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看着在身边笑话他的人。
眼睛里还真的带了一丝怀疑。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小肚鸡肠。”
“你还是多锻炼锻炼身体吧。”
“不过我还真有一个疑问。”
“如果你跟陈安单挑的话。”
“你有把握能赢得了他吗?”
陈悦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龙一打喷嚏。
脑海里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那也要打过才知道。”
“每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都会吹嘘自己。”
“能打能喝,但是大部分都在虚张声势。”
“我可不想说出大话来被你笑话。”
龙一的眼角瞟了她一眼。
其实陈悦除了心里好奇之外。
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在等他说大话。
然后来嘲笑他。
他才不会傻傻的往这话语陷阱里面跳。
“你要知道陈安虽然证据确凿。”
“但是也不可能在里面蹲一辈子。”
“等他出来的时候一定会找你报仇。”
“要么就是收买别人。”
“要么就是跟你正面交锋。”
陈悦转而又是用了一种非常严肃的语气。
她知道陈安这种被捧在掌心里。
目前人生里都过的顺风顺水的人。
突然被某个他看不顺眼的人送进监狱。
这份仇恨十年二十年。
甚至带进棺材里他都不会忘记。
“等他出来的那天早就已经成为蝼蚁了。”
“没有钱就不会有人愿意追随他。”
“以他那在监狱里被消磨的身体。”
“想要来对付我觉怕还是有点难度。”
龙一冷笑一声。
陈安身边跟随的那些小喽罗。
无非就是看准他的钱而已。
陈安根本就没有人格魅力。
可以让人忠心的追随他。
“等他出来的那一天。”
“陈卓威一定会奉劝他的儿子好好做人。”
“不要再去想着以前的事情。”
“不然他只会重蹈覆辙。”
“再次走进那让他受尽折磨的小房子里。”
等到那一天龙一的身份地位也截然不同。”
三五年内,面包厂会比现在要扩龙很多。
已经有足够的资金可以拓展其他的生意?
结识到更多的风云人物。
只要他的人脉关系够广,资金足够雄厚。【1】
【6】
【6】
【小】
【说】
要对付被打压过的陈家父子。
那真的会比现在要轻松很多。
就像是随手拔出一根杂草一样。
“你就这么肯定你心里所计划的事情。”
“在那几年之后通通会实现?”
“不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吗。”
陈悦再一次在龙一脸上看到了那种自信明媚的神情。
她真的很好奇。
为什么这个人总给她一种。
把世间万物都掌控在手里的感觉。
能够轻而易举的说出很多年后的事情。
而且从他口中说出来。
仿佛那些事情就已经正在眼前。
而不是没有发生。
“计划有时候是赶不上变化。”
“但是在变化之中还会有计划!”
龙一用一种非常深沉的眼神看着陈悦。
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
“做大事永远不能举准备着一种计划。”
“至少还得有两三种备用方案。”
“尤其是要设想出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然后做出应对的计划提前做出准备。”
在收到陈卓威的传票之后。
龙一就已经是想象出了各种糟糕的情况。
但是最糟糕的情况。
无非也就是诈骗罪成立。
他锒铛入狱而已。
只要涉及的金额不够多。
他就不会吃子弹。
陈林面包厂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厂子。
厂子快倒闭的时候实行诈骗有可能。
但是金额绝对不可能庞大。
没人会对快破产恶厂子投入巨大的资金。
龙一作为初出茅庐的学生。
不管怎么样都会酌情量刑。
不至于走到去见阎王爷那一步。
“陈卓威想要的其实不是保住他的儿子。”
“而是让我去承受跟他儿子一样的痛苦。”
“以此来消磨他心中的愤恨。”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我也蹲几年牢。”
“等出来的时候我有自己的面包厂。”
“一样可以重新开始。”
龙一从来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在跟他做生意的人当中。
有很多人也犯过错误进去接受过惩罚。
但是那些人都是很好的人。
他们的人际圈子也很广。
不会被带有色眼光看待。
“但是如果真的付出这样的代价。”
“你也未免太敢于牺牲了?”
“如果是我的话,别说让我进去。”
“就是往我身上泼一点脏水都不行。”
陈悦没想到龙一会把坐牢的事情。
说得那么的云淡风轻。
就像是去餐馆吃饭一样轻松。
只要提前预估好最坏的结果。
就可以制定出相对的应对方案。
如果说最坏的结果在承受范围之内。
就算是赌一把也无妨。
现在龙一就是在赌。
他不信卓威手里的那些伪证。
足以把他送进监狱。
“金牌律师已经推荐给你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应付这一场危机。”
“我可跟你说好了。”
“我这次只做一个局外人。”
陈悦事先把这件事情给甩干净。
好过被人家踢出局。
反正龙一用不到她帮忙的时候。
只要在边上看一场热闹就行了。
“在这一场官司之前。”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既然陈卓威有帮手。”
“那我就得先折断他的左膀右臂才行。”
龙一看了一眼挂钟上的时间。
现在出发还来得及。
“陈卓威怂恿了卢德彪来给我送律师函。”
“说明他也没绝对把握可以对付的了我。”
“不然也不用多此一举。”
“现在去找卢德彪,劝他放弃还来得及。”
走出侦探工作室,龙一直接就往一个方向走没有过多的思考。
陈悦二话不说也是关了工作室的门。
跟在他身后。
“这个老狐狸不是已经躲起来很久了吗?”
“你找两位叔叔也是因为找不到他。”
“怎么这才过了几天。”
“你就已经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了?”
没有任何的刑侦手段。
陈悦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
一个懂得让自己隐藏起来的老商人。
就凭龙一一个人在这短短几天之内。
要找到卢德彪简直就像大海捞针一样难。
“早在我发现卢道的时候。”
“已经猜到那个老狐狸躲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