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仙人话中的意思,她是红尘历练,去了荣阳侯府?”
反复回想刚刚仙人说的话,当今蹙眉问道,心里不禁羡慕,要是仙人历练降生在宫里多好,这得带给皇室多大的荣耀?
有跟荣阳侯府不对付的人,心眼一动,小心翼翼的进了言,“陛下,听仙人最后的意思,似乎对荣阳侯府,有些许不满,”
见当今眉毛皱的更紧了,那人心定了定,继续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荣阳侯府慢怠了仙人?”
当今沉吟良久,越想越觉得,仙人话中是那个意思,他怒了,“去查!把荣阳侯苏岳给朕带过来!朕要亲自问问,荣阳侯府到底是如何慢待了仙人的!”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荣阳侯。
这话一出,谁都知道,荣阳侯的日子不好过了。
没查出来点什么还好,要是查出点什么,呵呵……
跌坐在院子里的苏岳完全傻眼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一幕,简直冲击了他几十年的人生。
“谁能告诉本侯,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被解除定身的下人们俱是软在了地上,听见这话,齐刷刷的低下了头。
仙人虽不能得罪,但是,县官不如现管,严氏还在呢。
这样的情况下,严氏自然知道不该隐瞒苏岳了,只能将事情全盘托出。
毕竟,她的儿子还在府里,不说出来,不想到解决办法,她儿子的利益就会受到损害。
苏岳怔楞半晌,大脑转了又转,才消化完这些东西。
真正的反应过来之后,怒气再也遮掩不住,一个巴掌,冲着严氏就过去了。
这下,右脸也肿了起来,原本松动的牙齿,又掉了几颗。
严氏被打的摔在了地上,面对无法反抗,不知道其手段的希夷,她只能怂。
但是面对夫妻多年的苏岳,她悲愤的开了口,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为了谁,还不是我们的女儿!还有咱们荣阳侯府和丞相府的关系!你当初也是同意了的!”
苏岳眼睛瞪得如牛铃一般,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的责任,将整个大锅盖在了严氏的头上。
“你看看现在的情况!为了女儿,得罪了能给咱们世代带来荣耀的仙人!你怎么不想想我!不想想你儿子!你这是就要将咱们荣阳侯府全部葬送啊!做事情之前为什么不谨慎点!为什么不查清楚!”
严氏声嘶力竭:“我怎么会知道一个庶女会有这样的来历!我要是早知道……”
要是早知道,供着都来不及,谁会傻的得罪一个转世的仙人!
苏岳气的满脸涨红,还想再骂,但是也觉得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事情已经出了,“罢罢罢,反正,咱们荣阳侯府,祸在眼前了,争执这些也没啥用了。”
这话说的对,严氏一想到后果,就惊骇的四肢颤抖,她垂下头去,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
此刻,她也顾不上掌家侯夫人的形象了,惊恐和害怕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苏岳跌坐在椅子上,恼怒的捶了捶桌子,到底是忍不住来了一句:“怎么就没发现呢!”
对于小六,苏岳要是说多有印象,那是骗人的。
他子嗣不少,得宠的也不少,一个失去了姨娘的庶女,根本得不到他的任何关注。
要是放在以往,这事办成了,也就办成了,他和严氏的心思一样,让个小透明庶女成了章承睿的继室,简直是送给了她天大的富贵,怎么就不行呢?
现在——
苏岳以手扶额,头都快炸了。
现在,不是不成了吗!自家的庶女成了仙人转世,这就是妥妥的得罪了仙人了啊!
一想到,原本的助力和世代的富贵,就因为一招错,全盘皆输,苏岳就忍不住手脚发软,冷汗津津。
怎么办呢?到底怎么才能保住荣阳侯府呢?
不等他想出办法,宫内就来了人,气喘吁吁的侍卫毫不客气的开口,“陛下宣召荣阳侯进宫!”
软成面条的苏岳心凉了:药丸!
面对帝皇的问询,苏岳是真的不敢隐瞒,他也知道,隐瞒无用,因为仙人还在,一质问就会露馅了,在路上,久经政治的大脑迅速的转了几圈,想到了答案。
他是这样说的。
“仙人曾为臣之六女之时,谦虚敬慎,蹈矩践墨,为臣夫妇所喜……,臣之大女儿身患重疾,缠绵病榻……臣夫妇欲将六女许配与章家女婿为继室,一来看护两个幼儿,二来再续通家之好,三来,也是给以六女一个安稳富贵的生活……”
因为突发事件,同样被急召回宫的丞相,心内一突,凉凉的眼神就看了过去:为什么这里还有我家的事!?荣阳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只觉得身上一凉的苏岳没有抬头,硬着头皮继续自救。
“陛下,毕竟,长姐去世,亲妹为继室,古往今来,也不为过,臣夫妇有这个打算,没想到竟然惹出了误会,让仙人对侯府心生嫌隙……”
“臣已经决定,无论如何,对仙人解