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火车准时到达了伊春火车站,乘坐了23小时绿皮火车的众人,此时纷纷从座位上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缓解一下酸疼的背部。
“这可是真是遭罪!”傻柱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跟着崔大可两个人合力将三个人行李全部拿下来。
此时三个人已经将发的大毡帽和军大衣严严实实穿在了身上,甚至还将围巾手套都拿了出来,挂在了脖子上,车厢门一打开之后,大家都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寒风刮了进来。
没有将军大衣穿在身上的,都忙不迭从行李里面将军大衣拿出来,裹在身上,这才感觉活过来一点......
大家排着队下了火车,此时他们这截车厢的列车员已经等在了站台上面,示意大家伙儿先在站台上面集合,等待车厢内的所有人都下了火车之后,清点一下人数,再由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带着去火车站外面乘坐前往各自目的地的大巴。
李安业他们这次分配到的林场叫做鹿鸣林场,离伊春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此时傻柱和崔大可两个人一人帮李安业分担了一包行李,没有办法,李安业除了有舅舅舅妈给自己收拾的行李,还有老向和向婶也给李安业带了一大包吃的带过去,生怕李安业在那边饿着了。
即使李安业已经提前将一些重的,占空间的东西给收进空间里面了,但行李仍旧是有三大包。
幸好有崔大可跟傻柱两个人帮着分担,不然李安业真是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提这三大包的行李,居然爱太多了也并不是全是好事啊......
等所有人都拿好行李下了火车之后,大家在另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成功坐上了前往鹿鸣林场那一块的客车,还有一部分轧钢厂的人给分配到另一个林场去了,只不过两个林场隔得并不远,但大家还是分了两辆车前往林场。
坐了三个小时车之后,李安业等人被客车司机扔在了一条崎岖不平的马路上面,接下来的路况都是坑坑洼洼的,已经不适合客车行驶了。
“大家在这儿等等吧,一会儿林场就会派车过来接应咱们了。”李安业擦了一把鼻子,对大家说道。
他是眼下二十个人里边职位最高的,这种时候也自然需要他站出来稳定军心。
此时天上飘着细小的雪粒,大家的脸已经冻得通红,不少人已经用围巾将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了。
李安业将一个防潮防水的行李包放在地上,这里面装的基本上都是衣物,然后坐到这个行李包上,等待鹿鸣林场的人开车过来接应他们。
“好冷啊......”傻柱手上戴着羊绒手套,将两只手盘在一起,在原地不停地跺着脚,羊绒内里的劳保鞋在铺了一层薄薄积雪的路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响。
李安业此时也是冻得够呛,虽说如今大家都是全副武装的,清一色的裹着军大衣,戴着大毡帽,但是也架不住这冷风一直呼呼地吹啊......
“这样,咱们大家围成一个圈,这样暖和一些,实在冻得受不了的人就到圈中心去,缓过来了再出来替别人......”李安业看大家都冻得直哆嗦,林场的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于是提议道。
很快,大家马上按照李安业的指示变换了一下队形,背部朝外地站成了一个圆圈,将寒风全部挡在了背部,果然觉得要比之前好受了许多。
而女同志全部被保护在了在圆圈里面,偶尔也有冻得实在受不了的男同志进人群里面待一下,但都没待多久,就十分自觉地走了出来,继续用自己宽厚的背部抵挡寒风。
就在众人眉毛上面都结了一层冰霜的时候,远处终于出现了两辆军用皮卡车。
这车是林场平时用来运输木头用的,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去迎接来他们林场劳作的这些干部们。
但是当大家看清楚来的是两辆皮卡之后,脸都垮了下来,这皮卡前面合上司机,也才三个位置而已,肯定是要优先女同志坐进去的,而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估计就只能在后面的车斗里面吹寒风了......
如今光是站在这里吹风大家都觉得够呛了,这要是上了车,车一动起来,那大风呼呼的,不当场就要交代在这里啊?www..cc
两辆皮卡很快就停在了众人面前,令大家绝望的是,这两辆皮卡的副驾驶还下来了两个穿着军大衣,带着皮毛帽子的男人,一看这打扮估计就是林场管事的人,这下留给女同志的位置估计也不够......
“谁是李科长啊?”为首的那个带着皮毛帽子的人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他是林场一把手,叫黄秋生,后面的那个是他弟弟,是林场的二把手叫黄冬生。
李安业赶忙迎上去,将手从手套里面拔了出来,挨个跟黄秋生和黄冬生握手,“我是李安业,是这次劳作干部的负责人。”
“久仰久仰!”黄秋生笑眯眯地跟李安业握了握手,感觉到李安业手的温度,他连忙一脸愧疚,“不好意思啊李科长,我是黄秋生,鹿鸣林场的一把手,我们路上车子出了些小问题,所以耽误了很久......”
“您从四九城那边来的,不知道,咱们这里温度实在是太低了,车点火经常点不着,有的时候开半路上就熄火了......”
李安业赶忙表示理解,“咱们赶紧上路吧!”
黄秋生一看李安业后面那些人确实也都冻得开始哆嗦了,连忙招呼司机下来帮大家一起搬行李。
司机下车将后面的车斗护栏放下来,然后从车上拿下来一个大木箱子垫在车斗下面,就当做是楼梯了。
大家此时也开始有条不紊地将行李运上车,黄秋生和黄冬生两兄弟见里面还有六个女同志,于是十分贴心地将自己车里的座位让给了女同志,跟着李安业他们一起坐到了后面的车斗上面。
车子发动没多久,就有人受不住猛烈起来的寒风,开始哀嚎了,“科长,这风吹得我骨头疼......”
李安业此时也不是特别好受,“大家将被褥拆了,先盖在身上挡挡风,等到了地方,咱们再把被褥烘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