杨初夏伸手推了推雷晨霞,声音里带着轻颤,“你帮我看看,这几个数字。”
雷晨霞不明所以地扫了一眼,精准的报出了那几个数字。
看着杨初夏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她关心问道,“怎么了?”
雷晨霞再次把目光投到屏幕上,只是一个车牌号而已。
她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这车主,你认识吗?”
杨初夏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抓起了手机,大步往外走。
看着电梯还在不断上升的数字,她觉得太慢了,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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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等雷晨霞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在楼梯口处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找不到落脚点。
杨初夏脚“噔噔噔”地踩在楼梯上,她拿出了手机,拨打了程起的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
通话那端响起了等候音,每一声,都像是砸在了她的心上。
时间一秒又一秒的过去了,电话那端并没有接电话,直至通话自动挂断。
杨初夏不死心,又再次拨了过去。
这一刻,她的理智全无,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他健康平安,让她做什么都行。
在等待通话被接听时,杨初夏下楼梯的脚步依旧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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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于专注那通电话,一个分神,脚下踩空了一个阶梯,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抓住了楼梯的扶手,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只是脚腕却崴到了。
在脚崴到的那一瞬间,一股钻心的刺痛刺激着大脑皮层,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就在这时,通话被接通了。
一道甜美的女音传来,“你好,你是找三哥的吗?三哥已经睡着了。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晚点打过来哦。”
这道声音,如同一盆冷水,从她的头上浇淋而下,不仅冷,还很疼。
理智也在这一刻回笼,她咬了咬唇,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有僵,“抱歉,我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