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用吃晚餐了。”安言摸了摸吃撑的肚子,满足的说道。
“休息一下,一会儿有精神的话,我们再骑车出去转一圈。或者我们去看电影?”慕城走过去作势摸了摸她的肚子笑着说道:“真吃多了,像怀了三个月似的。”
“你倒是知道怀了三个月是什么样子。”安言瞪了她一眼,站起身来与他一起收拾厨房。
安言穿上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很有几分小主妇的感觉,看得慕城的目光一直追随在她的身上,不经意间,总是凑过去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偷得一个轻吻。
被偷袭多了,她也不示弱,举着满是洗洁精泡沫的手转过身来,女王似的命令他:“过来!”
慕城放下抹布走过去后,她又命令道:“弯下腰来!”
“玩什么呢?”慕城疑惑着,却仍听话的弯下了腰,将一张雕刻般的脸放大在她的面前。
“咬你——”安言大笑,举着满是泡沫的手,张着嘴就朝他的唇咬去,却在他的大笑中,被他用力撰在了怀里,不顾她满手的泡沫、满身的油烟味儿,便与她紧紧的拥吻在一起。于他来说,她身上的油烟味儿是比香水更诱人的存在。
两个人到底也没去看成晚霞,几翻笑闹之后,愣是被他纠缠了几回。
“我要去看星星。”安言翻身坐起来,不想与他继续在床上斯混下去。
“你还有力气?”慕城伸手顺了顺她被汗湿后贴在额前的头发,一脸暧昧地说道。
“嗯哼,不知道谁说的呢,今天全听我的呢,你到底说的哪句话算数了?”将脸软软的贴在他的脖子上,其实她更喜欢与他一起锄地、骑车、做饭的感觉。
“带你去看星星这句话算数。”慕城看着她笑了,拉着她起床后,本来不准备再吃晚餐,起床后才觉得还是饿了。
两人简单的煮了面条分着吃了后,便骑着自行车往不远处的山坡上骑去。
一路的晚风、月光、花香,让这月色变得越发迷人起来。
两人将自行车放在山角,牵着手慢慢的往山顶走去,一路慢慢走、慢慢聊,偶尔停下来看看夜间的昆虫,待得走到山顶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你认识星座吗?”
“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那你干麻要来看星星?”
“你要看啊,我看你就好。”
“慕城——你神经啊……”
安言看着慕城大笑起来,而慕城只是看着她,待她不再笑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仰着头看着那满天的繁星,星星点点、璀璨绚丽。不认识星座有什么关系呢,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看什么都那么美。
*
“安言,你今天提起过去的那段日子时,眸光亮极了。”慕城突然说道。
“慕城,对不起,我一激动就忘了。”安言转头看着他,他看着她的眸子,仍是温润一片。
“没关系。过去的日子、过去的他,都让你过去的生命精彩而生动,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抹去这段经历呢。”慕城看着她柔声说道:“我们不需要刻意的回避过去,只是,我希望我给你的现在和未来,也会在某一天让你提起来,神采飞扬。”
“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如果我们的每一天都神采飞扬,又何必等到未来的某一天来回忆呢?”安言侧过身体,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低声说道:“人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变成别人的回忆。再美、再好,都不可以再继续。”
“你比我有智慧。”慕城低头看着她,大手轻抚着她柔润的脸。
“安言,这段日子,是我这三十二年来,最在意、又最快乐的。”慕城拥紧着她,为这份感情终于走到这一步而感动着、放心着、温暖着、快乐着。【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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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真的?不是最折磨、最无奈的?”安言看着他调皮的笑了,转眸看向远处的月色、星光。曾经看着这样的凉夜伤春悲秋;而如今在他的身旁,却只觉得这样的风景,美丽得令人惊叹。
“就算有折磨,也是快乐的折磨;就算有无奈,也是心甘情愿的无奈。”慕城轻轻的笑了,将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头顶,温软的情话,被夜风吹远,温暖了整个夜,柔软了彼此的心……
这样没有人打扰、简单又温暖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随着慕氏产品发布会的逼近、公司审计各种资料慢慢浮出水面,关于工作、关于斗争,接踵而来。
而他们身处这旋涡的中间,虽然享受这样的日子,却又不能沉浸于这样的日子。
*
“安言,你再休息一天,我今天去公司看一下。”清晨,慕城换好衣服后,侧身坐在床边,对已经醒来,却仍是疲乏一片的安言说道。
“好,我下午去酒店,样衣今天12点前得挂好了。”安言点了点头,没有起来跟他一起去公司。
“我中午回来接你,我不在家里闹你,你好好睡会儿。”慕城俯身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帮她掖好被子后,这才出门。
安言嘴角挂着温软的笑意,看着慕城转身离开后,那笑容不仅没有收回,反而更加深遂了。
原来,只要放下心事,勇敢的迈出那一步,重新爱上一个人,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原来,在他的鼓励与宠溺里,那般沉静而淡泊的自己,也能回到恋爱之初的灵动与单纯;
原来,爱上他,真的很容易;其实,在他的爱里,她从来没有下定过要逃的决心。
被子里还有慕城身上的余味,安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笑意缓缓闭上眼睛,重新放松着酸软的四肢,感受着被他爱过之后,那样疲惫却那样极致的感觉。
*
慕氏办公室。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被诬陷的,这些文件不是原始资料,有人在文件里做了手脚。”
“我们手上有慕氏经营的所有资料,包括税收情况,希望你们三思而行。”
“慕氏经营的所有资料?税收情况?”傅斯安淡淡看着这五个反应不一的高级职员,脸上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说辞而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对,公司进口原材料、经营所得税、非法集资,这些,我们只是打工的,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就算我们要负法律责任、公司同样也摆不脱关系去。”与方稚走得最近的融资经理傲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