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一说杨初夏哭得更凶了，难以自禁。
眼泪不断的划过面颊，心疼到无以复加。
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要说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
那人是他的母亲，她也不能破口大骂……
所以，这一切的压抑都变成了眼泪，泣不成声。
程起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别哭了。”
“……”
她抽泣着，根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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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希望能有一个时光机，能够穿过回去，这样，她就能将小程起带回来了。
程起将她抱住英俊的脸庞贴着她的脸，嗓音低哑，“别再哭了，我心疼。你还不如拿刀直接捅我两下，这样的痛，我还能承受些。”
他程起这辈子，没有跟任何人服过软。
也就只有她了，这辈子，也只有她了。
“……”
杨初夏听着，眼泪更加的难以控制了，几缕发丝垂散着，随着微风吹来，黏在了湿漉漉的小脸上。
明明受伤的人是他，他反倒还要过来安慰她。
程起见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俯身，轻咬了咬她的耳垂，语气暧昧的道，“别哭了，不然待会出去，他们都以为，是我把你欺负得哭了。”
说到“欺负”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特意咬重了读音。
杨初夏哭得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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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像是生锈了般，极慢的运转着。
大概过了一分钟后，他的那句话才在自己的脑海里，慢慢被消化。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她瞪大着一双眼，都忘记哭了。
程起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不哭了，嗯？”
“……”
杨初夏眨巴了几下眼睛，眼睛干涩得厉害，确实哭不出来了。
不得不说，程起的这个办法很奏效。
奏效到让杨初夏从原本的心疼他，到现在的想揍他。
她推开了他，闷闷的道，“你不许说话。”
声音里满是哭后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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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觉得我现在有什么不好。”程起牵着她，来到了休息室的浴室里，扯下了干净的毛巾，用温水浸湿，而后伸出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帮她擦拭着脸，“我有你，就足以。”
杨初夏任由他帮她擦着脸，等到他再次拧开了水龙头清洗着毛巾时，杨初夏好奇的问道，“你当年……离开家里，是不是因为她？”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程起搓着毛巾的动作没有停，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水流声传入到她的耳里，“想知道？”
杨初夏乖乖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他看没看见，她又追加了一个字，“想。”
有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程起再次将被热水浸泡的毛巾盖在了她的脸上。
杨初夏乖乖地站在那里，没动。
大概过了一分钟后，男人拿下了她脸上的毛巾，问道，“眼睛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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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眨巴了几下眼睛，体验了一番后，答道，“有点。”
眼睛因为缺水，随着她每次眨巴的动作，都带着一种干涩的疼。
程起捏了捏她的鼻子，瞪她，却不知道他眼底半分威仪都没有，带了几分的无奈，“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哭得这么凶了。”
杨初夏抽了抽鼻子。
程起就这么反复着整个动作，用热水敷着她的脸，她的眼睛，不厌其烦。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初夏感觉眼睛好受了些，这才摆了摆手，“不用敷了，已经没事了。”
程起观察着她的状态，确认后，这才牵着她的手，再次走回了办公区域。
他重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监督着她喝完。
杨初夏这时才注意到，男人胸前的衬衫，湿了一大块。
好像是她……弄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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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的羞耻涌上心头，杨初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弱弱的开口道，“你休息室的衣柜……还有其他的衬衫吗？”
程起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自己的白衬衫，并不在意的道，“没事，等会儿晾晾就干了。”
两人再次坐回那张沙发上，程起抱着她的姿势。
杨初夏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的方向，此时此刻的她，对于两人独处时的亲密举动，都有些心理阴影了。
生怕下一秒和又会有什么人闯进办公室。
即时，她真的可以找个火星生活了。
“那个……”
杨初夏动了动身子，想要从他的大腿上蹭下来，“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嘿嘿——”
程起搂着她腰间的手不松反而握紧，另一只手抬手，给她了她一个爆炒栗子，“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真把自己当成偷情的了？”
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需要避什么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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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的头上被敲了一记，捂着脑袋，“嗷嗷”了两声，嘟囔了一声，“我这不是怕有损你的形象吗？”
程起没听清，搂住她小蛮腰的如铁臂般的手紧了紧，“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这一句话，让杨初夏彻底安静了，也不挣扎了，“听。”
程起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头发，把玩着，薄唇轻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当年离开程家，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
当年，程起自己研发出了一个新的游戏，而就在游戏经过内测，准备向大众推广的时候。程家渡却抢先一步，举行了发布会，将那款游戏公布于世。
而那款游戏，一面世后，便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取得了民众的热爱。
在当时，那款游戏一度成为热流，从而为程氏集团赚取到了不少的利润。
杨初夏听到这里，捂住了嘴，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会……”
按照程家渡此刻对程起的态度，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166小说
若真的是他，那只能说明，他藏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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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给出了一个答案，“不是他。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款游戏的研发人，是我。”
杨初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上了天灵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头竟是哑的。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