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俩的内斗，他为此，都掉了不少头发。
在程起锐利如刃的眼神警告下，林子阳浑身一哆嗦，立马领命，“好的，我知道了。”
他退了出去。
拿出了手机，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这才拨通了陈凤仪的电话。
那端响了许久才被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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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阳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夫人。”
陈凤仪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
不知道为何，林子阳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声的汇报道，“是这样的。小程总这边，八点有一个重要的饭局，与你安排的时间有冲突，您看这……”
他特别强调了“重要”两个字。
没办法，他就是个打工的，挨子弹这种事，是常事。
他的话一出，便引起了陈凤仪的不满，“林特助，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是我先跟你约的时间。”
“……”
林子阳浑身一哆嗦，有些为难的道，“是这样的没错……”
“那就按照之前的去做。”
陈凤仪轻飘飘的下了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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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阳伸手挠了挠头，又有几根头发躺在了手心里。
他挣扎了一番后，还是开口道，“夫人，小程总这边，我不好交代……”
陈凤仪反问道，“那你这意思是，我好交代？”
“……夫人……我就是个打工的。”林子阳此刻头都快要挠秃了，索性豁出去了，“您若有什么事，可以先和小程总商量商量。我这边就不打扰你了。”
而办公室里——
杨初夏低着头吃饭。
陈凤仪对于她的态度，这并不是她现下应该关心的。
至于她安排的那些鸿门宴什么的，她也相信程起。
所以对此，她倒是没什么情绪。
反倒是程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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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咀嚼完嘴里的食物时，程起薄唇轻启，声音低哑，“你没什么想要问的？”
杨初夏抬眸，出声问道，“你来这边，公司那边的事，是不是堆了很多？”
听林子阳汇报着行程，几乎是一整个下午都满满当当的，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能处理好。”程起风轻云淡的道，目光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是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杨初夏眨巴了下眼睛，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又开始低头干饭。
等她再次抬起头时，男人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她的身上。
杨初夏的一口饭差点哽在了喉咙处，“怎、怎么了？”
程起问，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没了？”
杨初夏的脑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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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
应该还有什么？
她一头雾水。
“什么？”
杨初夏不懂就问。
程起微眯了眯促狭的双眸，声音压抑，“刚刚林子阳的话，你没听见？”
杨初夏很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听见了啊。”
她将林子阳的话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他到底想说什么？
杨初夏此刻深刻意识到那句话：男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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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什么想要问我的？”
程起看向她的眼神里，布满了控诉。
声音也从原本的低沉变得有些幽怨。
“……”
在电光火石之间，杨初夏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微抽了抽。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上赶着要女朋友吃醋的。
杨初夏干咳了一声，余光瞄了眼四周，那些食客已经吃完，陆陆续续离开了。
她板正着一张小脸，配合着他演戏，“你赶着回去，是不是要去相亲？你这个负心汉！”
若不是顾及到场合，她这个时候应该“嘤嘤嘤”哭一下的。
杨初夏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盯着饭桌上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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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芬说，“你奶奶要出院。”
这件事还得从于奶奶睡醒后说起。
医生来查房，于奶奶便顺口问了一句，“我这住院每天开销多少啊？”
医生却说，“你若是想知道，得去前台查下。”
等医生走后，于奶奶却了前台，查询了下。
等护士报出了一个数额时，于奶奶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这么贵？”
护士解释了一番，“由于您用的都是最好的药物，还有一种是国外那边的特效药，所以价格相对来说，是比较贵的。”
于奶奶回了病房后，便开始收拾着东西，说什么也要出院。
杨初夏劝道，“奶奶，你想要出院，那我们先问下医生，看下医生怎么说。”
“不用问医生，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