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深深的叹了口气,既为女儿当初不听话而生气,又为女儿现状而担心,想到结婚以来,郑佐那个母亲种种作妖的情况,舒母就觉的喘不过气来。
“当初就不听我的!唉,也怪我们把你养的太单纯了,没教给你这些东西……”
说着舒母眼眶都红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孩子过成这样,舒母怎么能不心疼。
希夷见此,手伸到舒母的背后,慢慢的轻抚着,看似是帮着舒母顺气,实则是将灵气打入舒母的体内,帮助梳理紊乱的心血管。
舒母只觉得,女儿孝心可嘉,心情好了几分,气都喘匀了。
一边坐着的舒父也皱眉,倒是没有说什么。
希夷一叹,扔下了一个炸弹。“爸妈,我要和郑佐离婚。”
“真的?!”
“真的?!”
舒父和舒母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话,随即看向对方,眼中都带上了一丝喜意。
他们不是什么老古董一般的家长,对于这样糟心的家庭生活,如果女儿能离婚那就最好不过了。
“那宁宁?”,舒母皱眉提起,她不是不想要孩子,担心的是郑家借着孩子不放手。
“宁宁跟我,改咱们家的姓。”
舒父心内一喜,无论宁宁是姓舒还是姓郑,都不会影响他对于这个外孙女的爱,但是女儿离婚,能和郑家断的干净才是最主要的。
对于郑母一家的所作所为,舒父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婚姻应该是两个人互相成就,互相帮扶,互相成长,相濡以沫,直到终老。
而不是,无止境的内耗,耗尽全家,捧出一人,何况,在舒父看来,郑母想要捧出来的,不是女儿的丈夫郑佐,而是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眼高手低的弟弟郑佑。
想到当初两家刚坐在一起的时候,郑母就大言不惭的要求自己给郑佑在学校找个轻松的的工作,不拘是辅导员还是后勤行政都行。
舒父强压着怒气拒绝了,要不是为了女儿的面子,他能直接甩手走人。
当大学的辅导员和后勤行政是大白菜吗?就郑佐这样的,去当保安面试都过不了。
当时郑母就拉长了脸,言语中各种讽刺,舒父回来就和舒悦深谈了一番,表达了对于这个婚事的不赞同,对于女儿肚子中的孩子,要么打掉,要么也可以生下来自己养。但是,郑家不能嫁。
奈何,舒悦当时就是鬼迷了心窍,怎么都不听,非要和郑佐结婚。为此,舒父和舒母没少生气,最近几年身体都不好了。
好在,现在女儿终于清醒了。
“怕是,郑佐那个妈不好说话。”,舒父是这样说的。
希夷笑着摇摇头,眼中清醒,“爸妈,我已经醒过来了。郑佐不值得托付。我爱他的时候,我能为他忍受一切。决定放手的时候,我谁也不会在乎。”
说着将自己今天做过的事情一一的跟舒父舒母说了出来,听得老两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样子。
对视一眼,舒父和舒母忽然齐齐的笑了。
“你这性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我还以为长大就变了呢,谁知道还是一样的倔。结婚的时候倔,离婚的时候也倔。”
但是,舒母想,结婚的时候倔的气死人,离婚的时候倔的让她痛快。
舒父也点头,“当初我送你去学防身术,你妈还不愿意,现在看来,多有先见之明。”
舒母嗔怪道:“说什么呢!什么先见之明!你送悦悦去学防身术难道就是为了预防家暴的!你就不想咱们闺女一点好啊!”
舒父自觉说错话了,自嘲的一笑,“怪我,怪我,怪我不会说话好了吧!”
“你这人真是的……”
舒母转头不理舒父,看向希夷,“那郑佐不想离婚,妈给你请律师去法-院起-诉去,还有,郑佐那个工作得让你爸跟他那些学生打个招呼,不能再照顾了……”
舒父在一边点头,“我这就去打电话去。”
希夷说道:“起-诉的时间有点长,他们一家子有点难缠,还想要我的房子呢……”
“什么?!”舒母提高嗓门,“要你的房子!真是,真是……”舒母一生教书育人,再是说不出那些肮脏的字眼来,只能气的直喘气。
“这是我们给你买的,这是婚前房!她们怎么敢想的!”
舒父打完电话过来,一听,也怒了,“太贪婪了!”
希夷点点头,确实是贪婪。“房子我已经挂上去,准备卖了。”
舒母闻言,略一思索,“咱们学校就是附小和附中,比一小差不了多少。到时候在这附近买一套就是了。”
舒父皱眉,“买什么,住在这里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